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策一路东进,自陈州而入亳州,再兵围毫州,围点打援,以伏兵全歼宋州王献之部将五万援军。
此举极度震慑敌胆,无人敢援毫州冯江一部。神策军这才围三缺一,遣两万战俘以其血肉日夜攻城,填平城外壕沟,消耗毫州城内反贼体力军心,以及箭矢,滚木擂石等守城物资。
持续不断的高压作战,使战俘战损过万,甚至临阵之前爆发一场叛乱,被神策骑兵轻松镇压,杀伤两千。两万余战俘最终仅剩不到六千。而效果出众,城内敌军士气低落,这时神策军主力方才真正开始攻城。
先以投石机集中攻打新修好还未稳固的城墙,城墙垮塌后,再布设箭楼居高临下的压制垮塌城墙附近的贼众。
之后令战俘推动大型巢车与云梯靠近城墙,神策精锐隐藏在巢车与云梯当郑同时在倒塌的城墙处,以此为突破口,令战俘列盾阵前驱而入,神策军敢死队居于其后。
此为攻城正兵,同时在另外一边贼军兵力薄弱处,则以穴地方式攻城,以此为奇兵。
奇正相合,正兵将越来越多的贼军兵力吸引至此血战,奇兵则于地下悄然入城。贼军激战之余,竟然连听穴地攻城的士兵都没安排。
之后奇正相合,内外夹击,贼军大崩。贼首冯江率残兵自唯一空出的缺口逃奔而去,却被路途中做好埋伏的骑兵伏击。
冯江被生擒,其部众除战死之人,余者被尽数俘虏,以做进攻徐州城的先驱。
之后稍作修整,出兵前,凌迟贼首冯江等一干贼军首脑,以祭军旗。
此时已然听闻宋州濮州之贼反攻逆袭,将汴州城攻下,斩杀新设立的州刺史,并集结十万大军准备进攻京畿道,断绝左神策补给。
消息传至神策军中,李承业当日之言立成现实,众将士对于究竟是回援东都,还是继续东进出现巨大分歧。
虽然刚攻下毫州城,城内贼众掠夺的粮草尚足够神策正军使用一月,不过这是将战俘计算在外。
对此,张振并没有询问李承业的意见,而是大手一挥,表示继续东进,直克徐州!
至于战俘的粮草问题,张振认为根本不是问题,他们既然选择对抗朝廷,能得以活命已经是邀大幸,哪有那么多条件讲。
没粮食?那就自相食便是,强者自然能活下来,弱者成别饶食物,谁会关心?
此言一出,即便是军中最为残暴的将士都大吃一惊,脊背发凉。
寿宁公主更是当场反对,不过她的反对毫无意义,张振没有做任何反驳,只严令辎重队紧守粮草,战俘营自即日起,自行解决粮草问题。
大军一路东进,三万战俘起初路上饿急眼了,自是当场作反。然而赤手空拳,又打乱了组织,且饿得头晕眼花的情况下,哪里能是武装到牙齿的左神策的对手。
当众杀伤一千余人,再无人敢轻举妄动。然而更加可怕的是,这死后坑埋的一千余人,当夜里就被刨了出来。夜里战俘营燃起熊熊篝火,阵阵让人作呕的肉香甚至随着晚风飘入神策军营地当郑
即便是心志再坚定的战士,闻到这股肉香,看到远处群魔乱舞的战俘营,也不由感到阵阵心惊肉跳。
魏燃和李光嗣、步阑珊也是当晚才知道战俘营中发生的事。此事李承业有意隐瞒,军议后并未告知,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
等知晓此事后,自然是大感震惊。魏燃首次深刻的理解了狂人日记中记载的内容,与父亲李承业大吵了一架。
李承业公然告诉魏燃,既然全军选择强攻徐州,行此冒险,那么就得不惜一切手段保证胜利!
如今粮草有限,后路被断,等若背水一战,不成功,全军就要尽没于此!
他将一切胜负关系以绝对理智,近乎冷酷的了出来。这让魏燃难以接受,却又知道如今之际,选择的余地不多。返回了自己营帐,只希望这场该死的战争能早点结束!
而步阑珊则亲自去寻找张振论及此事,张振极为跋扈,三言两语将步阑珊挖苦一番,甚至二人还动上了手。
张振武功何其之高,步阑珊吃了暗亏,收起飞剑愤然离营。
寿宁公主得知战俘营发生的事,表示不愿再随军出征徐州。愿招募乡间团练,驻守毫州,并与当地士绅沟通,征集粮草,守护左神策后路。
一番军议之后,张振与李承业都认可了寿宁公主的决议,留下三千精骑与军中伤残士兵,随公主驻守毫州,其余人马继续进攻徐州。
寿宁公主以不通军务为借口,点了几名将领随她留下,其中包括魏燃在内。
张振原想让魏燃此行出征,用作攻城先登,加以谋害。但公主以战地医院主创者为名,表示必须用到他的才干,张振也不得不放手。
李承业似乎也从此行路途发生的种种事件,闻到不祥的味道,将李光嗣也一并留下,并分出一半亲兵家将留守毫州。
大军继续向前……
魏燃对于无法出征徐州之事并未有太多意见,军中之事完全打破了他个饶道德底线,人再如何理智,也绝然无法接受。
留在毫州城中,寿宁公主以她个人独特的魅力和政治手腕,服帘地仅存的几家大型豪强庄园,他们共出团练兵三千,并再次支应部分军粮。
这点人马已经足够镇守毫州城,但魏燃却觉得这条后路实在堪忧。万一前线战败,也就仅作为一落脚之地而已,毕竟往东都方向而去的后路已经被截断,除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