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林木茂密植被层次分明,既有高大树木,还有低矮灌木。但是无论植物高矮,几乎所有略能承载的株体上都有蛛网。
高大的树上不止一张蛛网和一头蜘蛛,而这些蛛网所结的位置却并不很靠上,只在差不多一人高的地方。不知为什么,那高达数丈的树冠上居然没有一张蛛网。仿佛这些花斑蜘蛛结网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人类发现并消灭它们似的,网结的太高了怕人类够不着。
石云石生脸色惨白,他们被看到的这一幕吓傻了。但是山风过去,云雾很快又模糊了周围的一切,白灿灿的蛛网隐在白茫茫的云雾中,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春生也吓傻了,小家伙本来就害怕蜘蛛,谁知道这一下子眼前居然出现了数不清的蛛网和蜘蛛。披着白纱的山林原本清幽神秘,此刻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是到了饿鬼地狱一般可怖。阿大阿二却是对蜘蛛无感,他们只张大嘴异口同声发出了一声“我去”的惊叹。
谷口就在眼前,此刻根本退无可退。而且石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来路上现在应该也已经蛛网密布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往无前吧,好在这种不知名的花斑蜘蛛就是个头大了些,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攻击力。
主意已定,石云石生拔出腰间短剑砍倒了几棵小树,然后略加修饰每人发了一棵。就连春生手里都有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树枝,也不知他这胆小鬼手里有了武器又能如何。
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交代,大家心照不宣地用手中带枝小树挑开近处的蛛网开路;而春生自然而然就成了保护动物,小家伙战战兢兢手持小树枝走在别人身后。
这些花斑蜘蛛的确好对付,蛛网缠在树枝上后它们居然不知道逃走,最终导致自己一个个都被踩做烂泥,就连春生都踩死了几头漏网之鱼。
本来小家伙心惊胆战小心翼翼怕踩到了蜘蛛,可是惊慌中脚下啪的一声响,一头蜘蛛被他踩烂。万事开头难,那一刻开始春生突然发现这蜘蛛也不是多么可怕,就试着又踩了几个。听着蜘蛛圆滚滚的肚子崩裂时,那劈啪作响的声音感觉还挺好玩,也就彻底不怕了。
一路踩着蜘蛛的血腥杀将过去,不知道沿途挑破了几多蛛网踩碎了多少蜘蛛。反正他们几人也没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威胁,就这么披云带雾到了谷口。
外面看云遮雾绕,真正到了山脚谷口,这里的云雾居然淡了不少,连之前那几乎无所不在的蛛网和蜘蛛都不见了。
抬眼望,两侧山峰刀削斧劈一样壁立千仞,谷口却只十余丈宽,倒是像极了一座天然的大门。也难怪云谷族找了这么个地方做大本营,根本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一溪清流从谷中涌出,水中鱼儿自在嬉戏目视可辨。谷口溪边还开有数丛野花栽有几多修竹,如此配着清溪长流白云飘渺,倒是颇有一些韵味。
只是这一幅小清新的画面此刻却被溪岸两侧的大堆柴草所破坏,也不知是谁如此不解风情,净搞些碍人眼讨人嫌的杂乱勾当。再看那水中隐约还铺有一张大网,不知所为何用。
石云看谷口静悄悄的也不见个守卫,就高喊了一声:“是谁当值?”
按说平日里谷口整天都有专人轮流守护,以保卫谷内族人安全,防备外敌入侵。可今天任凭石云连喊数声,别说人影了,连个答话的都没有。
难道已经出事了?一股不祥的阴霾笼罩心头,石云沉声对石生说:“这柴草估计是对付外面蜘蛛用的,如果蜘蛛要进谷的话生起火来正好可以封死谷口。蜘蛛又不会游泳,水里的大网应该是防止万一有敌人走水路前来而做的准备。”
石生点点头,却又问道:“我也怎么想,可就算是这样,怎么会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蜘蛛万一涌过来了,谁来放火?”
石云想了想道:“不等了,我们这就挑开柴草进去,还是要快些弄清楚谷中情况才好。”
情况不明事情紧急,废话少说立即动手。石云也不客气,直接招呼阿大阿二过来帮忙,和石生一起去清理这一侧溪边的柴草。春生则东张西望,想着小妮妮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那大水怪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异的阻碍。
人多力量大,何况清理柴草也不是什么重活,四个人很快就清出一条通道。柴草没必要完全清掉,够一行人通过就可以了。而且为了防备外面那些蜘蛛大量过来,这些柴草当然要留下备用。
道路一开石云丝毫不做停留,直接和石生二人一路小跑向谷中奔去。阿大阿二则护着春生,从后面不紧不慢地小心跟上;情况未明之前,他们兄弟可不想往前冲当炮灰。而且根据以往经验,跟在小族长身边是最安全的。
进得谷来沿溪而上,很快就看到了一具巨大的水车在悠悠地转着。那一刻又勾起了春生想家的心,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水磨坊的陈老爹和凤歌会不会想起自己。
水车旁站着石云石生二人,与他们隔着水车相望的是一大群如临大敌的云谷族人。他们二者中间的水中,正是粉红色的小妮妮在摇头摆尾不可一世。
原来小妮妮走水路轻松愉快,虽然路途远些,却也轻易赶在了春生等人之前到达谷口。来到谷口后发现这里水中居然有竹签丝网,岸上众人刀矛弓箭齐备,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小妮妮到底还是条娃娃鱼而已,尽管已经百岁高龄,智商却也不是很灵光。原本春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