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延昶把自己的主位让给李子丞,而后亲自给李子丞斟了一杯茶,笑着解释道:“大王子有所不知,十年前,庐城寓煌学宫有一位惊才艳艳的学子前往青龙域游学。
“这位惊才艳艳的学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因不忿宝禄学宫的学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夸其谈,以一人之力独挑整个宝禄学宫。
“大王子,一人挑一宫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位惊才艳艳的学子竟然在这场挑战中大获全胜。
“于是,宝禄学宫为了挽回颜面,和这位惊才艳艳的学子约定,十年后,宝禄学宫会派遣优秀的学子来朱雀域挑战寓煌学宫的学子。”
李子丞听后点了点头:“本王子听明白了,敢情宝禄学宫这次是携愤而来,想要一雪前耻啊。既然是这样,你们派遣寓煌学宫的学子应战便是。
“对了,那位惊才艳艳的学子呢,事儿是他惹出来的,就让他打头阵,狠狠地教训教训宝禄学宫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学子。”
“大王子。”
方副城主开口道:“实不相瞒,寓煌学宫那位惊才艳艳的学子自十年前离开朱雀域后便杳无音讯,属下猜测,那位惊才艳艳的学子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因此,属下和阮城主、麻副城主商量来商量去,总觉得这次赛诗会寓煌学宫恐怕是难堪大任。既然明明知道要输,何不找个借口避战。
“可阮城主担心,这件事若是让王上知道了,势必会降罪于阮城主,毕竟因为怕输而主动避战,丢的可是整个朱雀域的脸面,丢的可是王上的脸面。
“所以,阮城主才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汇报给王上。”
李子丞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语气有些严厉:“阮城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过于看重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丢掉了一个父母官的血性。
“诚然,宝禄学宫这次是有备而来,且来势汹汹。可咱们朱雀域的学子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赛诗会吗,本王子腹有诗书,岂能怕他。”
“大王子。”
麻副城主提醒道:“此次挑战虽名为赛诗会,实则比赛的科目有八种,分别是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
听到这句话,李子丞顿时傻了眼。诗词歌赋倒还好说,实在不行他可以照搬古代先贤的作品充数。
可琴棋书画他除了对书法略有研究,其他的琴、棋、画基本上算得上是门外汉。
“阮城主。”李子丞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寓煌学宫的学子里面就没有琴棋书画方面的人才?”
阮延昶摇了摇头:“大王子,寓煌学宫的学子中倒是有一位棋道高手。可仅靠一位棋道高手,很难赢下这次挑战赛。”
听到这句话,李子丞蹭的站起身,用力拍了拍巴掌:“这就好办了,琴棋书画四个科目的比赛咱们可以参加三个科目,争取赢得其中的两场比赛。
“至于诗词歌赋四场比赛,本王子有把握赢得三场或者是四场胜利。不是本王子吹,在本王子眼里,诗词歌赋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基本上可以信手拈来。”
瞅着李子丞跃跃欲试的样子,方副城主开口问:“大王子,敢问您到哪里去找可以代表寓煌学宫,参加琴、书这两个科目比赛的参赛学子?”
李子丞答道:“不用找,本王子身边人才济济,随便找一个会弹琴的,能写字的就能赢得挑战。”
嘴里说着话,李子丞突然想到一事:“对了,寓煌学宫参赛学子的身份,你们帮本王子找三个,其他的事你们就别管了,全部交给本王子。”
真就这么简单?
阮延昶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大王子会大包大揽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李子丞胸有成竹,也不愿意过多的解释。事儿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他有信心赢得挑战,靠的不是他大王子的身份,而是实力。
月茹仙子的琴技他可是见识过的,那水平不能说冠绝整个朱雀域,可赢得一个区区的挑战,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至于书法挑战,李子丞苦练了二十多年的小楷,不论是模仿哪一位小楷名家的笔法,几可乱真。
只要能够在琴和书这两个科目中赢得胜利,即便棋和画这两个科目输掉了挑战,也不过是个平局的局面。
剩下的诗词歌赋,那就简单多了。天荒四域流传下来的古典诗词歌赋不是很多,大多是唐宋以前的先贤创作的。至于元、明、清,则非常少见。
即便是唐宋以前的先贤创作的作品,也是残缺不全。就比如说白居易的作品,其中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诗歌未见著录。否则,在醉香楼,李子丞也不可能俘获月茹仙子的芳心。
从阮延昶的书房里出来,李子丞特意找到三王子,谈了谈自己参加赛诗会的设想。
参加赛诗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以此为由,拖延返回王城的时间,让三王子多熟悉熟悉自己身份的变化,尽早的进入角色。
二是可以借此扬名。赛诗会拼的是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话。只要李子丞和三王子联起手来,赢得赛诗会最后的胜利,就可以凭借这场胜利大放异彩。
当然,李子丞还得做好一个准备。万一他因为这场赛诗会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会不会引起朱雀域摄政王的怀疑。
原先的大王子是个什么水平,如今的大王子又是个什么水平,两相一比较,很难不引起朱雀域摄政王的怀疑。
不过李子丞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