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愈在这个时候下达了一则这样的命令,说白了,他这是将徐详和全综率领的解烦军当成了一只后手了。
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有一支普通的部队,深夜进入了解烦军的军营,让他们来伪装解烦军,营造出解烦军,仍然在城中的假象。
但在实际上,这支解烦军,早就已经被朱标当成了出战的部队之一。
三千人的部队,尤其还是解烦军这样的精锐部队,隐藏在暗中,这要是用的好的话,甚至都有影响到一次大规模战斗的可能,更别说是七千白袍军这样规模的战场了。
随行的两支精锐部队,既然解烦军已经被派出去隐藏在暗中,那剩下的那一只车下虎士就绝不能再调离了。
消灭这一支白袍军固然重要,但朱标本人的生命安全同样也是重中之重。
而朱标这一只兵马进入会稽郡不久,陈庆之就已经带领着兵马主动出现了。可是,朱标他们才刚刚想要带着兵马迎上去,但陈庆之,却就又已经发挥了速度优势,一晃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朱标他们还担心陈庆之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信心,而不敢和他们对抗了。这反而不是朱标他们想看到的,在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对陈庆之进行大规模的围追堵截,但又没有足够的骑兵进行追击的话,任由对方在扬州乱跳的话,本身对于他们就是最大的噩耗了。
但很显然,朱标的担心是多余的,在消失了几天之后,陈庆之又一次主动的出现在了朱标之前,但又在朱标信心满满的带兵马迎上去的时候,陈庆之却在一次根本就不和对方动刀兵,带领着兵马一晃就是直接脱离了这里。
这么折腾了好几次之后,也把朱标他们累的够呛。
“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兄弟们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根弦要是绷得紧了,怕是迟早会崩溃的。”羊祜有些担心的道。
陈庆之来回这么几次之后,他们也发现了这个贼子的狼子野心。
他们一直追着对方的屁股跑,追也追不上,白白浪费精力,还要担心对方突然杀出,必须要时刻处于紧张防备的状态。
短时间之内还好,这要是时间一长的话,将士们必定身心疲倦,战力、士气急剧下降,这个时候万一要是陈庆之突然杀出来的话,那可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让将士们先进入周围的县城修整三日!”朱标叹了一口气道。
这陈庆之不愧是天下名将,果然不是好对付的,更加不是这么好围杀的,这都还没有正式开打,但就已经让他们陷入了被动的状态之内。
这一行,果然不像他们当时想那么简单。
“邓将军,羊将军,我等可否将兵力分散开……”
“公子,万万不可!”朱标甚至话都没有说完,但邓愈和羊祜这两个人就全部都是脸色一变,一个个赶紧开口劝阻道。
他们清楚朱标的意思,人家陈庆之也不是傻子,就算是朱标将自己当成了诱饵,但也不代表对方就要绝对上钩了!
这个诱饵就算是再诱惑,可如果吃不下的话,那陈庆之也绝对不会出手!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让陈庆之有能够吃下这个诱饵的把握!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自然是分散朱标身边的力量!
朱标的本意,是将力量分散到一个他们勉强有把握吃下对方的程度,而又能够让对方有更多的真正敢于动手的心思。
只不过,这中间的度,极其不好把握,很可能稍微一个不好,就是一个鸡飞蛋打的结局。搞不好的话,这个饵可能就不是诱饵,而是真正被人家吃到嘴里的鱼饵了。
因此,对于邓愈和羊祜来说,自然是不会赞同这种危险的做法的,这种站在钢刀之上跳舞的感觉,如果是让他们两个人之中的某个人操作的话,或许还可以。
可如果这个人是朱标的话,那是万万都不行的。
让朱标出来冒这一趟险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不可能再让朱标去冒更大的风险。
“公子安危!事关全局,还望公子需要心浮气躁,否则,就真中了那陈贼的奸计了!”羊祜进一步劝诫道。
这大公子平日里自然是温文尔雅,处理事情也井井有条,但自从面对陈庆之这个事情之后,羊祜缺多少可以感觉出,大公子分明是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
须知欲速则不达,面对陈庆之这样的对手,更加是不能产生浮躁急迫这样的心思。当产生了这样的心事的时候,离出现破绽,被对方利用也就不远了。
只是,谁又能明白朱标这个时候的压力?
朱标就算是平日里和自己的那些兄弟们关系就算是处的最好,但面对那唯一的一个位置的时候,也不可能说是让给自己的兄弟的!
在自以为能够稳操胜券的时候,那当然是稳如老狗,可当发现自己的地位有那么一丝动摇的迹象的时候,终究还是无法免俗!
有许多人却更喜欢怀念,一天皇上没当过的朱标,认为若是朱标不死,明朝会更让人神往,认为朱标的能力远远强于朱棣。以至于“朱标不死,朱棣难出”,对很多人,几乎成了共识。
但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或许确实是朱标不死,朱棣难出,但这只能说是老朱的问题,而绝对不是朱棣的能力不如朱标的问题!
朱棣的能力是经过历史的考验的,“靖难之役”一直被称为“地狱级别”,因此他不但创造了一个历史唯一,所谓,唯一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