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师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小女巫甚至没有等待他的反驳就继续说了下去,“你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斑斑是小矮星彼得,甚至看着我推断小天狼星为什么要潜入城堡,你甚至不告诉我你在修道院里看到的东西!你难道是把我当做什么都不懂的,需要你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吗?”
“我宁可你是那种蠢货,也不希望你拥有过多的好奇心。”费恩的面色严肃了起来,“低级的施法者常常会因为过于旺盛的好奇心而去触碰不该了解的禁忌,修道院里发生的事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可不希望你在了解相关内容之后变成疯子。”
赫敏明显有些不服气,她用力甩过头,力气大得仿佛要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一般。她气咻咻地说道:“那现在呢?你和斯内普教授的研究呢?”
她说着还时不时回头偷偷看一眼,但发现小法师在盯着她的后脑勺的时候,她就再次用力地将脑袋甩了回去,似乎想要借此表达她的愤慨。
“为什么这么严肃呢!”她不满地小声嘟囔。
她的声音也确实被小法师听到了。费恩的表情尴尬了起来,他试图伸出手比划来打消之前所说的话,但当他三番两次举起手却不知道说出什么之后,他只好拉过小女巫的手。
“你需要确实地看看才行。”小法师拉着赫敏跳下沙发,朝着实验室走去。小女巫睁大眼睛看着这座实验室,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那套昂贵的、带有斜面的绘图桌依旧摆放在那里,桌面上放着各种尺子和量角器以及各种昂贵的纸张(由羊皮或者牛皮制成,还有一些胎膜制成的纸张,十分脆弱和昂贵),那是小法师绘制卷轴的地方,每一次绘制卷轴费恩总是不让人进入这里,那些混合了宝石与各种贵金属粉末的墨水瓶也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旁,瓶口有着堆叠起来的墨水痕迹。炼金台也是老样子,从麻瓜商店买来的各种玻璃试验器具中有着各种颜色不同的、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溶液,赫敏甚至看到几个圆溜溜,黑乎乎的玩意放在一旁。而实验室中唯一不同的就是书桌,此时的书桌上没有任何一本书,而是放着一个戒指盒,盒子里有一枚有着黑色四方形宝石的戒指,在旁边还有着一笼吱吱乱叫的白老鼠。
当小女巫的眼睛放在戒指上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低语。渴求着戒指,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直到小法师将魔杖顶在她的脑门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向着戒指走了几步。
“这是什么!”她喘着粗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你未来将会面对的东西。”小法师说道。如果不是他的精灵血统与湖中仙女宗主让他对于附魔系法术有着极强的抗性,他甚至会表现得比斯内普教授或者小女巫更加糟糕。他站在小女巫身侧,用不可见的手掌从笼子里抓出一只白老鼠,然后将其与戒指紧紧贴在一起。在赫敏惊恐地目光中,白老鼠的白色皮毛迅速变黑,仿佛它原本就是只黑色的老鼠一般,紧接着老鼠发出尖锐的惨叫,然后迅速干瘪——小女巫发誓她听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满意的笑声。
“这是什么?”她紧紧地抓着小法师的胳膊问道。
“七分之一,对于虚弱的他来说,一只老鼠都是美味。”费恩甩开赫敏的手,她刚才极其用力,几乎抓破了他的皮肤,“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答案,你未来也会面对这东西,你要学会抵抗这东西的诱惑才行。”
“为什么你会说我未来会面对这东西……”赫敏浑身僵硬,她几乎想象不到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东西,紧接着她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伏地魔……”
“我似乎说得太多了,剩下的内容应该由邓布利多来进行教学。”小法师皱了皱鼻子,那只胖乎乎的白老鼠可是便宜货,脂肪被黑魔法烧焦的味道可不好闻。他用法术将失去生命的实验体扔给早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搓爪爪的蜷翼魔之后,就对小女巫说道,“我可不是教授,有些小秘密可不属于我,你应该去问邓布利多,他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们。”
“可恶的神秘主义者。”赫敏的郁闷几乎表达在了脸上,“你简直就是个巫师!”
小法师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我是个标准的施法者,亲爱的,我不邪恶也不善良。”
“为什么带她来这。”斯内普教授在返回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小法师还是知道他生气了。
“事实上,这座房子是在她名下的,即使是我出钱买的。”小法师挑了挑眉头,似乎十分期待看到魔药学教授窘迫的表情。但出乎意料的是,斯内普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上实验室了。
“好吧,看样子这并不能让我们可怕的斯内普教授难堪。”费恩将一块油乎乎的、温热的薯饼递给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巫。在斯内普教授打开房门的时候,赫敏就惊慌失措地躲到了小法师的身后,斯内普教授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移开了目光——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巫而已。
赫敏气乎乎地接过了薯饼,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她在咬着斯内普教授一般。魔药学教授傲慢的神态甚至让小女巫恨不得拉着费恩的卷轴带扔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痛打一切神秘主义者的脑袋。
于是她攥起手指敲了敲小法师的脑袋。
“嘿,如果你再记仇的话我会给你茶杯里放入蜷翼魔的毒液。”费恩带着怒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