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衿先抽了一签,递给老僧,“大师,受累。”
她和李二妮已经不再戴幂篱露出了本来的美丽容颜。常子衿肤如凝脂,明艳动人。李二妮虽然稍逊一筹但也明眸皓齿,唇若涂丹,尤其有股飒爽刚毅之气更是独具魅力,让人为之侧目!
老僧见签文写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老僧瞅了常子衿一眼,又露出了奇怪眼神,欲言又止。
常子衿柔声笑道:“大师是不是觉得很巧,又遇到了一个伤心人?”
老僧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常子衿道:“我也只问未来,不问过去!”
老僧叹道:“女施主的姻缘颇为坎坷,只怕要孤独终老!”
常子衿面不改色,依然面带微笑地道:“大师此言甚是,我只是借大师之口再坚定一下内心而已!”她早已立下毒誓终身不嫁,今日不过是好奇而已,看看老僧如何解签,以及解签的结果是否准确。至少老僧测出了自己意中人不幸早亡的事情,他
她对李二妮道:“你不求一签?”
李二妮尴尬地道:“我已经遇到了意中人,再求签好吗?”好在曾咏等人离得较远,不然她得尴尬死!
常子衿却笑道:“这有什么?你不确定一下他到底有几个老婆?”这句话果然奏效,李二妮有些心动,但当她触碰到竹签时忽然缩回了手,“我不测了,一切听天由命!”
如果老僧解签结果是两人“白头偕老”那还好说,要是老僧说曾咏“妻妾成群”自己如何面对?岂不是每天都在患得患失的想着未来的情敌?该是自己的谁也争不走,该是别人的自己也抢不来!
所以一切随缘!
常子衿看了看四位男子,对比格沃夫道:“不如你来测一下?”
比格沃夫摇头道:“我有爱人,不需要求签!”
常子衿道:“她在哪?”
比格沃夫眼光蓦然黯淡,“被豪森伯爵抓去了。”
常子衿第一次知道这事,见比格沃夫情绪低落,便不好再提,她询问凤九霄:“要不咱们走吧?”此处风景已经领略过了,再无可留恋的地方。
凤九霄点头道:“走!”
正当众人绕过大雄宝殿向那角落走去时,突然从前殿两边呼啦啦冲进来无数的劲装大汉,衣服样式并不统一,从服饰及人员的集结情况看竟然有五个队伍,将整个大雄宝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五个霸气侧漏的中年人从前殿施施然走来!
本来正在听大师讲经的香客们被这阵势吓得连忙向四周墙角退缩,瞬间大雄宝殿前边只剩下一座木头搭起来的高台,以及高台上那位白眉低垂的乌苏大师!
而有些混进来的江湖中人正在各个角落观望着,这时见事发突然,便将身子又缩了回去,或藏在树后,或躲在偏殿里,总之不想被这些壮汉发现。
凤九霄不动声色,已经发现慕容单也躲在墙角,那夺宝三雄亦躲在墙角。周边更是有不少武林高手潜伏各处。
小小东林寺,居然汇聚了这么多的江湖中人!看来都是冲着那神秘宝物而来!
五个中年人走到高台之下,仰首看着乌苏大师。
乌苏大师一双眼睛深邃如海,低头看着他们,自左向右扫了一眼。
五个中年人分别穿着灰、青、紫、白、黑五色长袍,腰间皆挂有刀剑兵器。
乌苏大师道:“老衲正在讲经,诸位施主来此想必是要和老衲切磋一下佛学?”
灰衣中年人盯着乌苏大师,“大师,你早不来讲经,晚不来讲经,却偏偏此时来讲经,不知大师是怎么想的。”
乌苏大师面不改色,沉声道:“东林寺不许带剑上山,你难道不知道吗?”
灰衣中年人傲然道:“凭什么?就凭你?”
乌苏大师也不恼怒,静静地道:“施主如此飞扬跋扈,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称霸渝北,想必是小霸王项飞羽!”
灰衣人傲然道:“正是!”渝州扛鼎门的现任门主,小霸王项飞羽!一身横练功夫独步渝北!在整个渝州也是名气很大!
乌苏大师对其余四人道:“恕我眼拙,这四位施主老衲就认不出来了!”
青衣中年男子手持铁扇,刷地打开扇面,脸色有些阴沉,阴阳怪气地道:“大师这就不对了,我手持铁扇,这扇上四个大字难道大师不认得?”扇面上黑白分明四个魏碑体“朝天一扇”!
乌苏大师故作吃惊,“原来是铁扇门的周毅门主,失敬!”
周毅铁扇一收,冷哼一声,心道:老秃驴,跟我来这一套?
紫衣男子一脸虬髯,身材伟岸,手中一柄开山斧,他声若宏钟,“大师故意装作不认识似乎不该啊?前些天还与大师在蓉城喝过花酒呢,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周边人群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什么?乌苏大师喝花酒?看不出来啊?”
“是啊,你看他瘦骨嶙峋的,居然有此爱好,真是意想不到!”
乌苏大师脸色终于一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们竟然在佛祖面前大放厥词!”
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对视一眼,并未言语。
紫衣男子昂首挺胸,气势逼人,“大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你急什么?我许某人在佛祖面前不敢说假话!这样吧,咱俩发下毒誓,谁说假话谁遭雷劈,怎么样?”
他是巨斧帮帮主许武,现在信誓旦旦的要对天发誓,看起来他说的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