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大炎只要在京的官员都到了,天水使节也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大炎陛下,不知我方出的三题,大炎是否有了答案。外臣明日就要启程回转天水了,今天已是赌斗的最后一天了。”
炎焱看了一眼站在文官之首的刘存孝。
察觉到皇帝的目光,刘存孝站了出来答道:“太阳不是还没落山嘛,急什么!”
贾名俊笑了笑,也不生气,“不急,不急,正好我也可以欣赏下大炎的日落。”说完就在大殿上盘膝坐下,丝毫不顾及大炎的众位君臣。
还是礼部尚书赵顺起看不过眼,请示炎焱后给贾名俊和年老的大臣们派了张椅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朝堂之上,初时还有人议论两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安静,最终连粗气都不敢喘一下。
炎焱陛下老实在在的坐在桌案前看起书来,其他人也眼观鼻鼻观心,暗自入定,或者闭目养神。
只有一些年轻的官吏和军方将领,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抓耳挠腮,有人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到了中午,炎焱陛下赐下米粥,众位大臣人手一碗,连贾名俊都没落下,唯独刘存孝面前空空如也。
这是陛下在敲打他了,如果解不出来也不用拖延时间了,直接摆上来吧。
可是刘存孝却仿佛没有理解,仍旧闭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炎焱见到他这幅模样,也没说什么,继续看起书来。
就这样从早上卯时一只到下午申时,刘存孝一直站在那没有动静。
这时只见从群臣队伍里站出一人:“臣有本奏!”
“说!”炎焱正看得无聊,见有人要挑事,顿时精神起来。
“臣弹劾当朝宰相刘存孝大不敬,此人嚣张跋扈,妄议朝政,擅自接受天水王朝赌斗,致我大炎于不利地位,其心可诛!臣请陛下诛杀此人,以正朝纲。”
此话一出,瞬间震惊整个朝堂,都知道此次赌斗刘存孝其实就是背锅侠,没想到戚兆栋居然还敢给他按上大不敬的罪名,这是杀人诛心啊!
虽说御史就是没事找事,并且夸大其词的,可是在这一致对外的时候来这么一下,还是让众人摇了摇头。
这不,立刻有人站了出来“此次赌斗乃是我大炎接下来的,并非相爷一人之意,且相爷这些天均在为此事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陛下明察!”
随后又有几人站了出来,“请陛下明察!”
刘存孝仍旧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
“几位皇儿有何看法?”炎焱并未表态,而是直接问向几位皇子。
“想必父皇已有决断,儿臣听父皇的。”这是大皇子炎煦的回答,他是最有可能接替皇位之人,所以一直秉持着绝不出头的原则,一切都听炎焱的。
“父皇,此事乃天水王朝之阴谋,儿臣恳请诛杀贾名俊祭旗,儿臣愿率众将士杀入天水,以报此仇。”三皇子炎赤回答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刚一说完就引来军方将领的一阵叫好。
炎赤随后继续说道:“至于刘大人,粮草乃重中之重,非刘大人无人能担此重任。”
“哦,那朝中岂不是没了宰相?”炎焱问了一句。
“儿臣以为赵顺起赵大人长袖善舞,与众位大臣较好,且品德高尚,兢兢业业,可为宰相人选。”
炎焱不置可否,继续看向其他皇子。
“父皇,儿臣以为人无信不立,国无信无以为政。既然当日我们已经接下赌局,自当遵从。”书呆子四皇子炎读答道。
“父皇,儿臣以为应该诛杀刘存孝,此局乃其一人接下,不要让他连累我大炎。如果天水王朝有异议,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分晓。”六皇子炎勇道。
“你们什么意见?”炎焱又看向了众位大臣。
赵顺起率先出列拜倒,“陛下,此事出在天水使节,全因老臣接待不利,老臣愿以死谢罪。”
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却被三皇子及两位大臣拦住。虽然被拦,赵顺起依旧痛哭流涕,揽过上身。
兵部尚书和军方都是一个声音:“战!”
户部尚书黄世勋也出列说道:“陛下,此乃天水王朝离间之计,臣愿筹措粮草,为大军出征扫平一切障碍。”
“臣请诛杀刘存孝!”
“臣复议!”
居然还有两个原刘存孝派系的官员站出来请求诛杀刘存孝。
“刘存孝,你说呢?”炎焱这时将目光转向这位被自己钦定的背锅侠。
“臣有两句话想问。”
“问吧!”
“贾大人,当日所说的赌注是否算数?”刘存孝看向坐着看戏的贾名俊。
“我天水王朝说话自然算数,如果你能解开三题,天水愿割让一府之地给大炎,绝不反悔。”
“好!”刘存孝又转向炎焱陛下,“陛下,如果臣侥幸解题成功,可否将三样奇物赐予微臣?”
虽然有些意外刘存孝的问题,但炎焱仍旧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如果爱卿真能解题成功,不仅这三样东西赏赐于你,朕还赐你世袭公爵爵位,丹书铁券一份。”
“那老臣就献丑了!端上来!”
随后卫侍道端着24根木棍和一面铜镜走入朝堂。
刘存孝先拿起24根木棍,按照演练时的场景,一步步还原,仅仅盏茶功夫,一个完整的机关锁出现在众人眼前。
“贾大人,你看如何?”弄完后刘存孝没急着解第二题,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