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个!”吉姆利也在莱戈拉斯身边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小法师手里的宝石短剑,又想起了他的战绩,顿时感觉一阵挫败。在打仗的时候,斧头可比不上巫术来得可怕,每个人都不觉得斧头一定能砍到自己,但却总会觉得闪电与火焰都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的战绩是两打。”莱戈拉斯似乎看出了吉姆利的心情,他说,“不要和巫术比较战绩,我亲爱的矮人。一个巫术顶得上数十把长刀和一打箭矢,价值抵得上一块宝石。我可不想和我的年轻的巫师来比较,我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战绩如何。不过,刚才这里还有短兵相接的活,我们的小巫师也拿起了剑。”
“还是握在手里家伙比较牢靠。”矮人向费恩问道,“你手里的家伙能劈裂盔甲和盾牌吗?”
“盔甲和盾牌在这把剑下毫,“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把短剑了,我拿出来只是为了防备萨茹曼,免得他以为甘道夫在这而决定亲自上阵。我的力量比不上萨茹曼,但这把剑可以。这短剑的力量甚至要比任何一个巫师都要来得强大,永无止境的力量可以湮灭一切的敌人。”
“那它一定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莱戈拉斯说道。
“我无法向你解释这把剑的工作原理,”小法师说,“但我能描述这把剑使用时的样子,到时候那把剑会缠绕着白色的亮光,还有极为绚丽的彩色光线环绕,就和彩虹一样。”
“那就叫伊卢昆加-西基尔(iga-sikil)。”莱戈拉斯说,“这可是彩虹短剑的意思。”
“我觉得有点俗。”吉姆利说道,“虽然我不会修辞,但我觉得这名字有点俗气。”
“我也这样觉得。”希瑞说,“还不如原来的名字,宝石剑来的好听。”
经历过战斗之后,每个人都试图找些消遣的办法,聊天拌嘴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但更多人选择了原地休息,他们没有精灵或者矮人那样超凡的体质与力量,更没有巫师的手段,他们的战绩都是用长矛、刀剑和箭矢取得的,消耗甚大的他们觉得,只要能坐着打个瞌睡就是最好的享受了。
但这样的平静持续了没多久,左侧远处的号角岩上再次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和喊杀声,而号角堡依旧稳稳屹立在那里,就如同大海中的孤岛,虽然堡门早已被击破,但敌人尚未越过堆在内部的横梁和岩石。西伏尔德人中途曾经请过矮人和小法师想办法加固一下这些障碍,矮人教了他们怎么堆石头,费恩则把一部分石头化为泥沙,重新堆叠起来后再次变为岩石,现在,几块巨大的岩石和木材横亘在通道里,几乎没有人能再次从外面闯进了。当然了,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
这个夜晚显得极为漫长,因为来自艾森加德的大军虽然不曾再次发起全面进攻,但小股的骚扰却无休无止,以号角岩处的战斗最为激烈。到了后来,几乎所有人都曾经去过那里接替过于疲惫的士兵。
虽然再过不久,黎明就会再次到来,但那些由萨茹曼亲手培育的乌鲁克族却不同于普通奥克,他们不害怕太阳,并且更加敏捷与强壮。还有更加令人恶心的事,萨茹曼命令黑蛮地的妇女和奥克杂交混种,生出来的那种叫做半奥克和杂种人的家伙,前者是有着人类高大体格的奥克,后者接近于获得奥克卑劣心智的人类。这些怪物同样不害怕阳光,更别说黑蛮地人了。
那些黑蛮地野人无比痛恨洛希尔人,因为刚铎的君主将马克赠送给了年少的埃奥尔——洛希尔人是这样认为的,除了一些马克贵族,没人知道阿拉贡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盟约的内容。黑蛮地人这件事耿耿于怀,他们认为是洛希尔占据了他们的家乡,如今萨茹曼重新煽动了这股仇恨,除非希奥顿被抓,或者是他们自己被杀死,否则他们是不懂得放弃的。
他们正用黑蛮地的方言大喊。“国王,国王!”他们喊道,“我们会逮住他们的国王,杀了那些佛戈伊尔!杀了这些稻草头!杀了这些北方来的强盗!”
疲惫的洛希尔人和西伏尔德人不堪其扰,虽然吟游诗人说,只要有人守卫号角堡,它就不会被敌人攻下。但这样的吹嘘明显带有夸张的成分,号角堡也并非固若金汤,虽然埃肯布兰德在战争到来之前就加固维护过了这座堡垒,但仍然耐不住多年的荒废。
冲锋号再次响起,紧接着一声轰隆巨响,一团火光夹杂着浓烟腾起,深谷溪的水嘶嘶响着,水沫四溅倾泻而出。石墙被炸出了一个大洞,深谷溪的水再也堵不住了,一大批漆黑的身影蜂拥而至。
“萨茹曼的邪术!”阿拉贡叫道,“他们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又从涵洞潜进来了,并且还在我们脚下点燃了欧尔桑克之火。埃兰迪尔,埃兰迪尔!”
游侠大吼着朝裂口跃下,与此同时,又有上百架梯子搭上了城垛,墙上墙下,最后一波攻击横扫而来,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扑上了号角堡这海中的孤岛。虽然费恩很想施法阻挡进攻,但奥克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每用一束闪电杀死敌人,就会有更多的敌人从墙上其他地方扑过来,就算是一位传奇法师在这里,也不可能杀死所有的敌人。小法师不得不抽出长剑,这把无比锐利的长剑轻易地戳穿了奥克的盔甲和盾牌,无论是什么东西,在这把剑下都犹如纸片。很快,费恩的身边就空出了一块空地,就算是奥克也知道不要去招惹不好惹的对手。希瑞的表现更加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