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国军垂头坐在椅子上,嘴巴吐出一口鲜血:
“这么高的利息,我怎么还得起啊?”
光头纹身男走上去,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老混蛋,还不起,就去死!”
叶国军被打落两颗牙齿,右脸肿得更高。
这时,一个黑脸纹身男拿出一把锋利的刮刀,放到叶国军的右手边,朝光头纹身男使了个眼色。
光头纹身男对叶国军说:
“你还不出钱,生不如死,还是死了好。我们走后,你用这刀割腕自杀,这钱就不用还了。”
叶国军一愣,嘴角滴着鲜血,口齿含糊地说:
“我不能死,我儿子,会来救我的,他是特种兵。”
光头纹身男不屑地说:
“你儿子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来救你?”
黑脸纹身男说:
“特种兵有个屁用?他敢来,我照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叶国军昂起头说:
“我儿子是全能兵王,盖世英雄,他会来救我的。”
光头纹身男指着他骂:
“老不死的,你还在做梦!”
“你不肯自杀,我们天天来折磨你,还让你吃屎,看你还想不想活?”
黑脸纹身男说:
“这个老东西,还想活啊。拿钳子来,钳断他一根手指,让他尝尝想活的滋味。”
站在后面的长条子纹身男递给他一把钳子,黑脸纹身男接过钳子,抓起来叶国军右手中指,把钳子夹上去。
“啊——”
叶国军痛得大声惨叫,身体抽搐。
“住手!”
叶翔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大喝一声,从门外冲进去。
四个纹身男掉头一看,见是个身穿戎装,身材清瘦的小伙子,不屑地提起嘴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光头纹身男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他儿子?”
怒气冲天的叶翔一拳就把光头男的脸打爆,嘴打烂,身子跌出去五六米远,倒在墙角里,嚎叫不止。
没等另外三个纹身男反映过来,叶翔又用左拳打断黑脸纹身男的三根肋骨,黑脸纹身男仰倒在上,抚胸痛呼。
同时,叶翔用右脚跌飞长条子纹身男,长条子的身子飞到门外十多远处,撞在墙角上,头破血流。
最后一个矮个子纹身男见势不妙,拔腿就逃。叶翔飞步上前,抓住他的后颈,轻轻一捏,“卡嚓”一声,脖子断裂。
只一眨眼功夫,四个凶神恶煞般的打手全部被解决。
叶国军惊愕地看着儿子,绝望的脸上泛起一抹希望的亮光:
“儿子,你回来了,我可以不死了,呜呜——”
这两天,他被打手折磨得死去活来,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这会儿见儿子仿佛从天而降来救他,他禁不住涕泪纵横,哽咽起来。
“爸爸,儿子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叶翔心痛地走上前,与爸爸抱头痛哭:
“爸爸,儿子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保护好家,呜呜——”
七尺男儿浴血疆场,出生入死,也没有流过泪,这会儿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失声痛哭。
哭了几分钟,叶翔止哭,先把四个歹徒抱到楼下,丢在草丛里,再上来拿餐巾纸给爸爸擦眼泪,然后去卫生间放了热水,用热毛巾给爸爸轻轻擦拭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扶他在床上躺下。
叶翔坐在爸爸的床沿上,急切地问:
“爸,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呢?连房子也没了,妈妈和妹妹人呢?”
叶国军的脸上显出不堪回首的痛苦:
“你去参军后,你大伯一家人就开始坑害我。那一年,关氏集团来拉我合作收购一个烂尾楼工程。我见这个项目很好,开发成能赚大钱,就不惜血本地搞了,先后打过去八千多万收购款。”
“结果,开发商说要涨价,涨原价的一倍。关氏集团和我都不同意,开发商林宏置业说我们违约,把我们打过去的收购款抵作违约金。”
“不久,林宏置业卷款逃跑,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们,我投进去的所有钱都血本无归。叶羽当上董事长后,把八千多万元损失,让我一个人承担,抵消掉我家所有股金,我还欠下五百多万的债务。”
“我怀疑,这是叶羽在背后设置的一个局,但我至今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没办法跟他们交涉,吃了哑巴亏。”
叶翔听到这里,眉头皱起来。
“欠下债务后,几乎天天有人上门来讨债。你妈妈不堪其扰,对我也很失望,就带着你妹妹离家出走。”
叶国军悔恨交加:
“这几年,我想尽办法还债,把分到的动迁房也卖了,最后还欠3万元债。我问小额公司贷款还掉,却又陷入套路贷。”
“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是你租的?”
“是的,我租了三年多了。”
“租金多少?”
“1800元一个月。”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叶羽他们干的,目的就是想独吞中茂集团。”
叶翔激动地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沉思。
这事还跟关氏集团有关系,很可能是叶羽跟关氏集团串通,害了爸爸。
“叶翔,爸爸对不起你,你走后,爸爸弄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叶国军说着眼睛一红,两行浑浊的泪水从脸上挂下来。
叶翔赶紧拿了餐巾纸,给爸爸擦眼泪:
“爸爸,你不要伤心,我要让叶羽付出代价,把中茂集团夺回来!”
“我还要找关氏集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