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短之外,肠胃也不太好,隔三差五的就闹肚子,要不就犯恶心,除了这些到也没别的了。”

江屿又看了他们的嗓子和舌苔,除了有些上火之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于是便又问道:“你们全村人都有这病吗?”

牛大宝再次摇头:“那倒不是,只有村东几家,还有村南几家。村西头的屁事儿都没有。”

江屿再次皱眉:“这病还挑地方?那你们几家人都是邻居吗?”

牛大宝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您是想问这病传不传染,您放心,虽然这病怪得很,可是却不传染。”

江屿的眉头紧皱,他给所有人都诊了脉,结论却是一样的——这些人都很健康,起码从卖相上看他们都很健康。

牛大宝见江屿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有头绪,便说:“原来先生也什么头绪。可惜现在已经没人敢去我们白头村了,看来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牛大宝说完便走,江屿却喊住了他:“能不能带我去你们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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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后堂,刑部尚书刘培中与大理寺卿龚正相对而坐。龚正的手指轻轻划过桌上的一摞案卷,抽出几张尸格开始阅读。

刘培中呷了口茶,乐呵呵的说道:“怎么,龚大人也觉得梁书说的有些道理?”

龚正点了点头:“梁书说的确实有理,不过,刑狱之事一切都要讲求证据。妄加揣则终究不能作为依据。”

刘培中微微颔首,任由龚正翻阅案卷。空旷的后堂里只有翻动纸张的沙沙声清晰可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有树枝和瓦檐上还有水珠滴落。

他想起后堂门前的石阶上就有两个小小的水坑,是被瓦檐上的水滴落冲击而成的,他还记得,自己刚在刑部做主事的时候,那条石阶还是一块平整的青石,那年是甘露二十八年。水滴石穿,他竟然已经在刑部坐了这么多年。送走了甘露,迎来了隆庆,终于在广元元年做了刑部尚书。

已经记不清先帝长什么样子了。他只记得,皇帝的鼻子和先帝很像。

“从尸格上看,死者的口鼻中尽是烟灰渣滓,身体呈蜷曲状,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龚正边说边把尸格夹回卷宗,端起茶杯正要饮茶,刘培中却缓缓说:“既然并无不妥,那你又何苦这般心绪不宁呢。”

龚正的手僵在半空,叹了口气:“如果真如梁书所言,那您觉得京城之中,有谁敢做出这等滔天大案?”

刘培中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既然疑点是梁书提出来的,那这案子就让他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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