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贺宁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联合宇文铎,共同对付白虎山,要知道身为临西县的县令,宇文铎可是一方小诸侯般的存在。
如果能劝说宇文铎一起动手对付白虎山,那么这件事就十拿九稳了。
“不知道贺兄说的什么意思?能否详解。”
宇文铎抿了嘴边的一口茶,饶有兴趣的问道。
贺宁望着宇文铎,笑道:“宇文兄虽然初来驾到就‘族灭’张家建立起了巨大威望,但自古恩威并施,方为正道。
如今宇文兄已经在临西县全城留下了深刻的‘威’,此时是时候该给临西县百姓施恩了。
这样一手拿大棒,一手给甜枣,全城上下则无不对宇文兄心悦诚服。”
宇文铎听到贺宁的话,并没有立即产生什么表情变化,而是仔细盯着贺宁望了几眼,最后忽然大笑道。
“我宇文铎果然没看错你,你贺宁能说出这话,果然不简单,日后大梁天下的舞台上,必将出现你的身影。
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所说的‘恩’是什么?
还请贺兄告知。”
贺宁沉声道:“临西苦白虎山久矣,这些年来在夏侯绝的带领下,白虎山盗匪对临西县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全城上下对之无不恨之入骨!
如果宇文兄能将白虎山盗匪消灭,替全城百姓报了家破人亡之大仇,此等大恩临西县百姓将铭记于心。
宇文兄的名声岂不是名声鹊起!?”
听了贺宁的话,宇文铎有些意动,不过又淡淡摇了摇头道:“攻打白虎山我也想过,但是白虎山易守难攻,白虎山盗匪的大当家一身本领也不差,想要消灭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滨淮大战也结束了,等朝廷任命了新的总捕头,或许可以一举消灭这股盗匪。”
贺宁抿了抿嘴,淡淡道:“如果在新来的总捕头带领下消灭了白虎山盗匪,不知道全城百姓是记你的大恩呢,还是记念新来总捕头的大恩呢?”
“这……”
宇文铎欲言又止道,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看到宇文铎的神情,贺宁直接道:“如果我有办法将夏侯绝引出来,不知道宇文兄敢不敢随我赌一把。”
“什么!”
宇文铎惊呼道:“怎么可能,夏侯绝此人阴险狡诈,你怎么可以做到的?”
接下来贺宁将夏侯绝与路八千和韩大富串联的事情告诉了宇文铎,不过特意将青木令隐瞒了,而是说夏侯绝与路八千因为利益不均分积怨之下所互相残杀。
对于青木令贺宁还是有些想法的,并不想告诉宇文铎,毕竟人心隔肚皮。
“没想到堂堂一县总捕头竟然为了一些钱财沦落到与盗贼狼狈为奸,真是丢了朝廷的脸面!”
宇文铎对着贺宁,向死去的路八千气愤的说道。
听到这话,贺宁想说你宇文铎还是太年轻太天真,高高在上的你们总是以为一切都很容易获取,却不知你们随意丢弃的却是底层百姓所用命换取的。
“对了贺兄,你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难道就只是为了我好,还是说你也想为民除害。”
贺宁沉声道:“当然不是,想必宇文兄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是临西县前任县令的庶子,在家并不受宠,嫡母吴氏多次害我未成,临走前更是留下管家想害我命。
既然如此,我打算将吴管家污蔑为白虎山盗匪的内应,直接在此次行动中击杀。”
宇文铎和宇文通心头一凛,感叹贺宁够狠,宇文铎皱眉道:“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
一来没有证据证明吴管家与白虎山勾结,二来吴管家又是你父亲也就是前任县令的管家,直接这样杀了,恐怕人心不服啊!?”
贺宁并未答话,而是从怀里讨出管家令递给宇文铎,冷笑道:“这是吴管家的管家令,只要我们剿灭白虎山后声明这是在盗匪窝找到的,这不就是物证吗。
再者,随便找一个盗匪喽啰,屈打之下让他污蔑吴管家为其白虎山内应。
既如此,人证物证俱在,宇文兄还怕证据不足,人心不服吗!?”
宇文铎的眼睛一亮,若是有了这些确实够了,再说当年自己的老祖可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证据的行家,自己竟然还输给了贺宁一个毛头小子。
一切谈好,宇文铎也就答应了贺宁的条件,当宇文铎以为一切了结的时候,贺宁突然开口道:“宇文兄有没有兴趣玩票大的!”
有了之前的铺垫,宇文铎对贺宁的话越发感兴趣,好奇道:“贺兄有什么想法?”
“干掉三江会!”
宇文铎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道:“哦,那贺兄给我说说为什么这样做,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贺宁淡淡道:“就凭空了两个捕头职位!”
“三江会的头领张半江和朱初三可是两名资深老捕头,一旦他们两个死去,那么就立即空掉了两个捕头职位。
我想宇文兄身后的宇文通兄弟应该需要这个职位吧,在下不才,在巡捕房还是有点人脉的,可以举荐宇文通兄弟接替三江会做捕头。”
宇文铎精神一振,他很早就想替自己的心腹宇文通安排一个好职位,特别是想安排进做为暴力机关的巡捕房。
可是巡捕房空缺的总捕头职位早早的被上头给盯上了,一时安排不上,而捕头职位又没有空缺,也不能委屈宇文通做一个寻常捕快,于是这件事就耽搁了下来。
听到贺宁的谋划,宇文铎不禁心中一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