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时候,也就是那个想告密的酒馆伙计还没有到炮楼的时候,两个买菜的鬼子出来了。
后来想起来,好就好在他们错过了。
否则的话,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把风的那个组马上跑过来向一营长陈俊霖报告:
“出来了俩儿,没有带武器。看样子是买菜的,有个还提了个篮子。”
一营长陈俊霖对其他的人说:
“你们几个去弄两条麻袋,给劳资抓活的,抓了你们就用最快的速度朝龙虎山口撤。
我们三个留下,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还能遇到几个撞枪口的!”
那个独臂的鬼子中佐,听报告说有个中国老百姓来告密,竟然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也难怪,一个真正的军人,一旦离开了战场,就浑身不得劲。
虽然少了条胳膊,但是他那种渴望战斗的心理是一直存在的。他命令人把那个人叫上了炮楼。
捕俘组的几个人真没有费什么劲,这里面肯定也有鬼子没有防备的因素。
上去几个围一个,几下子弄昏了,麻袋一套,扛着就跑了。
“营长,怎么感觉不对啊,鬼子的炮楼出来了好几拨人了,都带着枪,还有挺机枪,是不是鬼子察觉出什么了啊?”
一营长陈俊霖问:
“看清楚吗?多少人?”
“远了点,但是人数还错不了。看每次有两有三个的,出来四批了,有十个左右。。”
一营长陈俊霖说:
“看来情况有变化,你去通知其他人,注意监视,你们靠近炮楼的那个组,别往后缩,临时改为掩护组。我们撤了你们就果断撤!”
说着,抽出驳壳枪,进了后面厨房。
一营长陈俊霖眼睛一转,一个一个的用眼睛挨个盯着看。
大凡没有事儿的人眼神最多就是个惊诧,你心虚的人眼神就漂浮不定,不敢定神。
一营长陈俊霖用枪指着其中一个,对手下的战士说:
“把他狗日的给老子绑了!”
看见那个人一软就瘫了,一营长陈俊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随后叫了一声:
“计划改变,跟我撤!”
一营长陈俊霖抢先了一步,在鬼子还没有布置好合围的情况下,没打一枪一弹,就率领战士们迅速的朝山里的方向撤了。
走出去几十里路就开始进山了,一营长陈俊霖叫大家注意警戒,休息一会儿。
一排长把那个家伙提溜了过来。
一营长陈俊霖手里的驳壳枪在晃悠着,对他说:
“自己说,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这小子反到是胆儿大了,横竖都是死了,反而就提了一口气:
“我知道反正活不了,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不如说了算了。我去告你们的密,一为钱,皇军那里赏钱高。二为我大哥报仇。”
一营长陈俊霖一听不明白,就问:
“为你大哥报仇?怎么回事儿?”
“说来早了,鬼子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大哥在国军当团长,和你们打仗被打死了。我们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原来吃香的喝辣的,打他死以后,咱们家就没有接济了,要他活着,我能到这个破烂酒馆当伙计吗?”
一营长陈俊霖听了以后,没有语言了。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说:
“他妈的,这也许就是我们原来汤指导员说的阶级斗争吧?
看来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啊。
可是,你报仇你找咱们八路军新四军啊,怎么靠鬼子当汉奸呢?”
那人回答的也痛快:
“我这胳臂拧的过你们的大腿吗?”
一排长靠过来问:
“营长,杀不杀?”
一营长陈俊霖说:
“不杀?留着再告劳资的密啊?这种败类留着干啥?不是这狗日的搅和一棍子,老子今天怎么也得杀他妈的好几个鬼子呢!”
一排长更生气啊,关键的话是因为自己引出来的,一肚子的恼火变成了力气,只见他走过去,没有用枪,也没有用刀,一支胳臂夹住脑袋,使劲这么一扭。
“喀嚓”一声,那个汉奸的脖子给扭断了。
一营长陈俊霖沮丧的说:
“咱们还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口无遮拦啊!
教训啊!
再他妈的晚上那么一点,就叫鬼子给包了饺子了啊!”
一排长才杀了个人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陪着笑对一营长陈俊霖说:
“营长,都怪我呛了的那口羊杂汤,不是的话,哪儿会来那么多事儿呢?”
一营长陈俊霖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咱们功夫不到家,露了馅。
如果我们当时做的再仔细点,把酒馆控制住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情啊。
责任虽然在我,但是大家以后都要吸取这个教训啊。
最近咱们的仗打的都这么别扭,说明鬼子也在改变战术了,我有预感啊,以后的仗是越来越难打了,起码一点,弹药的补充就是个大问题。
回去以后,真得好好总结一下了。”
当时八路军新四军的现状就是首先保存自己,特别是在40年到42年期间,各部队都化整为零,以战斗连队为基础单位在一定的范围内各自活动。
作战的权利都在连队的基础指挥员手里。
有的连队就打的少,主动出击就更少,窝在山里吃糠咽菜,虽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连队的装备甚至伙食都非常差,也因为生活太艰苦,逃兵反叛的现象经常发生。
有的连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