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小三心里这时却有个奇怪的想法:眼前这个使剑的怪物会不会是玉啻门的人。
一遇到这样子使剑气的人,钟小三便不自觉地想起玉啻门人,心中自然有亲切感。
这个荒诞的想法在钟小三脑际一闪而过,他马上就讽刺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子的想法,玉啻门人不会和这些魔鬼呆在一起。
钟小三手握利剑,开始慢慢地走近这些敌人,寻找可以攻击的机会。
这一塔层同样很安静,但同样的可怕和压抑,因为在上面,遇到那四只鬼兽的时候,最起码他们都是睡着的,但在这里醒着的五个人,却同样的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即便是钟小三进来了,也没有一点儿动静:不管是钟小三一进来就注意到的这个使剑气的人,还是周围那时刻将注意力放在中间那使气剑的人的四个怪物,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钟小三现在杀心很重,但他毕竟太弱,对能打败这里的怪物他没有信心,所以并不急于出手:趁着眼前没有发现他的时机,好好观察眼前的敌人,也许可以找到机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这里分东南西北,四个人,原来是在围攻那在坛子里的人。
和上面的四只怪兽一样,准确地说,是和这天矶塔里钟小三遇到的人一样,这四个人身上同样是充满了戾鬼的气息。
不过这四个人虽然是醒着,但他们身上的戾鬼气息并不像是已经对敌人发起冲锋的人一般显露,而是被他们拢在了自身周围。
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对付坛子里的人,还能够这样子吗?
还是因为他们其余根本就是没有力量可以暴露出来。
那挥着气剑的人让钟小三果断地认为是因为这四个人太强,所以在对敌之时还能够这么游刃有余。
不过这个时候的钟小三并没有因为眼前的敌人太强而产生畏惧退缩的念头。
钟小三双眼就开始找寻着这四个人的可乘之机。
迎着钟小三正前方的,是一堆背对着他的木头——是雕成人形的木头。
这人形木雕实在不出奇,他一动不动的,真就跟木头一样,他身上也没有发出什么生人的气息,但木雕身上发出来的沉沉的感觉,有如山岳一般,好像泰山压顶一般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不是上面的任何一只鬼兽能比得了的。
不用去想打败,这个人是钟小三可以打得动的吗?
一个木雕都可以这样子,这是一个木雕的妖吗?还是鬼?
钟小三不甘心的就绕到一边:这第二个人,好像是一个夜叉,传说在海里面的夜叉鬼!?
钟小三还在人间的时候曾经见过人间的街道上挂着类似的画,说是用来吓唬鬼神。
这夜叉鬼的确是挺吓人的,站在他背后让人觉得是不寒而栗。
现在这夜叉鬼是拿着一支长叉,也是正对着中间的那一个坛子里的人。
这夜叉同样是强得让钟小三望而却步。
剩下的两个,都是女人,而且都是长相不错的女人,不说是静师姑或者关星那样子的一见便让人倾倒的美人,但的确风姿婀娜,风情万种,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可能唤发人心中的柔情,可惜钟小三现在全身心的警惕,哪里会去理会这是不是女人。
这四个人每个都非常的强大,几乎上钟小三绝望:这些人让他即便是偷袭成功也伤不了他们。
但钟小三在转了一圈之后便终于是找到了他可以攻击的人:两个女人中有一个显然是修炼的冰水之类的法术。
钟小三拿出一颗头:在上面时候检来火魑雀头。
水与火不融啊!将这颗让人厌恶的头带在身上,原来还真的会有用啊。
钟小三庆幸他把这颗头带在了身上,然后将这颗头朝着那个修炼冰水法术的女人扔了出去。
火魑雀头立即炸成一团火,这火倒不是很大,但那女人身上立即就差了火,她身上的衣服立即就烧了起来。
女人一声惊叫,也不知是故意放大声喊还是真的被吓到了,这声音可像是被非礼的纯情少女喊得尖锐可怜,钟小三耳朵几乎都被震破,女人身上随着喊声倾泄出来的气息立即是将钟小三轰得直飞向塔壁,钟小三两眼直冒金星,几乎是当场晕厥。
烧起来的火很快就几乎将女人全身包裹,女人也再顾不得攻击那坛子里的人,更无暇理会这突然袭击她的人,便急忙去扑灭身上的火,她这修习冰水法术的人并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将火扑灭,但是她全身都被火熏黑了,衣服也几乎是被烧掉了。
刚刚的一摔已几乎是让钟小三死去,但他现在心里却是忍不住要笑起来:至少死之前,还可以让这个法力比他强得太多的人伤得这么狼狈,便是这样子死了也值了。
钟小三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手上的剑上:如果真的身死,那以后就只能做剑了。
钟小三的这突然插手并不单单是让那女人狼狈不堪,而且是让这四个人的围攻出现了崩塌的一角。
被围在中间的剑立即终于是摆脱了“束缚”,快速的一转,原本围攻着他的四个都是被逼得往后一退。
尤其是那被钟小三从背后攻击的女人,她是慌乱而失了分寸,但是被他们围攻的人可没有分心,哪怕只是一瞬间。
那个人就在女人慌乱的一瞬间,一道剑气随即是朝女人射了出来,而这道剑气是准确地射中了这女人的身体,那女人当场倒下毙命。
那中间挥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