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淡淡地说道:“你们以为郁那么容易骗吗?他心里明白的很,所有人中,咱们和罗卜都是旧相识,而王富华是罗卜在西南时候的患难之交,只有他自己,是突兀的出现,然后又经过所谓的偶然相遇加入进来的。所以,罗卜提防他的同时,还得让他放松警惕!”
马赛克重新启动汽车,一边开一边问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带着郁去杀那个墓园的鼠教头呢?难道卜爷就不怕郁明白这是大家在怀疑他?”
牛奋摇摇头,指着马赛克道:“看看你的大脑袋瓜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吧?这就是罗卜这小子的过人之处,我得承认,这一年多的历练,这小子现在的思维连我都跟不上。”
“过人之处?我怎么还是不明白啊!”马赛克一脸呆萌。
倒是伟戈,沉思片刻开悟道:“高,果然是高,我明白了,古人说得好,以欲擒之,必姑纵之。要想打消郁的小心翼翼,你单纯的夸他、赞他、拉他入伙不够,这有一种刻意而为的阴谋感。你必须让他自己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罗卜的信任,从而被排除了怀疑。所以,卜爷兵行险着,故意给了一个看似试探的局,让郁杀死自己的同伴。当郁在众人面前弄死了自己同伙的时候,他心里的压力也就彻底消除了。此时卜爷再做出一副招贤纳士的姿态,对其一通奉承,此时的郁才彻底放松了警惕。”
马赛克摇摇头,咂着牙花子道:“此刻我必须用一个贬义词来形容卜爷,真乃是机关算尽、小谋深算啊!这出戏码,给我马赛克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啊。合着让人杀自己的同伙,反而能更加获得对方的信任,牛!可是话说回来了,郁留在卜爷身边有什么意义啊?他留在这不会就仅仅为了获得咱们的信息吧?”
木头道:“我和牛奋不一样,牛奋也是计划的设计者之一,他自然知道,让我姑且猜一猜吧。郁留在萝卜身边,目的无非有三。其一,就是你说的,玄冥想知道咱们在干什么,想什么;第二,我估计玄冥现在也忌惮罗卜,他不想和罗卜针锋相对,或许会让郁诱导罗卜误入歧途,甚至是包围圈。比如这个承天寺,八成就是个陷阱。第三,留这么一个底牌在罗卜身边,自然是为了最后一刻出刀杀人啊,史刚应该就是此人拿下的,而且,迫不得已,郁的匕首会对准另外几个女眷。”
“木爷,服了,我这辈子就服你和罗卜,你们两个一个是榆木疙瘩一个萝卜疙瘩,可脑袋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一点不差,你说这三点,正在卜爷猜测之中。”牛奋道:“罗卜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信了,你看郁已经自认为是罗卜的心腹干将了,这会估计正在蛊惑罗卜前往承天寺呢!而罗卜先前朝江湖人放出风去了,自己哪怕炸了凤凰山也要找到太岁,还说谁来都平分太岁,玄冥自然急了,所以,罗卜一旦离开云城,叕子一定会在凤凰山有大动作!”
木头点点头道:“这果然是一盘大棋啊,不过,这都是设想!不知道罗卜有没有想过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或许这个郁也是个弃子。这就看,谁比谁多算一步了!”
太阳一露头,雾气散开了,汽车在碎石路上轰隆,眼看着已经到了兴隆凤凰山西缘地界!
远远地,看见一条土路盘旋而上,穿过一片松林,在山坡上有一座不大的小庙。
伟戈漫不经心地问道:“木爷,你见多识广,听说过火神庙、雹神庙、龙王庙,诸多的星宿庙,西方还像还有什么太阳庙,可我在南方从没听说过有月亮庙啊!这月亮庙供的谁?嫦娥还是兔子精?”
“哈哈,你怎么不说是天蓬元帅和吴刚啊!”木头一笑道:“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不过,知道这庙和玄冥有关之后,我就知道原因了!古有太阳太阴之分,太阳就不用说了,古人把‘日’称为太阳,那太阴也就是月亮了!庙里供奉的主神应该是太阴之神,不是别人,正是玄冥神兽!另外,有一点可以和你们聊聊,太阳神一共有七位,分别是帝俊、羲和、炎帝神农氏、日主、东皇太一、东君、太阳星君,可是除了天皇帝俊羲和这对夫妻之外,其它的五位都在三界归元虚灭了。但是,与太阳神相对应的太阴神自古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玄冥。”
“呀呀呸的,还有这么一回事啊!”马赛克感叹道:“你要是这么一说,太阳神是天帝,那太阴神还了得?应该也位置不低啊!这个玄冥老道该不会就是那个玄冥神兽吧!”
木头摇摇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世间关于太阳神帝俊的传说很多,可是关于太阴神玄冥的传说几乎没听说过。而且,在三界大战先秦古志里压根就没提过太阴玄冥!”
说着话,汽车到了庙门前。
这庙还真不怎么样,一看香火就不济,大门是掉了漆的木门,紧紧关闭着,砖瓦都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七零八落,周围森林阴郁,冷冷清清,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敲门!”牛奋整理了一下衣襟,拿出了一点烛火贡品,有模有样朝马赛克努了努嘴。
“那我该怎么说?”马赛克愣愣地问道。
牛奋不耐烦道:“要你干什么吃的?动脑子,自己想理由!”
“得了,您瞧好吧!”马赛克一路小跑上前砰砰敲门。
敲了好一会,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探了出来,看了一眼嘻嘻笑着的马赛克又看了身后的三人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