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依然掐着上官青竹的喉咙!
他一直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五指一紧捏碎上官青竹的喉骨,还是五指一松饶了他的性命?
刚才那一刹那,他的确对上官青竹产生了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杀了他侄女那边不好交待。毕竟自己欠她太多!
她父亲当年替自己挡了刀,他死了,自己活了,临死前还将龙头大哥的位子交给了自己,自己没理由伤她的心!
更关键的是,大敌当前,临阵斩将乃是兵家大忌!
巳蛇、午马、申猴等堂主最近似乎也有些异动,自己若是杀了上官青竹,不但寒了他们的心,甚至会逼得他们离心离德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姓凤的打将上来再也没人肯出死力了!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自己的权威岂非荡然无存?
金羽心念电转,已经拿定主意,等今天与山盟一战之后再杀上官青竹!假如上官青竹没有战死的情况下!
如果,上官青竹死在姓凤的手上最好!免得老子落下个“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的话柄!
他缓缓松开了手,刚才须发戟张如同雄狮咆哮的慑人气势渐渐平和下来,“青竹,你好歹也是一堂之主了,行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孩子气?”
喉头一松,上官青竹大口大口的吸气,脸色终于恢复了点人色,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金羽现在果然已经暴跳如雷!
大敌当前,他若不能保持冷静,这一战他必输无疑!
金羽似乎感受到了气氛有些诡异,往日几个铁杆手下这种时候往往会附和几句,至少指责上官青竹几句也是正常的。
难道他们都被上官青竹收买了?
还是被上官青竹拿住把柄给威胁住了?
他拄着龙头拐,踱到戌狗堂主张祁面前。
张祁本能站了起来。
金羽盯着张祁,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不得不说张祁的确是个少有的美男子。而且保养得好。明明五十岁左右了偏偏好像三十岁都不到,既有年轻人的活力,又有中老年人的成熟,对中年女子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张祁在渝州的外号就叫“狗潘安”。
这个狗字并不是骂他,而是因为渝州还有一个“潘安”。
因为他是戌狗堂主,所以有人合便你他为“狗潘安”,而另外一个则叫“猪潘安”。
这个猪字却是正儿八经的骂人。因为那人姓朱,本来可以叫赛潘安或小潘安,但就因为太过卑鄙无耻所以被人称“猪潘安”。
张祁被金羽这么盯着有些不适。非常不舒服。
如芒刺在背!
“帮主有何吩咐?”张祁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最近在搞什么小动作?”金羽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了一句这话。
张祁一惊,心道:他这是诈我还是已经有所察觉?
他连忙装作惶恐之状,“最近一直兢兢业业经营生意,并未有任何出格举动,不知帮主是否听信谗言有所误会?”
金羽冷哼一声,“我听说太白酒楼这三个月的收入少了三成,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材料上动了手脚,还是在账目上动了手脚?”
说他们材料上动手脚,自然是怀疑他们吃了回扣,酒菜原料以次充好,所以质量下降,影响了客流量。
这是“受贿”。
如果是在账目上作假,多收少记,或者虚增支出,账面亏空实际上个人却中饱私囊。
这是“贪污”。
无论占哪条,一旦坐实,张祁就要接受“三刀六洞”之刑。
当然然后免不了逐出帮派,自生自灭的下场!
张祁当场就急了,“帮主,是谁诬告我?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金羽斜眼瞅了他一眼,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便皱眉道:“你嚷什么?我只是问问而已,又没说你怎么着,你激动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少了三成?”
张祁道:“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查,其他酒楼一切正常,唯独太白酒楼客流少了,我也没搞清是什么原因。若是帮主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将所有伙计全叫来,一个一个的审,所有账本全拿来,一本一本的查,我敢拿性命发誓,我没贪过一两银子!一钱一厘也没有!我若贪了,死于五雷轰顶之下!”
金羽凝视了他半天,不再理他,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申猴堂主身边,也是瞅了他半天,“你管的几个赌场好像最近也不太平,我听说有几个外地人赢了不少钱,你也没查出他们的底细?”
申猴堂主候天明却是没有半点惶恐不安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道:“那几个出老千的人我到没查出底细,他们的嘴实在太硬了,怎么也撬不开,我连烙铁都用上了也没打听出他们的背景,他们一心求死,我只好成全了他们,银子全都追回来了!”至于多少银子他没有说。他知道金羽肯定都知道。他自认为做得极好,必会受到金羽的褒奖,所以他才不害怕金羽的质问!
金羽果然面露喜色,点头称赞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你!”
他话锋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故作担忧状,“如果别人听说我们的客人突然死了,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候天明不卑不亢:“第一,没人知道他们死了,只知道他们赢了大把的银子跑了,赢了这么多的银子自然是要去逍遥快活了,我听说有人在怡红院见过他们。第二,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