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汽车的轮胎印——小法师绝望地叹了口气,这次的时间跨度果然有点长,也难怪刻印当中的魔力会被消耗一空,难怪以太会如此丰富。
因为这里是过去的不列颠啊。
在确定了所在的大致时间之后,小法师就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感谢次元袋,里面还有一些金加隆和西可,只要是金币和硬币,就是货币。
小女巫和费恩就站在路上,互相挥舞着魔杖,试图将那些顽强附着在衣裤上的植物种子清理干净。在稍作休整之后,费恩就牵着赫敏的手,顺着这条路况糟糕的道路,随意挑选了一个方向行走。
“或许我们就不应该这么早离开霍格沃茨。”小女巫忍不住抱怨道。
她的运动鞋上沾满了泥土,富含水分的泥土也湿润了她的鞋子与袜子,让她十分不舒服。所以她常常趁着费恩不注意悄悄扭动脚趾——“这样的举动太不淑女了”,赫敏红着脸想到。
“你说得对,或许我们应该先去吃一份大餐。”费恩点了点头,“所以你应该听我的。”
“我可不认为那个时候还会有心情去吃法国大餐!”小女巫忍不住反驳,她对于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忧虑,因为无论在哪里,费恩总有办法带她回家——就是降落地点常常没有那么准确而已。
“真的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小法师在找到道路之后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甚至有心思和小女巫开玩笑——只要有道路,就有人烟,他和赫敏就饿不死。只要稍稍积攒一些魔力,他们就能回到未来,一切都是那么地明朗。
然而并没有学过多少不列颠历史的小法师此时却忘记了一件事——过去的欧洲一点儿都不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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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的反应非常迅速,他在听到呼喊声与马蹄声之后,就立刻掏出了魔杖和卷轴。
炽热的火焰在骑兵当中炸开,鳞甲被高温所融化,惊慌失措的马匹四处奔散,长矛被丢弃在了地上,由巨大的弓弩所射出的怪异箭矢也被一堵不可视的墙壁所拦下,即使有勇敢的士兵抽出腰间的短剑冲了上来,也会被一束旋转缠绕的蓝色光线击中后击飞出去,不省人事。
“neos!”对面剩余的士兵大声喊着口音怪异的拉丁语,之前的魔法并没有吓退他们,反而让他们跃跃欲试。
“待在我身后,赫敏。”费恩并不强求小女巫能够正视战争场面,这对她太过残酷了——残肢与鲜血本就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所应该看到的东西,所以小法师在赫敏第一次看到死伤之后,就把她拉到了他的身后。
“nec us!”戴着经典罗马式的头盔的士兵首先冲了上来,他举着盾牌,眼睛发红脸色狰狞,“lus!”。
在他大吼的时候,紧紧靠着费恩背后的小女巫浑身一颤。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小法师也没管对方能不能听得懂,他就要吼回去。不过皮归皮,他却手里的活却没有丝毫地耽搁——由于他身后站着小女巫,费恩不能闪开,因此他只能用法术直来直去地迎击。
在红色的魔法灵光闪过之后,又一名士兵被击飞了,剩下的士兵并没有因为这些恐怖的遭遇而停下脚步,他们焦急地挥砍看不见的力场墙壁,同时时不时地往后看,嘴里骂骂咧咧地喊着费恩听不懂的俚语。
此时小女巫也从费恩的身后探出头来,“接下来应该安全了吧。”她心想。
随后——
“砰————!!!!!”
一位罗马士兵的身上爆发出巨响,炸成一团肉泥,身体如同破袋子一般喷洒着血液,道路上被踩踏碾实的泥土此时如同波浪一般掀起,爆裂的空气直接将敲打力场墙的士兵紧紧按在上面,气浪差点将费恩的帽子掀到地上,而小女巫的尖叫也被强有力的风压回了嗓子里。
巨大的声响也让小法师和小女巫有些晕乎乎的,费恩只能勉强看清一位有着银白色头发,穿着黑紫色盔甲的人从天而降,他将手中那件平常人根本不会使用的武器的下端重重地砸在敌人的身上——那是一面与凯尔特十字架相似的盾牌,其深沉的颜色和那沉闷的碰撞声都表明,这件武器的分量不轻。
对面这个拿着凯尔特十字架盾牌的人十分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罗马士兵,用盾牌牌面撞击,用十字架侧面敲击,用下端打击,简单而又暴力,没有给敌人发出哀嚎的空隙,这些罗马士兵宁可敲打看不见的力场墙也不愿意面对那位拿着盾牌的敌人。
“这个人可不好惹”费恩心想。
然后这个拿着盾牌的家伙在解决完所有敌人之后就走了过来,随着他越走越近,费恩也抽出了长剑。最终他在力场墙面前站住了,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说着什么。
即使他站在血泊之中,也依旧露出笑容。
但此时的费恩什么都听不清,他指了指耳朵,又没好气地指了指盾牌,然后摆了摆手。意识到了自己动作粗暴的骑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见到这位骑士的和善态度之后,小法师就将自己身后瑟瑟发抖小女巫拉了出来(顺便帮赫敏检查一下耳朵,确保没有被震聋,不过由于姿势过于暧昧而被踩了一脚),于是两人加上小女巫三人开始用手比划着,连蒙带猜地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