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半僵着张着,两人间的气息瞬时变得紧张起来,顾城风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咙上下滚动一下后,修长的指头又往里面探了一下,声音带着沉沉的沙哑,“锦儿,我想了……那仪势,很想了!”
“可,可……可我屁股疼!”对于他光天白日之下,在露天的场所,如此直白地性暗示,她面红耳赤,一时间却词穷,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
“稍忍耐一下,就到了!”顾城风抑住不定的气息,一手理着贺锦年稍乱的鬓发,唇瓣从她的脸轻刮向她的耳畔,“朕抱着你!”顾城风索性另一只手也扔掉缰绳,绕到她的身下,稳稳托住她的臀瓣,让她完全免于颠簸。
在情之一面,顾城风虽显得笨拙,但却不代表他看不懂贺锦年的小心思,若是在以往,他习惯了迁就她,可这一次,他想遵从自已的内心。
臀部被他象婴儿般托着,这样抱她的姿势,实在令她感到无地自容,除了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腋下,权当作掩耳盗铃。
“好些了么?”耳畔再次传来他的关切,这一次,她感到他喷出来的气息都带了些灼人的热气,将她的小脸烘托得更艳。
她强烈感受到他的*在抬头,可他的动作却是极致轻柔,怜惜地、宠溺地,象蚕丝圈卷着她的心,丝丝缕缕地包裹着全是思念。
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一股生死不够的悲壮,不要再管所谓的血咒,就这样,在他的身下抵死交缠。
随着马儿缓步前行中,顾城风看着她的唇瓣因为情绪紧张,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通顺,轻启朱唇一启一阖帮着释放胸腔内的空气。
气息变得愈发急促,他突然一跃,站到了马背上,就这样把她拦腰抱在身前,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如风般流畅,再次一跃,身姿宛如落叶轻灵抱着她徐徐落下,稳稳地站在了帝王銮驾之上,而后,几个阔步便进去,如珍似宝地将她轻轻搁在床榻之上。
她双手撑在床上,双迅速环视一周,这个临时的帝王銮驾虽然比不上那西海神木打造的那个赤红马车,但里面的摆设也处处彰显出皇家的气派。
他的双膝跪在她的腰间两侧,一手摁着她的肩头,眸光定在她的脸上,身下的少年已经十七岁了,足够可以承雨露,他不想再忍了,姚九落说得对,他不可能一辈子不碰贺锦年,既然不可能,那总会有第一次。
贺锦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决心,脸色微微发白,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在他倾身下来时,猛生一股力道推拒着,语声艰涩,“城风,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四年前,东阁曾警告过我,我们如果在一起,就会被百年前的血咒……”
“没有血咒!”顾城风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她的唇瓣上,眸光斩钉截铁,“锦儿,你已经不是单纯的姚迭衣转世,你的记忆中融合了贺锦年和贺锦筝这一对孪生兄妹,血咒已不攻而破。何况,你是男儿之身,你和我之间没有阴阳交合,又何来血咒缠身……”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耐性再解释,只恐稍一迟疑,等到的是她的开口拒绝。
四年了,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不知道秦邵臻和东阁的下一步筹谋落在哪一处。
他现在就想得到她,就算不幸,如前世般,他早早地离去,他也要将她彻底地变成他的人,死亦无憾!
下一瞬,她的腰际一麻,瞬时,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袭来,她知道他点了她的睡穴,她尚能保持一丝的清醒,是因为自已异于常人的意志力。
芊芊柔荑被他提起拉得更近,微一抬首,便见那风绝的双眸逼近,唇上传来的冰凉的吻记……
而他,这一刻,竟升一起种落泪的感觉——
四年来深抑的禁忌,午夜时分,独醉之后,总是在最寂静之时,无时提醒着自已,她尚年幼,她更适合站在朝堂之上,而不是困于他的身下。
可每一次清晨起来,看到她那张朝气的小脸,他总是会一次次地选择遗忘昨夜的决心,选择逃避朝野纷至沓来对她的指责,告诉自已,他和她相爱,只要是爱,就不是罪。
为了摆脱那种厮缠的禁忌*折磨,他也曾一次次地温习先祖皇帝留下的鞭策男c的手记,警告自已,不得伤害她,更不能陷她于万劫不复,让她彻底成为世人眼中的luan童。
为此,明明早已食髓知味,却依然整整禁欲了四年!
而此时,心爱的人正在身下,锁住的*如脱了缰的野马般释放而出。入髓的*,含着刻骨相思,含着诉不尽的迷恋,含着日日夜夜的无法言喻的煎熬痛楚,吻得他头晕目眩,吻得他心魂震颤。如此紧密相拥,好像吻过几度风雨,吻过几度春秋,吻过了三生三世,夹杂着眼泪,夹杂着心酸。
“皇上……”她拼却所有的力量,启开了口,她想说,她是女儿身,若没有血咒,她愿意!她拼命地绽开嘴角地笑容,想要让他看懂她此时的心思。
“不要……。”一阵昏沉再次袭来,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心中哀怨,这一生最美好的chū_yè,难道要以这种方式终结?
“锦儿,四年了,朕无数刻都在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既便是马上死了,也是瞑目。”他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泪痕,最后点在她的唇上,打断她的一声“不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