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哥,不然你还是背着你们家王爷去城里找个大夫看看吧?”
已经第七天了,南风肆还没醒,程央央现在被迫和常宁轮流守在南风肆身边,常宁晚上守,她白天守,已经耽误了她很多事情了。
“程姑娘,我们的位置还是先瞒着比较好,等我们王爷醒来再做打算”,常宁不肯。
“可是他一直不醒,耽误我很多事情啊......”
程央央都快疯了,要不是李元安下午放学能顶她一会儿,才让她有时间去地里,不然村民们整天见不着她,怕是早就怀疑了。
“程姑娘,多有叨扰,还请程姑娘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常宁又抱着拳头给她跪下了,这几天她一谈到这事情他就跪下,让程央央根本不好意思把他们赶走。
“好了好了,你们住下就是了”,程央央故作不耐烦的把他扯起来,“你下楼先吃早饭然后就回去睡觉吧,记得帮我催那两个小的去学堂啊。”
程央央把这个房间的小沙发搬到南风肆床边,抱着半个西瓜,一边吃一边看账本,眼睛根本没在南风肆身上。
她看了一会儿就听到山下传来学生早读的声音,隐隐约约,不算大声,但还是挺打扰她看账的。
程央央索性合上账本,想等早读结束之后再看,她脱了鞋,把脚搭上南风肆的床边,低头无聊的数西瓜上的籽。
她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南风肆在她低头数西瓜籽的时候,动了动手指。
睡了这么久,终于醒来的南风肆开始有了意识,他还未睁眼便听到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大,把他彻底吵醒。
为何会有读书声?他这是在哪里?在都城?还是在地府?
他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中,他只看到高高的屋顶,和阳光照射进来,空气中纷飞的尘埃。
“呃......”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渴到说不出话来。
床边有微微震动的感觉,他随着那感觉望去,只见一双小**叠在他床边,欢快的抖着,那双脚的主人此刻正低着头,晃着手里的勺子,嘴里还轻轻哼着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是程央央!她怎么会在这儿?
“程姑娘......”他只是说了三个字,便感觉自己的嗓子在冒烟了。
程央央刚把一勺果肉送进嘴里,就听到南风肆嘶哑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南风肆正看着她,她瞬间被吓得咳了起来。
“咳咳咳!”她伸手拍打着胸前给自己顺气,“你醒啦?”
“水”,看到她被呛到,南风肆觉得更渴了。
程央央听此,赶紧把手里的西瓜放下,把早就准备在床边柜子上的水递给他,“你能自己喝吧?”
她犹豫的看着他,不过看起来他似乎不太能自己喝,“好吧,我先扶你起来。”
程央央把水放回柜子上,她坐到床边,小心的将他扶起,还给他在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半靠在床头。
“好了,你现在可以自己喝了!”她把水递给南风肆,自己抱着西瓜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
南风肆看到那杯水,二话不说便大口饮下,终于舒服了!
程央央双脚盘在沙发上,就这么看着他把那杯水喝下,看他喝得这么痛快,想必他的伤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程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南风肆看着四周,这里好像是她家,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
“你别问我,我就是个吃瓜群众”,程央央抱紧她的西瓜,又给自己挖了一口,“而且,你自己怎么来的你不知道?”
听到她的话,南风肆才陷入回忆,他记得他在避暑山庄遇刺,也记得自己身受重伤,还记得是无歌带着他们进了后山......
“常宁呢?他在哪里!”南风肆突然记起,他离开之前把常宁拉上了马。
“他死了”,程央央随口一说。
好吧,她承认,她是想把自己这几天受的气发泄一下而已。
听到她说常宁死了,南风肆微微皱眉,却有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他情绪稍微有些低落,但难过好像又不至于,真复杂!
“你睡了七天七夜,常大哥和我轮流守着你,他守晚上,刚回去补觉去了,你要找他?”
程央央看着他,淡淡的跟他解释,她突然觉得自己放肆了,居然敢跟王爷开玩笑,但谁让这里是她家呢!
“程姑娘,你好大的胆子啊!”南风肆被她摆了一道,有些不高兴,但知道常宁没死,他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吓不着我,还是省省吧”,他虚弱得连说话都没气势了,她还怕他?
“你说本王睡了七天七夜?”
“是啊,你要是再不醒,今晚应该就能饿死了”,程央央认真的看着他,可她的语气却又不是那么正经。
“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她起身,饱着西瓜出去了。
南风肆看着她离开之后,自己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起来之后才发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裤子,而且还是穿来睡觉的那种。
上身一半的地方都裹着白布,手臂上也有,他碰了碰受伤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现在除了有点饿之外,似乎一切良好。
他看着四周,这里似乎是程央央的家,但为何她家会有读书声?
南风肆拖着虚弱的身体,好奇的走到阳台上,从阳台望去,是一片金色与绿色的壮美景象,远处种着的似乎是稻子,可那稻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