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我说,上古遗族札记放在……a城寰宇银行保险柜……三百二十七号!”崩溃的情绪化为泪水倾泄而出,眼泪、鼻涕、唾液齐齐流出——
“寰宇银行,是不是孔氏名下的外资银行?”贺锦年一挑眉,指尖微微用力,冰凉的锯齿刺进颜墨璃的鼻尖时,引得颜墨璃近乎神经质地狂叫起来,“是南大路的那一家,就在华茂广场的对面!”
“a城寰宇银行保险柜三百二十七号!”贺锦年并没有收回手,低低地阵述一句。
她是个路痴,并不知道环寰银行在哪,唯记得车上的导航仪常常提醒马上到了南大路的寰寰银行,那一幢百层高的大楼,是a市著名的地标建筑之一。
得到的答案让她很意外,可从颜墨璃指尖传来的信息读出,这一句不是谎言。
而孔邵寰这个人,是个非常低调的人,世界各大媒体从不曾介绍过这个人。若非贺锦年的特殊职业,也不可能会知道他个人的资料。
孔邵寰是个医生,他建了世界上最大的血库,采集来自世界各地的血样,他捐款,捐设备给一些医学并不发达的地区建血库,他筹建孔氏专用基金,给中国各地他所建的血库无偿献血的人享受未来疾病优先受到无偿治疗的私人医院。
五年间,他成为医坛的神话。
“是……是,我已经说了实话了,你要守诺……”颜墨璃战战兢兢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两颗眼珠如斗鸡般惊惧盯着鼻尖上的利齿,唯恐贺锦年一个不慎,将她的鼻尖整个削掉,“我说的是真话,东西确实放在那……”反反复复的哀求声中盖不住压抑的呜咽,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你……你怎么会知道孔氏?”她呆滞地移开视线,对上贺锦年精美脸盘,而后,残存的理智象是切割线般一点一点地划过贺锦年的小脸。
这一张脸,如果是申钥儿易容的,几乎不可能。因为眼前的少年是典型的瓜子小脸,尤其是下巴非常精巧,而申钥儿的脸稍显得丰满,下颌稍圆,易容的话,不可能会易容成眼前少年的模样,毕竟这个时空只有易容之术,而非是削骨整容。
这也是她之前就算是怀疑也不曾断出答案的原因。
反之,如果是眼前的少年易容成申钥儿,那就容易多了。
她眸光凌乱地扫在贺锦年脸上,茫然后,眸光突如箭矢般射出,厉声喝,“之前回到大魏的申钥儿就是你!”恐惧和痛苦仿如潮汐般地从脸上褪去,那一双眼睛瞬时如爬行动物的眼睛变得阴沉狠毒,“你和申钥儿究竟是什么关系?或是……”她本能地看向身侧依然不醒的人,那个身体如今多数装的是田敏丽的灵魂!
或是……此时宿在贺锦年身上的灵魂就是申钥儿!
已无需贺锦年回答与否,颜墨璃心头盘踞的答案已经跃然而出!
颜墨璃唇瓣颤得厉害,这一次,并不是恐惧引起,而是——恨!
一切不合理处全明白了,甚至包括四年前,顾城风大张旗鼓地将申钥儿接回苍月后,突然之间转了性,专宠一个美少年,原来如此。
而四年后,她会身陷如此境地,显然,是申钥儿和秦邵臻联手,共同将她埋进地狱!
贺锦年是顾城风的人,秦邵臻凭什么会这样做,原因无它,只因为她就是申钥儿!
颜墨璃凄然而笑,哀切之声如失了群的悲鸿,一声一声的由泣转笑,最后,声至凌厉,“申钥儿,你易容成以前的模样,处心积虑地把我弄到这里,算你……狠!不过,我颜墨璃可以告诉你,你既使知道了上古遗族札记在哪又能如何,你能跨越时空么?哈哈哈,申钥儿,你一直把指头按在我的血管之上,是想读出我脑子里关于你所遗失的记忆究竟有哪些,是不是?可惜,那一段记忆我已全部封印,你现在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点的消息!”她来到这个时空前,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与姚迭衣的转世相遇,她严防着姚氏后人与天俱来的读心之术,所以,她封印了很多的记忆,除了保留她与路郁也的记忆。
不共戴天的仇恨超越了她心中的恐惧,这一刻,便是贺锦年对着她高举着屠刀,她也会无畏着睁大眼睛迎刃而上,“我不会输给你的,就算今日我死,我也会在地狱中等你!”胸口处的郁填之气终于沉积厚发,全番涌出,如果早知道是申钥儿,她便是死,也不会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想起百年前,眼前的女子也曾将她的灵魂囚在一只老鼠上,以蟑螂为食!
如今,竟是殊途同归,她的灵魂竟换到了田敏丽的身上,以田敏丽所获的罪,便是不死,也足以困在牢狱中一生。
这一世,她又输了!
眼前的申钥儿为什么总是这么好运,她明明已将世间最阴毒的蛊虫植入了她的体内,可少主子却千里迢迢来寻找她,将她带回苍月。
那时,景王殿下令苍月百官跪迎的盛举,传到她耳里时,她就猜到申钥儿的灵魂已不在躯体上,否则不可能长期昏迷。
她还偷偷窃喜,便是有一天申钥儿醒来,没了灵魂,成了一个痴傻之人,看那顾城风能爱她多久。
可没想到,申钥儿竟摇身一变,成了苍月神童贺锦年。
不仅是秦邵臻依然对她无法忘情,便是顾城风,亦为了她背着四年专宠于一个l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