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顺利抵达会农县,城门在望,只待守军查验后即可放行,众人松了一口气。
城下走来一个辽籍女直兵,喊道:“根据将军的命令,所有长兵器和弓弩全部集中到那个圈子里,快!”
偷城基本不会携带长兵和弓弩,但为了装的更像仓惶出逃的流民,挞不野特意命手下兵卒带了一些。
此时,看着城上城下敌军密集的弓弩,挞不野不敢耽搁,带头将手中的长枪交了出去。
待众人全部交出了长兵和弓弩,辽籍女直兵又喊:“宣布一条规矩——等待鉴别期间,要保持安静!”
“乱跑的、乱喊的、不听招呼的,全部当作奸细,就地处死!”
“流民”一阵闹哄。
“哼!”
今日轮值的单廷圭冷着脸,举起手中长枪。
身后严阵以待的第一将甲二营立即举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闹哄的流民。
夹杂着家属的千余人,战斗力远比三百人的纯兵卒要弱,没人敢赌敌军的怜悯,队伍迅速安静下来
传令的辽籍女直兵继续道:“现在,所有人按照各自的县、村、里、坊分组,等待鉴别。”
“流民”队伍顿时死一般寂静,挞不野额头渗出了豆大汗珠。
之前所做的各种遮掩全没了作用,若要现在就暴起发难,又会遭受一面倒的屠杀。
怎么办?
“动作要快!迟疑的,隐瞒不报的,当作奸细重点盘查。”
人群呼啦啦分成了若干小群,之前刻意拉拢的士卒随着自己的亲人全部跑开。
挞不野和其亲信立即被孤立起来,他却不敢动。
毕竟还没偷城,就算被抓,主动招供,也未必会死。
但只要乱动,就凭自己这百十号人,还不够别人一轮弓弩齐射。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挞不野的耳内。
“哈哈哈,挞不野,你这卖主求荣的狗东西,也敢跑到穆州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