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扬的口哨声中五彩魔虫终于开始后退。
它迅速的退到了它破土而出的地方。它抖了一下两对翅膀,又有不少尘土瑟瑟落下。正当它要钻进土里时,有几只蝼蛄立刻冲过来在它前边替它开路。两只大钳子往土里一插,然后往两边一拔,尘封飞扬,一个大坑赫然出现,接着头往里一拱,同时一对大钳子再往两边一拨拉,身子很快便钻进了地里!接着第二只蝼蛄紧跟着往里拱钻,第三只蝼蛄再钻,直到第四只钻进去后一个初具规模的洞口赫然形成!
虽然对五彩魔虫来说这洞口小得可怜,但毕竟土质被蝼蛄翻得相对松了许多,它钻这样的洞相对事半而功倍。庞十五道:“想不到这蝼蛄里竟然也有会来事儿的,挺有眼力见儿啊。”
辣椒道:“连虫子都有眼力见,你怎么没有呢?”
庞十五道:“嗯?我怎么又没眼力见了?”
辣椒道:“哼!你这句话一问,就显得你没眼力见!”
庞十五立马闭嘴。
王笙这时不无感慨,“有人说过,走别人开辟过的道路特别平坦。看来这些虫子的天性当中也知道这个道理。”
五彩魔虫晃动了几下庞大无比的身子,一头扎进大地!
噗地一声巨响,然后只见它六足并用,瞬间尘土飞扬、砂石激射!眨眼间五彩魔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一片尘埃弥漫,渐渐落定!
然后黑褐色的蝼蛄大军突然间开始向那洞口汇聚,像街上积存的雨水找到了泄洪的出口,顷刻之间无数的巨大蝼蛄从这地洞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今没有了五彩魔虫,没有了金甲虫,没有了比人还高的蝼蛄!若说什么也没发生大家也相信。
但是满眼的幽蓝,几十具尸体,遍地的黄金虫残骸,怎么解释?
若说这漫山遍野的幽蓝色是一个高大三丈的彩色虫子喷出的毒雾所染,谁会相信?
若说这几十具尸体是被拳头大小的虫子啃咬致死的,谁会相信?
若说这遍地的黄金碎块其实就是那古怪而恐怖的金甲虫,谁会相信?
突然间大地震颤,树木抖动、山石纷纷纷翻滚而下,“不好!是地震!大家小心!”所有人慌忙调整好内息,双足踏地、稳如泰山!
然后更神奇的一幕竟然发生了,大地之上所有的黄金虫的残骸竟然开始融化并向地底渗透!
它们就像被软化的金色蜡烛,由固态迅速变成了液态,不大会工夫便渗进大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子路的脸色最为难看!
这一役他损失了两个仆从!
一死,一重伤!
死的没有全尸,重伤的少了一条胳膊!
而负伤的仆人单手提的包裹里的金甲虫尸骸竟然从纱布里渗透滴落到地面,再从地面消失。
片刻之间到手的黄金荡然无存!
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来说的竟然是自己!
或许这就是上苍对自己过于贪心的惩罚?
张子路一脸阴鸷之色!
扫视了一圈,确认再无危险,凤九霄道:“咱们走吧!”
众人很快返向三叉路口。
当他们离开不久,一块石头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金色身影忽然动了一下。
赫然是一只金甲虫!
它刚才被人凌空一指极寒之气给冻住了,然后别人竟然都以为它死了,混战中它被人一脚踢到了一边,没想到竟然复苏了。
它抖了抖翅膀,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同伴,正觉奇怪,忽然它触须支立而起,似乎在收听某种信号,然后它一头扎进大地!
一行十五人、十六匹马,重新踏上了征程。
张子路的仆从牺牲了,闲下了一匹。那匹马背放上了不少黄金,真正的黄金。张子路的哼哈二将因他的贪念而折损了一员,他极为后悔!他现在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虽然日正中天,但是太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毒辣,天气很凉爽。
庞十五道:“大哥,那些金甲虫的残骸怎么都重回大地了?”
凤九霄沉吟道:“应该是地下有个未知的大统领给它们发出了撤兵的信号,它们自然要回去了。”
庞十五道:“它们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复活了?”
凤九霄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死了?”
“这个……没有了生机,还不是死的”
“我问你,它们有呼吸吗?”
“没有。”
“它们有心跳吗?”
“也没有。”
“有流动的血液吗?”
“没有。”
“那你说它们是生还是死?”
庞十五似乎若有所悟:“既然无生,自然无死,它们本就没有活过所以它们根本就不存在死亡一说?”
凤九霄道:“对呀!”
“就像活尸大军一样,无魂无魄,无生无死!”
“不错!”
“它们渗透到地下是不是又可以变成金甲虫了?”
“这个不一定,也许可能变成另一番模样也说不定。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猜它们不会拘泥于某种固定外形。”
“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它们为什么要潜入地下呢?”
“应该是听到了某种召唤!”
“召唤?
“这地底之下十有**隐藏着一个甚至多个神秘生命体,它认为我们并不是它的威胁,所以便把魔虫和蝼蛄召唤回去了!”
“神秘生命体?”庞十五有些跟不上凤九霄的思路。
“或者说是某种生物吧。这魔虫和蝼蛄便是它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