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杨夫人终于就如何从神君那里受委屈的事说了。
只是,杨夫人是不可能说全的,先把所有自己有错在先的地方都掐头去尾的忽略掉,再把神君欺负自己的地方添油加醋的说一遍。
如此一来,不知情的杨成竹自然也就听的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神君活扒了。
因为,杨成竹听到的事情早已与事实完全偏离,所有人责任都落在了神君那一边了啊,而杨夫人是可怜又无辜的受害者。
要是杨成竹不生气,反而不正常了呢。
“好你个大柱!竟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夫人好心好意的请你吃饭,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我夫人。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收拾这臭小子,给你出气!”
杨成竹气得脸色铁青,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眼中凶光闪闪,愤恨的咒骂起来,模样狰狞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杨夫人见状,脸上害怕,心里却是暗暗得意。
因为,她知道,只要招惹了自己的丈夫杨成竹,杨成竹亲自出马的话,神君肯定是完了。
就这样,杨夫人和杨成竹过了不平静的一夜。
到了第二天,杨成竹白天还是照常去军营处理公务,没急着去找神君的麻烦。
谁让杨成竹是城主呢。
即便是真的要替妻子出头,那也是有条件的,必须等到把一天之中的工作都忙完了,才可以。
要不然,一天的公务不处理干净,就会积压下来,到了第二天,再想要处理前一天的工作,加上今天一整天的公务,可就来不及了。
这么多年下来,杨成竹都是这么做的,必须坚持做到今天的是今天必须完成,决不拖延到明天。
此时,杨成竹自然也不可能为了帮夫人出头,就改变自己的习惯了。
当然。
最重要的是,杨成竹知道神君就住在城里,受自己的管辖,所以,完全不担心神君会跑了。
要是神君还住在城外的那个乞丐住的贫民窟里,杨成竹可能就会立即去贫民窟了。
毕竟,贫民窟里的乞丐想跑立即就可以卷铺盖离开的嘛。
但神君现在有住的房子了,又搬进了城里,那自然也就跑不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杨成竹自然也就有恃无恐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神君过了一天就会忘记前一天的时间,自然不可能会记得昨天把杨夫人的打手胖揍了一顿了,更不可能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杨夫人有过节。
此时,神君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学校里上课,听听老师的知识,遇到不会的,再立即找同学夏乐或者是其他人询问一下。
等到自己弄明白了,神君就会返回自己的座位,等待下一堂课的开始。
这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平静,和往常没有任何分别。
但神君没感觉到不妙,神君的同学夏乐却是反应很机敏的,还没下课呢,就已经没心思继续听课了。
因为,神君坐在课堂比较靠中间的位置,而夏乐却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又是最后一排。
夏乐可以看到神君看不到的风景。
此时,夏乐的目光就已经从老师身上移开了,落在了窗户的外面。
学堂的位置是在城里一处比较高的高地上。
夏乐所靠的墙边正好能一眼看到学堂大门外面的情况。
夏乐看向窗户的目光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平常一样随意扫个几眼,要是见到了什么漂亮的少女经过学堂门口,才可能会停留。
但现在,夏乐的目光却是移不开了,就仿佛是给什么吸住了一样,死死落在了大门口。
因为,夏乐在学堂的门口看到了可怕的画面。
本该是宽敞,空阔的大门口竟然不知为什么站了密密麻麻一大排的人。
而那些人一个个打扮都是公家的样子,就仿佛是刚刚从军营里面退下来,准备回家休息的卫兵一样。
可这些卫兵为什么突然间要聚拢在学校的门口呢?
夏乐想不明白,自然也就渴望弄明白。
因为,夏乐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老师。我肚子疼!疼疼疼疼疼……”
夏乐收回目光以后,突然间就脸色一变,假装很痛苦的捂住了肚子,身子完成了一个弓形,向老师提出要上茅房的要求。
该学堂的老师都是人精,当初连神君的背景都没确定是庄家都不敢得罪神君,自然更不敢得罪一名明确是夏家未来继承人的夏乐了。
“肚子不舒服就快去茅房吧。身体要紧。”
老师挥了挥手,立即就给夏乐放行了。
夏乐感激的点点头,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就唰的一下,跑出了教室,飞一般的赶到了学堂的门口。
门口卫兵模样的人见夏乐来了,本来目光都扫来扫去,没有个焦点,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夏乐身上,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可是,这些人的目光落在夏乐身上只是一两眼,就又把目光收回去了,表现的有些失望。
这是怎么回事?
夏乐不明白啊,走了上去,主动找了一个看上去最弱小的人,询问起来。
“大哥。你们来这里接谁放学吗?”
众人愣了一愣,对视一眼,显然有些意外夏乐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更是没人预料到夏乐会主动询问,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这些人的反应很快,过了片刻,立即反应过来。
那个被问话的人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