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潭新涨浮花,柳阴稠绿波痕腻。一声雷鼓,半空雪浪,双龙惊起。气压鲸鲵,怒掀鳞鬣,擘开烟水。算战争蛮触,雌雄汉楚,总皆一场如此。
点额许教借一,得头筹、欢呼震地。翻嗤浮世,要津搀进,奔波逐利。斗了还休,倩渠衔寄,三闾角黍。会风云、快出为霖,可但颔明珠睡。
——《水龙吟·观竞渡》李公昴
窗外似乎有脚步声响起,精神早已崩溃的刘大鱼似乎又感觉到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立刻大声疾呼道:“救命啊!”惨叫声撕心裂肺,凄厉刺耳!
窗外似乎有人大惊道:“诶?好像是帮主的声音!快去看看!”
呯!
门被撞开,瞬间冲进来三条彪形大汉!
正是游龙帮的三名普通弟子,苟旦、汪坝高、司哉之!
三人本是想找另外一个弟子,却不料竟意外听到帮主的求救声,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甫一进房间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
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
只见帮主刘大鱼正全身精赤,地躺在那巨大张茶几之上,四肢张开呈大安形。那茶几是刘大鱼从海外求得,茶几的台面长达一丈,是一块完整的上等檀木切割而成,上面花纹精美,价值连城,此时如同一块巨大切肉案板!刘大鱼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助地盯着天花板!地面上排着一排尸体,竟然全是本帮弟子!
苟旦、汪坝高、司哉之三人惊恐地发现,刘大鱼的一条右腿竟然只剩下一根森森白骨,腿上的血肉早已不翼而飞、荡然无存!而此时左脚亦血肉模糊,露出了大半的脚骨!
旁边的阿海正手持柳叶刀,一脸陶醉地看碰上三人!他身上居然围着围裙!
刀身上腥红一片,除了鲜血以外还能是什么?
三人正自惊异,呯!身后的门竟被关上了!
他们三个蓦然回首,却见小江已站在门口,正盯着大家看,脸上那抹诡异地笑容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他那架势,分明是守住门户生怕大家跑了!
苟旦回过头颤声道pδ
“阿海”嘿嘿一阵阴笑,声音阴沉地道:“给帮主做手术啊!”
三人惊恐地道:“手术?什么手术要把帮主的腿给切掉?你到底是谁?”此时都看得出来,阿海正在肢解帮主!这家伙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这么毫无人性了?
阿海轻抚刀锋,声音飘渺地道:“帮主的腿被毒蛇咬伤了,要想保他的性命只得壮士断腕、刮骨疗毒!如果不切掉他腿上的腐肉,剧毒就会蔓延到全身,到时候剧毒攻心,神仙也难救啊!”
刘大鱼急道:“别听他胡说,你们快跑,多叫些人手!你们三个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跑!”
守在门口的小江此时狞笑道:“死到临头话还这么多,早知如此就该先切掉你的舌头!”…汪坝高怒斥道:“小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阿海密谋暗害帮主!你等着三刀六洞大刑伺候吧!哼!”他转身便要往外走!
小江突然一拳轰出,直接打在汪坝高的面门上,汪坝高只觉脑袋如同被千钧重锤砸中一般疼痛无缘,嗡地一声便人事不知倒下了!其余两人大惊,小江的武功何时竟然这般强悍,居然一拳便将汪坝高给打晕了!
小江狞笑道:“都送上门来了还想跑,开什么玩笑?想得挺美!”
司哉之惊恐地道:“你什么时候练成这么高深的武功了?”
小江嘿嘿笑道:“五年前!”
司哉之道:“不可能!前天我还和你切磋过,你最多不过七境巅峰战力水平而已,一天之内连破两境,绝对不可能!”
小江突然邪魅一笑,阴森森地道:“一天之内当然无法连破两境,但老夫已经苦修了一甲子,终于在五年前一举突破琉璃境,苦尽甘来,你不恭喜我一下?”
司哉之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竟然变得无比苍老,像似换了一个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你到底是人是鬼?”他觉得小江必是被恶鬼缠身,否则然不可能出现这等怪诞之事!
旁边的苟旦突然一抬袖子,一道乌光劲射而出直逼阿海!同时整个人突然向窗户飞掠而去,准备破窗而出!
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苟旦对自己这“袖中箭”颇有自信!
可惜阿海只是随意挥了挥衣袖,那道乌光瞬间隐没!
同时他凌空虚抓,苟旦只觉劲风汹涌已被抓到阿海身前!
小江同时出手,一指便点倒了司哉之!
当苟旦悠悠醒转之时,发现自己和司哉之、汪坝高已经同时被五花大绑了!
好在三人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这让他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此时跪在地上,一字排开,对面坐着悠哉悠哉的阿海!手里正把玩着那柄寒光刺眼的柳叶刀!
阿海笑道:“说吧,来这里干什么?你说!”他指了一下司哉之!
司哉之看着眼前的阿海,犹如看到了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魔,狰狞而恐怖,似乎随时择人而噬!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认真地答道:“我们本来打算找张晓晨的。”
“找他干什么?”
“找他……找他干一票买卖!”
“什么买卖?”
“偷东西!”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偷谁的什么东西?”
“今晚子时,姚府,偷钱!”
“为什么去他家?”
“听说姚公子失踪了,全府上下正乱作一团,此时下手时机最佳!”姚府此时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