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两声闷响。
王勇感觉浑身一震,身体像是被火车撞了般疼痛,随后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在门框上。
无人机是自动续航模式,将画面完整的传入直播间。
“卧槽,二百斤的胖子,就这样扔出去了?”
“这不科学啊,牛顿的棺材板怕是压不住了。”
“这非人力所能及,主播牛逼牛逼。”
“力气这么大,不去担粪可惜咯。”
赵俊这会可没空看弹幕,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怎么也得让他长长记性。
赵俊走到墙角,单手攥着王勇的领口,像拖死狗似得将他拽到院子中间。
“爸,咋回事?”
“儿子,你总算回来了。”赵开山激动的攥着赵俊的手臂,方才的委屈化作悲愤,王勇上门就是欺负他家没人撑腰,现在儿子回来,再也不用受那鸟委屈了。
赵开山瞧见赵俊,激动的满脸通红。
随后瞪着王勇说道:“王勇的果园子被后山牲口糟蹋了,他非得说那牲口是咱家瓜田招来的,要么赔十万块钱,要么将瓜田的承包权转让给他。”
有儿子撑腰,赵开山的腰板明显都挺直了。
赵俊提着王勇,笑眯眯的问道:“王老弟,你说这事儿咋整?”
王勇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心里慌得一批,谁能料到这尊杀神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误会,这都是误会。”
赵俊冷笑,“误会?我看未必吧,我家瓜田也被牲口糟蹋了,那些牲口是你果园子招来的吧!”
“是是是……”
“赔钱吧,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王勇哭丧着脸,“赵俊,你是在打劫。”
赵俊盯着他,手上力道逐渐加大。
王勇被掐住喉咙,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半天才挣扎道:“我给,我回去拿钱。”
嘭,王勇再次丢到了门口。
“哇哦,爸爸好棒,打坏人。”悠悠站在旁边,满脸兴奋的拍着手。
王勇爬起来,眼神恶毒的盯着悠悠,悄声自语:“这臭丫头命真大,还能从河里爬出来,但下次可没那么好运。”然后狼狈逃离。
村霸被赵俊收拾一顿,大快人心,那犊子就是村里的蛀虫,成天没事找事,这次吃了瘪,想必能安生几天。
大伙跟赵俊打了个招呼,也都纷纷离开,但赵俊总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赵俊关了直播,刚把无人机收回来,就感觉耳朵一疼。
赵开山揪着他的耳朵,“臭小子,跟我进来。”随后转身对悠悠说道:“乖孙女,怎么搞得全身都是水,让奶奶给你换身干净衣服。”
“嗯呢,爷爷,我去换衣服啦。”
赵俊被揪住耳朵,压根不敢还手,只能跟着老头回屋。
屋子里,赵开山询问道:“你小子这些年在外面干啥了,悠悠都这么大了咋才送回来,知道村里人都咋说你的么?”
“咋说的?”
“说你在城里吃软饭,悠悠不受亲妈待见,才送到咱乡下。”
“额,谁他大爷的造谣,悠悠的母亲是有事耽搁了,怕照顾不好她,才把她送到咱这,咱这山好水好有利于孩子成长。”赵俊随便想个理由先搪塞过去,否则以老爹的性子,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儿子这么说,赵开山才松了口气,赵俊要真做了辱没祖先的事儿,绝不让他进门。
赵俊揉着耳朵问:“爷爷呢,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赵开山叹息一声,“唉,你爷爷进山了,再也没回来过,我给他立了个牌位,待会去上柱香。”
赵俊家宅子,是那种老式四合院,三边都是老屋,院子边角种着蔬菜,他爷爷以前住在西屋,牌位也设在那里。
西屋收拾很干净,一切摆设都是原来的样子,堂屋柜子上立了个牌位,上面是他爷爷赵青云的名字。
老爷子年轻时云游四海,后来沉迷修仙问道,经常去后山采药炼丹,指不定老头正躲在那个山沟沟里享清福呢!
赵俊点了三注香插进香炉,目光移过牌位,却被墙上那副山水墨画卷吸引住了。
这墨水画他印象很深,是老爷子当年带回来的。
羊皮画卷,水墨勾勒着一口清泉,泉水涓涓蔓延到远处的果园中,远处是迷雾笼罩的高山,气势恢宏,给人种神秘的感觉。
“嗯?墨水还是湿的?”赵俊发现水墨勾画出的涓涓泉水竟然在流动,向着中间那口清泉涌去。
他伸手去触碰水墨,却忽地感觉天旋地转,四周景色为之一变,他已经不在老宅西屋。
脚下是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小道尽头有口清泉,泉水涓涓溢出,沿着小道蔓延至远处的果林。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清香,柔和的阳光倾泻在清泉上,泉水清可见底,其中并无鱼虾,应了那句水至清则无鱼。
赵俊警惕的望着四周,踩着鹅卵石缓步向前移动,小道曲径通幽,他走了许久,基本可以断定,这神秘空间中并无活物。
小道源头是清泉,终点却是远处被薄雾笼罩的果林,虽有雾气氤氲,却勉强能看到果树上结着的硕大果实,各个足有碗口般大小。
这神秘空间没有时间概念,赵俊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兜兜转转回到那口清泉旁,盯着那清澈流水,感觉口干舌燥。
“咕嘟!”
他趴在泉口,猛地吸了口泉水,甘甜清凉,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畅了,是种源于灵魂深处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