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西餐,有牛排有烤肉,也有蔬菜沙拉和水果果汁,还有专门为华盛顿先生准备的澳洲本土着名的红酒。餐后赵铭向高朗提出了改组北美商业联合的请求,高朗没有太多的犹豫,爽快的答应了,毕竟正主华盛顿先生在饭桌上明确的表示以后北美商业联合由他们两个商量决定,除非需要出面的正式场合,他不会再轻易的出现在公司以及对公司的业务指手画脚。而赵铭则继续向高朗阐述自己的计划。
“澳洲这个国家主要经济来源从一开始的移民和金属矿产,毛织品,到现在的服务业包括批发、零售和科技服务业,从方方面面可以看出,澳洲这个国家并没有发挥出它巨大的潜力,其宗主国仅仅是满足于澳洲的地理位置的优越和便于管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国家的工业能力一旦激发出来将会有多么的不可思议,我们名义上挂着北美商业联合的名头,因此在很多时候因为北美和米国跟澳洲宗主国良好的关系下,我们的工作得以正常的开展,尤其是我们的雇员大都来自西方,更加方面我们把工作渗透进入澳洲的方方面面。首先我们要在澳洲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你们已经做到了,但是远远不够,我希望你的人能够进入澳洲的政界,在地方管理事务上面也要有自己的声音,当然这需要时间和大量的金钱,恰好金钱我们并不缺,我们可以通过代理人带来海量的投资,帮助地方上解决就业和经济增长问题,相信很快你们会看到这一步的实现。其次就是通过调整业务来达到控制地方乃至一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地步,大家都知道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的体现不仅仅是gdp和军事力量,还有工业体系和战争潜力,恰恰澳洲这个国家在后两者上面欠缺的厉害,虽然有宗主国的帮助和人种关系的原因,但是澳洲的整体实力并不强,这就给我们一定的操作空间,我们有北美商业联合的幌子,在绝大多数澳洲人看来,我们代表着北美和米国,所以在建立完善的工业体系方面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尤其是我们打着帮助澳洲的幌子会让我们得到更多澳洲人的支持。第三就是加快移民的速度,要知道其实澳洲也是一个排外严重的国度,所以我们只要不是在经济发达的澳洲东南部大规模移民,而是把重心放在西北部这样只有矿产和沙漠的地方,相信遇到的阻力会小很多,国内已经有了一揽子的计划,我觉得这件事情是一个长期的规划,你们在澳洲不必太过担心进展速度,重点是第一第二点,而第三点要看到成果最起码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了。”
赵铭的话在高朗和顾小小耳朵里仿佛一个重磅炸弹,二人大脑一片空白。高朗还好一些,他一直肩负着的使命他很清楚,只不过他没有想的那么深入,赵铭从国家的角度来阐述他的工作的意义,让他有了一种新生的感觉,在这之前,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外来者,融入本地的同时,尽可能影响到身边的人和事,以方便公司的业务发展,最终达到从经济上控制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的目的。而顾小小的脑海则是被整个事情给弄晕了,她晕乎乎的收拾着餐桌上面的物事,机械的帮儿子收拾围兜和清理卫生,安排家中的仆人进来收拾残局,再带着孩子去了客厅,之后好久才回过神来:为什么赵铭要在她在场的时候说这些?
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移民过来之后并没有品尝到移民的好处,经历的都是一些地方上的黑暗以及并不公正平等的对待。刚刚进入澳洲的时候,因为言语不通,她身边要随时带着一个翻译,哪怕她是投资移民,本地的官员对待她的态度就像对待那种有色人种一样简单粗暴,有时候甚至嘴里不干不净,连翻译都看不下去,只能委婉的用别的词语代替,但是顾小小还是听到了对方话语中那种浓浓的不屑。后来她总算安稳下来之后,就是永无休止的地方税务和检察机关的人员对她进行一遍遍的审查和反复的询问,弄的她精疲力尽,甚至有点后悔来到这样的一个国度。最悲惨的还是到了澳洲的第二年,她的翻译卷了她一大笔钱逃走了,在她报案之后整整四十八小时,没有警察过来询问详细的事情,过来的只有一个老警察和一些简单的笔录,至今那个翻译都没有找到。在她发觉情况不对劲的时候,一个移民多年的心善老华裔告诉她,这是常态,因为在那些人眼中,像她们这样的移民者,只能算是二等一下的公民,享受的公民权利要低于本土土着和欧美国籍人士。随着经济状况的恶化,顾小小不得不辞退了家中的仆人,卖掉当初的房产,租住在一个相对来说还算宽敞的旧宅子里面,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安稳下来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顾小小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光,因为一旦进入回忆,就会让她头痛不已,好在还有孩子作为依靠,加上毕竟衣食无忧,所以在山穷水尽之前,她还有能力把孩子抚养长大。就在那时候,一个来自宝岛的梁先生出现在了她面前,像是知道她所有经历过的苦难一样,对方向她递出了橄榄枝,而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世界一样,换了住所和产业的她开始感受到了邻居的善意,地方官员对她表示出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