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然证明他的选择并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地形就那样,大路被鬼子把着,只能走小路,别以为小路近啊,两条路虽然是平行的,但是,下面的大车道平坦,直溜。小路呢?是顺着山的走势,遇坡得上下,遇沟得迂回,无形中就增加了许多许多的距离,当然就会造成时间上的差距。
他的另外一个命令倒算是正确的,那个年代,轻机枪重机枪很金贵啊,特别是迫击炮,可都是宝贝啊!
四班长钟贵这时候显得十分得意。当他把鬼子的尖兵都撂到以后,后面的运输车队已经退到了他的射程以外,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骑在马上的鬼子倒了下去,身上怎么说也有好几枪,他相信自己的枪法。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乱枪之中那匹日本马也倒了下去,虽然还没有死,倒在那里扬着脖子嘶叫着,但肯定是废了。
哎,可惜啊,如果能弄个囫囵的,给王支队长他们送去,那咱们营长脸上多有光彩啊!
他心里这样想着。
“副连长,按照计划,咱们该撤了。”
副班长对他说。他得意的瞥了副班长一眼,不无得意的对他说:
“你乱叫个逑,老子现在是班长,四班长!”
副班长讨好的对他说:
“这仗完了,你还不得官复原职啊!
你走了我不就是班长了吗?”
钟贵对他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小算盘,嫌老子占了你的茅坑啊!
慌什么,待会儿,老子抽几锅烟再撤也不迟啊。真他妈的没有眼力见,烟拿出来啊!”
钟贵的这两锅烟一抽,随便又借着这个机会吹了吹牛,促成了他的大功一个,同时也使一连长陈俊霖免遭了被两面夹击的危险。
第二锅烟还没有点着呢,就听见负责观察的战士叫了起来:
“鬼---子,鬼子!”
钟贵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说:
“眼花了吧?鬼子从地下冒出来的吗?”
他明白,那一头有高营长和马参谋他们呢!
两个排加机炮,地形又这么有利,要想通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那个战士继续叫到:
“真的是鬼子,人还不少呢!”
这会儿钟贵认真了,一个翻身,这一看,吓了他一身冷汗。
大约不少于五六十个鬼子,也没有成什么队形,呼拉拉的一串,朝着他们的方向,在四班下面沟里的大车到快速的冲过来了。
他甚至没有去仔细想想这批鬼子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通过高营长他们的防御的。
军人本能的反应,让他立即下了命令:
“准备战斗!
机枪堵头,其余的全部用手榴弹招呼!
堵住他们就是胜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么办,但是他明白,营长他们那边如果没有战斗,是能听见他们这里的枪声的,如果有战斗,当然就不可能听见。
他多了个心眼儿,对副班长说:
“你马上去报告营长,这里我指挥。”
副班长知道情况严重,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了大家一眼,就提着枪消失了。
他的这个决定又是非常正确的,他利用了和鬼子距离上的时间差,派出了副班长报告情况,给了一营长陈俊霖正确判断的时间。
松井老鬼子的确是万万没有想到,四班轻机枪的长连发把他的跑在最前面的士兵都压倒在地下,紧接着就响起了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毕竟松井老鬼子是个非常优秀的指挥官,他立即从机枪的数量和手榴弹爆炸的密度判断出袭击他的八路军是一支人数非常非常有限的小部队,他抽出了指挥刀,大声的命令:
“不要停留,冲过去伤亡最少!跟着我,冲过去!”
卧倒的鬼子在松井老鬼子的带领下,冒着枪林弹雨,不顾伤亡,硬是冲了过去,虽然遭遇了八路军小股部队的埋伏,减员不少,但是冲过去的鬼子也得有四五十人。
倒在地上的伤员也主动的利用着地形的掩护,向四班的阵地进行着还击。
眼瞅着鬼子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突了过去,四班长钟贵他们一下子也懵了,鬼子战斗力虽然强,但是这样的不顾伤亡的打法,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鬼子真正冲过去了,四班长钟贵也知道坏事儿了。
这肯定会增加营长他们的压力,他开始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办?
摆在他面前的有几种选择,
一是向一营长陈俊霖那里靠拢,四班归属二排,归建就应该向营长他们那里靠拢,应该是没有错误的;
第二是向三营长高明秋处靠拢,因为从距离上讲,这里比向一营长靠拢归建要近,也是一种选择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个钟贵居然没有选择这两种正确的选择,而是选择了就地不动,而且还把他的这个班尽量的朝悬崖的边上靠近。
就他这个决定,在四班引发了不同的意见甚至发生了争吵。
战士们认为,上有陈营长,下有高营长,两边都有战斗,他们夹在中间,是害怕的表现。
有的战士就问的直白:
“班长,你是不是害怕了?”
“刚才那股鬼子兴许是高云长他们没有注意溜过来的,怎么说那里还有两个排吧,咱们加强哪边都有仗打,留在这里,那可是太监进洞房,没有用武之地啊!”
“咱们四班可是二排的骨干,二排可是咱们一连的骨干啊!这下子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