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进点点头,张口就要默认,我连忙在一旁轻轻摆手。
千万不要以为赵淞谷已经完全相信他了,这个人狡猾多疑,其实他仍旧是再试探。他在试探刘大进会不会是什么高人给自己的设的圈套。
因为,理论上,刘大进并不认识赵淞谷,也不认识常大江,他不过是在为方萍萍的贵人占卜,所以,如果刘大进此时默认了自己所说的就是常家,那也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知道赵淞谷的身份。
这在赵淞谷眼里,显然是有设计的嫌疑。
刘大进一见我摆手,马上也明白了这种利害关系,所以赶紧装作并不晓得常家的样子道:“我不知道施主从哪高就,也不知道施主身居何职。但是从您的气色看,你确实要受主家所累,小心了!”
刘大进滴水不漏,这让赵淞谷打消了一点顾虑,小声道:“那……上师可否为我占一卦?”
刘大进刚要开口,赵淞谷看了一眼方萍萍道:“你先去一旁喝杯咖啡,有事我叫你!”
方萍萍自然知道自己在赵淞谷眼里不过是个投怀送抱的女人而已,并没什么身份,赶紧知趣地到一边上去了!
此时赵淞谷才开口道:“上师,我听人说,六爻(yao)占卜一旦占出结果就不能改变了,所以,您能不能别用这三枚古钱为我算啊!”
娘的,说来说去,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我突然有点害怕,万一这厮从刘大进这占完卜之后不老实交代情况,却把自己占卜的事告诉了江洋可怎么办?要知道,江洋可不是生瓜蛋子,他一定能识破刘大进的把戏。
所以,为了不夜长梦多,今天必须将赵淞谷拿下。
刘大进将三枚古钱顺进袖管,自信道:“施主所言不虚,既然不想用古钱六爻,那在下信手拈来一物可好?”
说完,刘大进拿出茶杯盖,用朱红笔在侧面随便画了一个红点,轻轻一转,杯盖如同陀螺一般转了起来。
杯子盖一边转着,刘大进一边用小六壬的法子掐算着。
反反复复六次,当最后一次杯子盖停下来之后,刘大进看了一下杯盖红点所指的方位,不禁高深莫测摇了摇头!
“大师,怎么样?”赵淞谷显得很急切,小声问道。
刘大进看了赵淞谷一眼道:“刀刃累卵,发悬大山,地火欲涌,长江倒悬啊!”
赵淞谷听了这四个词咽了咽唾沫,颤声道:“何解?”
刘大进道:“山地剥卦,艮上坤下,不利有攸往,因山高倾危而剥落,大船中漏,此乃大凶啊。此时为阴气极盛之时,君子宜规避隐忍。恕我直言,施主所栖息的大树就要轰然倒下了。卦相上来说,地动山崩,一时群山崩落为平地,由此看见,此次甚至要波及道您的个人性命。只有将自己心中所知污秽说出来,待我给你上问九天,下质阴曹,才能减轻你的罪过啊!”
“所知道……污秽?”赵淞谷面色苍白,讪讪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大进偷偷按我的嘱咐,伸手入怀,按了下了录音开关道:“所谓污秽,自然是施主栖身大树这么多年贪婪吮夺干了多少的恶事啊!”
我在一旁急的直钻拳头,心道,赵淞谷啊赵淞谷,你倒是说啊……
“常总他……三爷他这些年……”赵淞谷结结巴巴半天,脸色涨红,就是不肯说,最后突然开口道:“上师,不行,你还有别的法子吗?这……我不能说,谁都不能说,除非……除非我死了见了阎王爷,否则……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我顿时失望了,和我最初想的一样,这孙子和常大江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是绝对不会交代常大江的问题了。
刘大进摇摇头,默然道:“那我就没办法了,减少罪孽的办法无疑是说出罪孽,洗刷罪孽……”
赵淞谷满头大汗,可还是摇着头道:“不行,绝对不行,上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再考虑考虑。”
赵淞谷说完起身就要走,我赶紧给刘大进使了眼色,只能实行b计划了,阳的不行就来阴的。
刘大进忙道:“施主,恕我多句嘴,今天你千万不要出门,否则有杀身之祸。待我替你向冥间求情,明日你在出门。哦,对了,今夜你可能会梦见一个特殊的人,你不愿意和我说,那就和他说吧,那是你最后的机会……”
赵淞谷有些哆嗦,朝刘大进合掌做了一个万福的手势,匆匆出了门!
方萍萍看赵淞谷落魄的样子,赶紧跑了过来,小声道:“上师,我不会受到牵连吧?”
刘大进笑道:“不会,不过施主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今天你一定要将他留在这楼里,不让他出门见任何人,否则他死了对你可就不妙了……”
方萍萍点点头,挺了挺胸,朝刘大进妩媚眨了眨眼道:“谢谢上师提醒,放心吧,为了前途,老娘拼了,今天我就是把三十六式用尽了也一定要让他瘫在这酒店里!”
刘大进一握拳头,郑重道:“加油吧,为了你纯洁的国际巨星梦!”
方萍萍一听这话,顿时眼中生雾道:“上师恩泽没齿难忘,只有你认为我是纯洁的……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上师也!等我功成名就,只请你一个人再深夜为我说法……”
方萍萍咬紧牙关,朝刘大进躬身一拜,一副上战场的样子出门去了!
我差点被两人恶心死,明明是一个是为了前途搞破鞋,另一个撺掇她去搞破鞋,却被两人演绎成了‘知音相别向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