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宇道:“不错,正是如此。只是当时的伪楚王赵兴在得到他们的准确消息之后,立即严令他们紧急停止继续回撤,并且下令让他们的老大薛冷禅就地防守长江上的蒲达敦渡口,让老二薛冷禄严防死守前面的乌云渡天险。”
冯远征道:“这还差不多,只要这两道重要的天险隘口严防死守,那么即便是他们大半个的楚西郡都丢失了,那么也是真的无济于事的。”
蒋泽宇道:“原本一开始的时候,咱们的那位曹志敬将军亲率两万多人马,接连三天都没有攻下人家薛冷禄三千人防守的乌云渡铁索桥,甚至最后直气的那个天靖殿下把号称咱们天朝第一猛将的呼延守平将军都派上去亲自挂帅督阵了,仍旧未能一举攻下人家乌云渡。”
杨延庭道:“那是自然,否则人家乌云渡便不被称作咱们中原的西南第一门户了。想当年,人家那个一柱擎天炎妃龙将军的一个手下偏将,仅仅只是凭借着不到两千人的老弱病残,便是硬生生的抵挡住了咱们数万大军的轮番猛攻。”
陈天意道:“还别说,就那一战兄弟我也是亲自在场的,最后要不是人家上官王爷派出了他手下的剑奴杜冷杜大剑客率领一众死士,绕道从上游冒死潜水强渡那个云罗江,最后终于突然出现了对方的身后,这才真正的前后夹击,一举强攻下了那个乌云渡。”
李天一道:“但是,即便是如此,当年人家那个杜大剑客率领的一百死士,也不过只有十余名真正的功夫好手侥幸潜水强渡成功,剩下的那些兄弟们便都瞬间成为了那个云罗江中的冤魂了。”
陈天意道:“谁说不是呢,记得那一战之后,咱们的天威大帝还真就在那里亲自祭祀,对双方战死的那近万余冤魂进行所谓的招魂安神呢。”
宋义道:“嗯,恰恰正是那一战之后,前朝东海王朝在西南一带的最后一支武装力量,也从此走向了彻底的败亡,从此咱们的天朝大军一举乘势荡平了整个的西南一带。算了,往事已矣,宇儿你还是赶紧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吧。”
蒋泽宇道:“原本一开始的时候,就连人家刚刚赶到呼延守平将军,他也没有立即展开所谓的强攻,而是直接接连派出了七八波的使者,试图想要就此劝降那个薛冷禄。”
宋杰道:“好一个呼延守平,好一个天靖小儿,敢情这昔日的虎将,竟然也被人家天靖小儿给调教的如此了得了!”
冯远征道:“不错,王爷所言甚是。这可不像是咱们天朝第一猛将呼延大将军的一贯风格呀,应该这还正是人家那个天靖殿下在后面早就给他定下了基调,这才如此不厌其烦的派人招降呢。”
杨延庭道:“坏了,他们薛家兄弟我是非常熟稔的,这要是说人家那个老大薛冷禅,或许还真的不是那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人,但是这个薛老二恐怕、恐怕可就有点那个了呢。”
宋杰道:“唉,这说到底,应该还是赵兴那个小子不能知人善任呢。要是他当时把他们薛家兄弟调换一下,说不定还真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一系列被动局面呢。”
蒋泽宇道:“果不其然,人家这呼延守平将军的这连番劝降之后,当天那个软骨头薛老二便怂了。他不仅把乌云渡天险拱手相让,厚颜无耻的接受了对方许下的高官厚禄,甚至还极其凶残的下令自己的心腹亲兵把那些表示坚决抵抗的手下全部当场斩首、以儆效尤!”
杨延庭道:“妈的,这个薛老二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天杀的混蛋坯子,这真是难以想象,地下的那位楚王赵进赵四爷他老人家要是真的地下有知,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年看错了人呢!”
宋杰道:“算了吧,咱们也别在这里五十步笑一百步了,说句实在话,我宋老三恐怕还真的比不上人家赵老四吧。你们也不看看姓曹的和姓尉迟的那两个混蛋,要不是他们如此的混账,咱们想必也不会如此的千里窜逃、流亡异域吧。”
宋义道:“其实不然,父王您还真的大可不必如此多想。正如您老经常教育孩儿的那样,这‘祸福相依,未可知也’,这要是没有他们两人如此反水的话,还真的说不定现在咱们父子已经落到了如何的境地了呢。”
冯远征道:“不错,少王爷所言极是。这要是天靖殿下不是顺顺利利的入主咱们西都城,那么在热锅上煎熬恐怕还真就是王爷你们了,要知道人家天雄那个老匹夫何等的决绝狠辣,他一旦决定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容有任何的违抗。”
杨延庭道:“嗯,这远的不说,前面的赵四爷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因此说,或许还真的正如少王爷所说的那样,说不定咱们现在的结局恐怕还真就是最为理想的。纵然咱们的确被迫远遁,但是毕竟咱们保存了相当的实力,仍旧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吧。”
宋杰道:“如此看来,义儿还真的是长大了,这样的话,老夫我也就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了。好了,那后来的那个薛冷禅呢,还又是如此抉择的呢,他该不会也如此的没有骨气吧。”
蒋泽宇道:“还别说,刚才杨将军还真的精辟入理,人家那个薛冷禅还真是跟他的兄弟有着天壤之别。在接下来的蒲达敦渡口一战中,人家薛冷禅真正表现了一代名将的风范,无论是呼延守平将军和那个姓曹的再是如何的恩威并施、软磨硬泡,人家就只是两个字——死战!”
宋杰道:“怎么样,如此看来,人家赵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