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还没开始,徐泽就炒火了现场氛围。
乐和心理压力极大,生怕社首大婚的好日子,因为演出搞出幺蛾子。
负责现场安保的单廷圭比乐和更紧张,全程都没心思看戏。
演出期间,单营正带着巡逻小队,反复提醒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士一定要打起精神,看着不对劲就准备冲上去。
也许是社首亲自坐镇,《捉贼记》的演出火爆来苏城,现场气氛异常热烈,却非常顺利,没出任何意外。
直到全剧圆满落幕,单廷圭和乐和才长舒一口气。
徐泽再次接见了演出队全体队员,对众人这段时日的进步给予了肯定。
指示下一站怀化县演出结束后,要深入乡间巡回演出。
还要抓紧时间开发新的剧目。
待辽东这边的演出结束,将安排演出队到总社控制区去宣传。
“到总社控制区去”,对辽籍演员来说,是去“朝圣”,心中的激动自不用说。
对乐和来讲,同样是“衣锦还乡”,自然也万分期待。
官衙外,几辆马车停好,史进和张锦儿夫妇忙进忙出,指挥众人将嫁妆装入车内。
刘氏拉着赵竹娴的手,说不完的贴心话。
看到徐泽回来,刘氏又强作欢颜,赶紧送女儿上了车。
赵竹娴挥手道别了父母,马车出发。
她要陪徐泽赶往镇东关,而后乘船到达之罘湾——他们将在那里完成拜堂仪式,正式结为夫妻。
之罘湾。
张绍和王进已经张罗好了亲迎相关事项。
高头大马、亲迎花轿和鼓吹乐手早已候在码头。
快船靠岸,鼓吹齐鸣,徐泽牵着赵竹娴下船,直接上了花轿。
众人簇拥着新人,一路吹吹打打,吸引了数不尽的大人小孩。
王四提着一个布袋,装了辽东新开发的奶糖,一人两颗,见者有份。
这种新奇之物一投入市场就供不应求,比单独卖白糖的利润还要翻番,已经成了辽东的拳头产品之一。
花轿离开码头,进入“军管区”,又是万人空巷的场面。
徐泽来之罘湾任刀鱼战棹巡检时,单身一人,没有给自己单独分房,一直住在官衙内。
直到辛灵汐进门,徐泽又经常出外,再住在官衙内确实不方便,才搬了出来。
房子重新装修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婚礼由之罘书院祭酒陈集主持。
根据徐泽的要求,仪式从简。
张绍和王进二人作为徐泽的亲长,高高兴兴受了新人的“拜诸亲”之礼。
铺房是手脚麻利的林冲娘子张氏。
当初给史进张锦儿铺床的潘氏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产,还远在青州,来不了。
武松只能托自己的兄长武大郎送来贺礼。
牛皋、田异二人的浑家也各自来了之罘湾,送上精心准备的贺礼。
远在京城的朱贵任务特殊,不能轻易离开。
但他早就安排其弟朱富送来贺礼,顺便护送李逵的老母和兄长来了之罘湾。
登州通判宗泽和兵马钤辖马政也收到了徐泽发去的请柬。
公务在身,二人自然不可能来,但也派来了宗颖和马扩随礼。
徐泽并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
但主家无私事。
就如他的大婚本是私事,以徐泽的个性,是不想大肆操办的。
但此事却又是关系到同舟社内部稳定的大事。
同舟社有了主母,无论如何,不能不通知所有的重要核心成员。
好在,经过几年的打拼,徐泽已经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至少,在婚姻大事上,不用听从童贯的拉郎配。
社首的婚宴,没人敢闹酒。
尽管热闹非常,但热闹过后,宋新人入洞房,而后各自回家。
剩余的事,自有张绍和王进打理。
新房内,徐泽摘下赵竹娴的盖头。
烛下看美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别有一番风韵。
“夫君!”
饶是赵竹娴大方娴静,也抵挡不住徐泽如此近的凝视,脸上一片绯红。
徐泽却无半点觉悟,仍盯着赵竹娴的俏脸注视不停。
“娴娘,这几日高兴吗?”
“嗯!高兴!”
赵竹娴重重地点头应道:“不仅高兴,还能感受到夫君身上沉甸甸的责任。”
“哈哈哈。”
徐泽右手托起赵竹娴的下巴,靠近道:“今日是我俩的大喜事,不要说这些。”
“夫君,蜡烛还——唔——”
月色如水照雕床,
红烛影碎解罗裳。
……
徐泽不喜使唤人,家中仅有一对没了子女的秦姓老夫妇帮忙打理。
辛灵汐有孕在身,上半夜妊娠反应大,睡不踏实,下半夜太累,不小心睡过了时辰。
醒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急忙穿衣起床,准备下厨做早餐。
进了厨房,才发现大妇赵竹娴已在厨房,正指导老秦浑家在做做饭。
“姐姐,怎能让你下厨?”
辛灵汐赶紧跑过去,要接过赵竹娴的差事。
“妹妹慢点!”
赵竹娴上前迎住辛灵汐,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做饭倒茶这些小事,我在娘家时也做得,现在更能做得。”
“夫君单传,偌大家业,就靠我们姐妹为他开枝散叶,你有孕在身,要睡足才行,以后不许起这么早。”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正妻和妾侍虽然都依附于丈夫而存在,但身份根本不对等。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