骑在马上的日军军官是非常得意的,有几个人能有此殊荣?
可以骑在他们最高长官松井大佐的坐骑上呢?
何况又是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
大凡军人,特别是行伍出身的军人都知道,最前面的尖兵往往是最安全的。
一般的战斗,特别是遭遇埋伏的战斗,对手都是放过前面的尖兵打后面的队伍。
又能出此风头,又没有危险,当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所以,这个骑在大佐马上的日军军官哼着家乡的小曲,耀武扬威的朝前走着。
他那里知道,等待着他的竟然就是才做出打尖兵决定的四班长钟贵!
通讯员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一营长陈俊霖的面前,顾不得把气喘允了,结结巴巴的报告:
“营---长,营长,情---况有变---化,情况有变---化。”
一营长一听,叟的一声从侧卧的地上爬起来,一连长陈世璞就见不得这样的慌慌张张,熊了通讯员一句;
“慌个啥?天塌了?你娘改嫁了?”
一营长陈俊霖挡了一句,说:
“快说,什么变化?”
通讯员回答:
“今天鬼子的架势和以前不一样,多了尖兵,大约有一个班的鬼子,后面负责掩护的鬼子也比以前少了许多,最多也就一个小队。”
一口气说完了通讯员就不停的大口喘着气。
一营长陈俊霖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
“后面的那个小队后面还有敌人吗?”
通讯员说:
“怎么说我也看出了两里地去,的确是没有!”
一营长听了以后,自言自语的说:
“应该不可能啊!
这不明摆着送菜下饭吗?
鬼子也不至于傻到这个份上啊?
疏忽?
大意?
还是圈套?”
一连长陈世璞说:
“依我看,就算后面还有鬼子的主力,也多不了哪儿去,送到嘴巴边的肉,不吃那才是傻瓜呢!
等他们后面的鬼子赶上个好几里地过来,我们和下面的老高他们早就完事儿了,该收拾战场了!”
一营长陈俊霖也知道,情况有了突然的变化,就只能靠随机应变了。
谁叫咱们没有电台和‘背包机’什么的,有的话,和高明秋他们一通话,啥都明白了。
他转身对围在他身边的一连和九连一排的干部们说:
“我估摸着,鬼子有大头在后面,前面的尖兵,运输队以及掩护的那个小队就是一个诱饵,四班长他们这附近肯定有鬼子预先埋伏好的部队,咱们现在变也来不及了,如果撤的话,就等于把四班给丢了,这样的事儿劳资做不出来。
如果咱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吃掉包围四班的敌人,老高他们把后面的敌人放过来,他们搂屁股和我们两边一夹,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我们吃掉这股敌人的动作慢了,或者是打成了胶着战,就算老高他们从后面鬼子的屁股后面打过来,我们也不能分身,我们这一部,就有被敌人里外合击的可能。
如果老高他们阻击了后面的敌人,我们这边吃完了再兜过去,那就感情好了。
真他妈的,以后劳资缴获了敌人的‘背包机’,非自己留下不可!
大家听着,这个仗就得边打边看,随机应变!都机灵着点,动作要开,开火就要猛,别顾什么缴获和打扫战场,也别恋战,说进就进,说撤就撤!
明白吗?”
大家齐声说:
“明白!”
看着前几批敌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通过,带领九连二,三排的三营长高明秋纳闷了。
心里想:这敌人今天怎么了?行进的变化不说,怎么就这么点人啊?
他叫来一个班长,对他说:
“带几个你的兵,顺着朝下去看看,走远一点,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动静。注意隐蔽啊,让敌人给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后面的三营长高明秋了。
对已经形成规矩的鬼子的运输队序列的变化,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
他当然清楚,第二次第三算计以后,战场的变化有的时候就是人为而不能左右的了。
鬼子的第一次算计是以诱饵吃掉我们的伏击部队,我们的第一次算计是以伏击部队引出鬼子的攻击部队,但是,鬼子的第二次算计又是什么呢?
会把计划搞的如此简单吗?
脑袋稍微一转,就知道还有文章,但是是什么文章,谁知道呢?
他派人去请的带领着机炮的马参谋这个时候也来了。
他们在一起交换了眼前的情况,马参谋说:
“欲盖弥彰嘛!
鬼子后面肯定还有东西,tm的,老母羊拉屎------长串的在后面呢!”
三营长高明秋说: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鬼子今天的变化说明后面是有阴谋的,我估计敌人的主力拖在后面,按照原来的计划如果打响了,我们就应该围上去,和连长他们,合伙吃掉攻击四班的敌人。
可是他现在从后面一家伙来了大量的主力部队,我们那边如果能够快速解决战斗,也无大碍,掩护一下就撤了。
但是如果粘住了,后面的敌人再围上来,后果就严重了啊!”
“是啊。”
马参谋说:
“我们连续派人侦察了这么长的时间,鬼子他妈的都没变。今天变成这样了,完全说明鬼子在实行新的战斗计划。
怎么办你定,你是主要干部,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