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色气修女、了神76人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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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一件内洛法给予的外套,妮特·布劳丝走出了卧室,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房门边上的墙壁上发呆。
在整个帝国的权利机构里,不,哪怕是在整个“密特拉”里,她和内洛法的关系都是可以用“极其特殊”这个词来形容。
是她……将她带到了当初的那块混乱土地上,然后才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发展——揭露、杀戮、镇压、革新、变化……在这一系列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她们维系在一起,勉强算是相互扶持和帮助的关系,这种关系伴随时间的消磨而逐渐超出了君和臣的范畴。
有些类于友人,却又达不到那个标准,中间始终有着一堵厚厚的墙壁,双方却都没有打破的意思。
对方在骨子里是个冷血的恶魔,妮特早已深刻的了解过这一点,从杰拉那件事上就能看出来,所谓的好意只不过是对方想当然的逼迫和操控,对于黑暗大邪神这个身份而言这确实已称的上是与众不同的对待,恩赐和提携,都算得上,而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她自己来说,或许都已是件不再重要的事……因为并不是没有选择,内洛法给她留下了余地,这在维持了她对梦想的那根底线的前提下,对于双方而言确是最好的结果了。
妮特是坚信自己与“焰”之间有着一种不足与外人道出的关联的……正因为相信着这种关联,加上需要用行动来对自己选择的正确性做出证明,她才能不断的说服自己去做那些违背过去原则的事,而在这样的一种她自己都明悟的畸形变化背后,能够得到些许关怀和慰藉的地方,恐怕只有瑞德那杂乱的工作室了。
邋遢的叔叔每逢见到她来,都会抱怨着停下自己手头的活,然后招呼着她坐下来陪他喝上几杯又苦又涩的茶水,同时数落她这段时间以来所闹出的事情,这种数落有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有的时候却会极其严厉,每当被数落甚至被责骂的时候,妮特的内心深处都会多少感觉到轻松了一点。
她并不会因为瑞德的态度而改变自己要做的事,这一点瑞德是知道的——她觉得他知道,否则这种状况也不可能持续了好几年……
她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责感,然后在睡一觉起来后更坚定的去执行打算做的那些计划。
但现在瑞德死了,她没办法再去延续这种方式,才会在长久的压抑之下做出那样的行径来。
瑞德的死对外只是定性为“因为不稳定的空间坍塌而被次元撕裂”,可妮特却从内洛法那里得到过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那种说法让她害怕,让她不敢面对,甚至就连对着内洛法的面孔都会情不自禁的产生颤抖和战栗,因为那不可避免的会令她想起另一个具备相同面容的人,以及和那人在一起时,她所得到的东西。
可能连李白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多年前潜移默化对身边人造成的辐射影响,居然在时隔如此长时间后的今天发出了萌芽,它可能在开始的时候并不强大,很容易受到污染而病变,也很容易就能被现实所摧毁,但它到底是顽强的存活了下来,开始要准备生长出枝叶,以及果实了。
我会产生那样的冲动,其中有殿下的影子在影响我吗。
那张和陛下一模一样的脸……以及近乎一模一样的身体……我究竟是在渴望什么?
她可是杀害了瑞德叔叔的仇人!为什么会没办法对她生成憎恨?
……就连今晚,想要证明自己立场的想法也破灭了……
陛下,她今次,可能会觉得我彻底不可救药了吧。
“喜欢胡思乱想的幸伙……”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内洛法听到门外终于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开弓就是没有回头箭,想那么多又能有什么用。”评价了一番妮特的举止,她来到书桌前那锅肉汤所放置的位置,揭开盖子来给自己舀了一勺,“还不如上到前线去,多给我干掉些敌人。”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冷血的,你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家伙。”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又带着些许鄙视的成熟男音,却是狮子男巫受不了她的某些态度,从卡牌里飞了出来。
“说是要学习怎么像人类一样生活,但你在这方面还是没办法达到合格的程度,这不能用纯粹的用不用心来辩解,你纯粹就是没这个天分。”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它终于和十代分开,踏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成长过的青年坚持要完成老师的遗愿,而它亦要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使命,所以它才会出现在这里,在内洛法的身边。
“只知道说风凉话。”内洛法木讷的看了狮子男巫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继续喝自己的汤,“我要是真具备了人类的一切情感,恐怕也就无法再让自己的意志去承载‘黑暗’这一概念了,那样的我要如何去保护她?又如何为她塑造一个清净的世界?你是要我反过头来被她保护吗——我可受不了那种局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人一兽相处的气氛已和最当初在海洋馆时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尤其看待内洛法的态度,她居然是已经接受了狮子男巫在这里存在着。
“我差不多能预见到以后会发生哪些猎奇的事。”非常人性化的一爪拍在自己脸上,狮子男巫对她感到十分无语,“军队的计划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