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寨山寨之中一处土房屋里,曹元猛坐立不安,听着外面的,“寨主已死、新主新立,只诛首恶、不累百姓,服从效力着活、抵抗捣乱者死……”不由得频频回头看向爷爷,希望爷爷有所表示。
曹一山看着孙子元猛不由得露出慈爱的眼神,他戎马一生,儿子很小他就离开了家,十几年后回家,孙子元猛已和自己离家时的儿子一般大,自己全部的心血放在孙子身上,把孙子当儿子养,一身本领都交给了孙子,孙子很争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老来欣慰,后继有人。
孙子前一阵吵着要当山寨壮丁,参加哨值,被自己给拒绝了,现在寨中出现大变故,是福还是祸?他不知道,但他看的开,杀人者被人杀很正常,那个寨主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等人就是被天王寨强行兼并纳入寨中,而且山寨这一段时间经常出寨劫掠掳人抢粮,在这年景不好的时候,就是逼人家破人亡。他长叹一口气,世道崩坏啊……
“毛躁!元猛,爷爷是怎么教你的,作为一个优秀的哨探、斥候、夜不收,最重要的是什么?沉稳!是处变不惊,你现在像什么?毛毛躁躁,心神不定,慌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急什么?”曹一山沉声说道。
“可是爷爷,外面说寨主死了……”
“寨主死了,自有该管的人去管,我们这些小民不要插手那些事。”曹一山打断孙子的话头,看向大门之处,嘴中说道,“看看再说把!“他心中知道,山寨数千人,是十数个小村寨强行合并而成,时间较短,人心不齐,现在出去就是找死,他本身是老兵,知道头领的重要性,寨主已死,人无头不动,现在不是乱动的时候。
这样的事,各种的理由,一样的行动,一幕幕发生在山寨各处民众家里。
……
天色渐暗,周大虎布置好寨门的兵力守卫和值班轮更,回转山寨议事堂,今夜将是一个无眠的夜晚,登记造册、收拢降丁安排关押,盘点财货,商议后续之事,提前写好安民告示……等,事务繁杂,巨细遗无,都需今日处理。
时间一点点过去,各路人马陆续返回议事堂,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相互打着招呼。稍憩片刻,大家开始向周大虎汇报各自的收获和过程。
”大哥,我部开进山寨钱粮之所时,因为钱总管轻车熟路,突袭之下守卫惊惶无措被我们包围,在钱总管的劝降下,全部放下武器归降。粮食银子,颗颗归仓,银子入库,钱粮无损!“田原、陈忠、钱时来说道。
”大哥,我们这里更顺利,工匠作坊根本无人守卫,匠人现在被安全的保护着。“林火、李山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时,赵民和赵春山脸色沉重走到跟前,自责而道:“大哥,护卫营战斗力很强,如果不是手中没有武器,我们不一定能打败他们,都是一些悍兵猛将,勇不畏死,按照大哥意思,我们一直好言相劝,赵护卫出了大力,说服了一大半人愿意为大哥效力。”
周大虎挥手打断了赵民的说话,回了一句:“那些人是死是活?死了多少?“
“死了十七个,伤了二十几个,都不太重,我只下令射腿部,猎弓劲小,不射要害便死不了。“赵民低声说道。
周大虎”哦“了一声,”自己人呢?伤亡如何?”
“死了八个,伤了七个,那些抵抗之人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才下杀手。”
周大虎想了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不是败事,我和你们一样有点想当然了,我虽喜忠勇之士,但不会牺牲自己人而强求别人,吸取教训下不为例,大家共勉!”
“受伤的,不管敌我一律好好治,护卫营的人,原归降的好好招待,视为自己人,不愿归降的杀。其他的也照此办理!”
“是!”大家齐声回道。
赵春山上前一步道:“东主,属下有负重托,劝降不成功,特此请罪。”
周大虎一听,挥挥手:“请罪?哪来的罪?不但无罪,而且有功,你不用多想,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心腹之人,好好干,再接再厉!”
“谢谢东主,谢谢东主,”赵春山哽咽着说道,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将那些护卫招入东主麾下。
”好,我等你好消息!“周大虎点头温笑道。
解决这些事后,事情还有一大堆,周大虎有些头疼,手下除了钱时来以外,都是粗汉,自己有一些文化但在这里用不开。”看来需找一些文人墨客或旧官故吏为自己幕僚,充实班底!“周大虎心想。
”陈忠“,周大虎叫道,陈忠应声而到,”不知东主找属下有何事?“
”你去找几个山寨中的读书人,到我这里效命做事,马上办理。“周大虎肃穆说道。、
陈忠领命而去,周大虎招来钱时来命他主持山寨事物,又特地交代点清这次出山的收获,并照顾好掳来的青壮男女。他自己扛不住了,山寨之事已定,神经一放松,困意阵阵袭来,眼皮直打架,吩咐了几句熊山,便在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呼呼大睡起来。熊山叫来几个发小持械站立在周大虎周围保护起来,严禁任何人靠近。
天色已黑,时间在慢慢走过,屋中大部分人手都东躺西歪,呼呼大睡,只有钱时来忙里忙外调配资源,盘点钱粮,调配人手生火做饭,按照周大虎的意思让大家天一明就吃上一顿热乎乎好饭。熊山和几个发小仍专注于守卫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