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襄心下一愣:就谭盾那个性,和爹碰在一块,怕不是得要干起来吧!
闻襄直接就追了进去,叫道:“爹……爹……这……你干嘛啊?”
本来想说“这是人家的家”,但在这赤海,闻所要去拜访谁,有谁敢让他等的。
“有人吗?”闻所一路上没看见有人,就直接往里走了,很快就走到了后院。
因为珍丫头脸上有伤,谭盾也不让她干活,他自己已是用水把那“剥下来的狗肉”给清洗到了一边,这时就听见闻所的声音。
谭盾虽然是见过闻所,但其实没有人真正介绍过,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是他,而闻所一见谭盾,还真是愣了一下,道:“是你!”
“这是我爹!”闻襄连忙提醒谭盾。
赤龙将军闻所?
谭盾心里还真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倒不是说闻所的身份能把谭盾镇住,毕竟谭盾连青丘王都见过。
谭盾之所以会这样子,主要还是因为昨天见到的赤龙卫,那可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队伍。
一支军纪严明的队伍,必定会有一个厉害的将军!
“闻将军!”谭盾行了一下礼:但闻所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有其他事情,肯定是来找闻襄的。
虽然闻襄在这里一直闹得不愉快,但真说起起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至于惊动家长吧!
在长辈面前,谭盾还是知道轻易不能开玩笑的,就问道:“不知闻将军为何来此!”
闻所一进来就扫了一眼这后院,看到那水缸旁边全是水,加上旁边脸上有伤的珍丫头身上也是湿了大半,便知道“刚刚真的是在玩水”!
玩水!这事大吗?
闻所虽然是不会过于干涉自己的女儿和别人交友往来,但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平常总还是要注意形态礼仪的,真要跟别人在这样子的一个地方厮闹泼水,确实是有失体统了。
可是珍丫头脸上的伤……平常骑马,常用鞭的闻将军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鞭子的伤……这多半是女儿打的。
闻所心里确实不高兴,但女儿有错,倒也不好太发作。
但这将军自然也不说软话,只来回地在这里扫了一遍……几条铁链绑着的!
那没毛的,腻乎乎的一堆肉?
“那是什么东西?”这算是解了闻所的“尴尬”。
只要不针对谭盾,一切都好,何况闻襄也知道那狐狸是怎么回事,闻所见多识广,说不定会知道呢!
闻襄当即说道:“是了!爹!这真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正要回去跟你说。”
闻襄说着已经是向前冲了一步,指着那狐狸说道:“这只狐狸……不,这原来是一只狗……这只狐狸狗,还是狗狐狸……你有没有见过这是什么啊?”
闻所和谭盾都惊奇地看着闻襄:闻襄这是什么变得这么语无伦次的了?
这样子的异常,作为父亲的,感觉得更加明显。
谭盾听闻襄说话的样子也着急,便说道:“闻将军,这确实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让在下细细跟你说来。”
谭盾于是从昨天和海慕龙比赛,遇到赤龙卫说起,一直说到刚刚那条狗,突然变成了这只没有毛的,腻乎乎的狐狸。
“怎么可能?”闻所还真确实不太相信。
闻襄连忙说道:“这是真的!爹,这一切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自己的女儿,闻所还是知道的,确实不是爱说谎的人。
“爹!你也没有听说过这样子的狗,或者狐狸吗?”闻襄倒不是有意揭闻所的短,只是让闻所尴尬一下,可以让他忘记去追究她在这里胡玩的事情,那当然也不会追究谭盾了。
“有一个人肯定知道!”闻所确实来了兴致。
“谁啊?”
“焦夫子!”
“老师?”
“没错!焦夫子最是见多识广,这样子的奇兽,他想必是听说过的。”
“那我们快去问问焦夫子吧!”
这时候,鲁街领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说道:“谭大哥,大夫请来了。”
先前请的大夫因为刚刚的事情已经是不敢来了,鲁街这次请的是另外一个大夫,而那大夫见到那外那匹红色的奔海逐浪驹,本就大是惊奇,进来一看,闻所父女竟然在这里,连忙行礼道:“小人见过闻将军,闻大小姐。”
“免礼吧!”
“大夫!”现在可已经是耽搁了好外,谭盾连忙说道:“快帮我处理一下我内子的伤,千万不要留下疤痕。”
珍丫头虽然有“情敌之嫌”,但在女人脸上留痕,这“罪过”确实大了点儿,闻襄也便说道:“你一定要把伤治好,只要不留下疤,我有重赏。”
那珍丫头连忙就去给珍丫头看伤,这伤其实真不重,只是伤的不是地方。
闻所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是闻襄干的,但是刚刚听闻襄这么说,心里便不由有几分歉意,便小声问道:“襄儿,这是你打的?”
闻襄脸慢慢地红了,转过脸去不敢回应。
“你也太乱来了。”闻所转而对大夫说道:“大夫,用最好的药,医药费全都算我身上。”
这伤不重,这医药费自然不会有多少,谭盾并不介意这点医药费,但闻所说得好不斩钉截铁,这要是拒绝了,反倒是有拒绝别人歉意的意思。
谭盾便说道:“那谢闻将军了。”
没一会儿,七月小妹也已经是买了几件女人的衣裳回来,七月小妹本来就是普通人家,买东西首先要考虑省钱,当然她身上其实也没带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