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大院的书房内,韩大富此时一脸恐惧惊讶的望着坐在本来他该坐的座位上,一脸优哉悠哉的贺宁。
刚才他就在想着贺宁,原本以为这次任务贺宁一行人应该百死无生了,毕竟白虎山大当家都亲自出马了,没想到半路却出了岔子。
擦了擦冷汗,韩大富故作镇定,强笑着说:“贺大人夜半三更怎么有闲情来我韩家,还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是白天,我必将扫榻以待,本府也蓬荜生辉。
可惜现在时间已晚,劳累了一天,我也打算休息了,贺大人你看……”
听到韩大富变相的驱赶,贺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把韩大富看到发毛才冷冷道:“我看韩老板刚才好像在想什么,不知道能否为本捕快说一下,也好看看能不能为之解忧。”
韩大富的脸色顿时一变,面色不善道:“贺大人想得太多了,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事罢了。
不过贺大人虽为官府之人,但此行为也未免有扰民之举,还望贺大人自重,新来的县令大人可是正愁没有人往枪口来撞呢!
不过贺大人毕竟出身高贵,令尊已为堂堂六品郡守之尊。小民是不敢告贺大人的,不过既然贺大人想在本府的书房里呆着,那么恕在下年老疲弱,不能相陪,先行告退。”
正当韩大富来个眼不见为净时,贺宁淡淡道:“白虎山与赃物。”
原本转身就欲走的韩大富瞳孔紧紧缩了缩,随后装作不在意笑道:“呵呵,贺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白虎山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些赃物。
贺大人难道是想用那些货物威胁我?我承认,这些东西都是小民不法牟利获取的,是见不得的赃物。
但请问贺大人,天下无商不奸,难道就不允许老夫做些不法勾当吗!?
还是贺大人对小民不满,刻意针对!”
贺宁冷冷的望了韩大富一眼,厌恶道:“无商不奸是不错,但韩老板这个时候还打算隐瞒我吗?
每个月一次的出货频率,我记得韩老板是做丝绸而不是做走私吧,怎么会有这么多见不得的生意在。
到现在还不肯向我坦白,难道是怕我抖出韩老板和路八千与白虎山的秘密交易是吗!?”
韩大富听到这,脸上的慌张不见转而淡定了起来,反问贺宁道:“看来贺大人不仅年轻有为,武功高强,就连这心窍也是一等一的灵敏。
我韩大富自问没有什么破绽,不知道贺大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诈的。”
“什么?你耍我!”一直以来都挂着淡淡奸商笑容的韩大富顿时怒不可遏的叫道。
此时贺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韩大富不屑的说道:“没办法,对付韩老板这样奸诈精明的人,就得用这么简单直接的方法。”
韩大富听到哈哈一笑:“如此倒是多谢贺大人的夸奖喽,贺大人不愧是连三江会都无可奈何的人物,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不知道贺大人你是怎么发现我和路八千与白虎山的关系的,就算是诈也得有诈的缘由吧,平常人怎么会想到这些。”
“很简单。”贺宁拿出书架上的一本书,掸去上面的灰尘,高深莫测道:“如果三江会和白虎山有勾结,肯定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勾结白虎山除掉我和楼轻影,所以这次任务恐怕只是他们的借刀杀人之计罢了。
而既然排除了他们,那么官府之中,我爹不可能,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只剩下道残阳是世家大族,楼轻影是外来的捕头,李老捕头即将退休,也大概率不会勾结盗匪。
那么只有最不值得怀疑但又最可疑的路八千路大人了,而且我听说路八千善用的就是刀法,恰巧我从白虎山二位当家的身上也都看出来刀法的影子。
虽说江湖之中用刀的武者很多,但这两者加一起也未免太巧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夏侯绝赵霸和路八千年轻时一定一同前去血刀门学过艺,三人本来就是认识的,甚至关系还不错!
所以路八千便与白虎山勾结,瓜分钱财,至于钱财的来源,恐怕是路大人出的主意吧,毕竟路八千出身官场,小心谨慎又心窍玲珑。
于是他们找到了你,把你作为他们抢劫销赃的白手套,就这样,一黑一白一商三方开始合作。
不知道韩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啪啪啪……”
一阵拍掌声传来,韩老板惊讶的看着贺宁,心悦诚服道:“没错,大致情况和贺大人说道不错,不过,你唯独说错了关键一点。
那就是不是他们找上了我,而是我找上了他们!”
说这话时,韩大富脸上变得狰狞而恐怖,离这么远贺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怨念,也佩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富翁来,没想到此人当年对自己这么狠,独自一人就敢去勾搭悍匪。
韩大富充满怨恨的说道:“我自小家境贫寒,十三四岁就随着父母在街头摆摊做生意,好不容易等到而立之年攒了一些钱财,做起来一些丝绸买卖,做的红红火火之时,没想到却惹起了某些人的记恨。
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商户巧取豪夺,威逼利诱。再加上官府庇护毫不作为,我的生意被人恶意打压,丝绸也卖不出去,不仅如此,那些人最后竟然还绑架我年迈的父母威胁我,当我答应他们将商铺卖给他们时,结果迎来的却是我父母的尸体!
我恨!
恨那些高高在上便无法无天的人,既然如此,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