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劭寰外形出众,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动声色的礼仪风度,对身边的纪宁夜又极有耐性,惹得不少年轻女孩频频打量,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趁着男伴走开之际,公然朝着他抛媚眼。
再则,孔劭寰方才一出手,就是给她一叠的长方形的筹码,那一个四方形的筹码面值达十万,这一叠就是二百万,出手如此阔,这样的极品男人,可遇不可求。
接着,孔劭寰让荷官派牌,指点七八局后,纪宁夜终于看出门道,可无论孔劭寰如何怂恿下,纪宁夜对赌总是兴趣缺缺,不肯下注。
“怕什么,输了算你男伴的,而且,懂得看牌没用,关健是运气好!”那些女孩连赢上三十万,脸上笑开了花,对纪宁夜的保守,不屑一顾。
孔劭寰轻捏了一下纪宁夜小脸,“要不要玩派牌?”
纪宁夜犹豫了一下,孔劭寰已朝荷官做了个让位的手式,牵了纪宁夜的手,走到牌桌前,微微俯身,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捉住她的左手,伸向牌靴,语气中带了纵容,“前四张不用管,第五张开始,刚教你的,你试试按牌规补牌。”
“会错的!”纪宁夜担心,但对这样的出其不意的玩法,眼中的兴奋已掩不住。
孔劭寰眼角弯了一下,“宝贝,错了就错了,牌靴是不会咬人,来,把第一张抽出来,放庄的位置!”他这样微微一笑,唇角和眼梢皆向上翘,足以让在座所有的女性心跳加速。
纪宁夜在众女孩的惊羡下,从牌靴里拉出牌,放到了庄的位置。
刚开始还有点手生,速度很慢,还要一旁的荷官低声指点,到了半靴牌后,纪宁夜的发牌速度越来越顺,补牌也不再犹豫,连同一旁观看的赌场经理都忍不住夸奖,“这位小姐记忆非常好,通常我们荷官要经过一星期的强训后,才会派牌。”
纪宁夜脸红,看着边上赔码的荷官,“我看她们才厉害,对三位数的注码,想都不用想,直接抽了五点后赔出去。”
“小姐,我们是背九五数,久久就习惯了,筹码一晒出来,心底就跳出了个数字,纯机械记忆,倒是你真不简单,我是上了两个月后,才没出现补牌错误。”
芊芊羡慕了,摇着身边男伴的手臂,“谭少,我也要玩派牌。”
男人嘴角一挑,看向女孩的脸有些不屑,低声说,“你一个援交的能来这就是偷笑吧,跟人家正牌女友比?孔三这手玩的是包场,输赢先不论,一小时是按五百万来计费。你呀,上来有得吃有得玩,还赢了三十万,就偷着乐吧。”
谭少声音不算大,也就身边的几个女孩听得到,虽然入耳的话极为刻薄,但对她们来说已是习以为常。倒是纪宁夜是人家正牌女友让她们感到无比尴尬,就在方才,她们还想勾引这个耀眼的男人。
她们之前看纪宁夜穿得极为普通,连赌一局都不敢试,以为她是新入行的援交女郎,没见过世面。
卓昊炀在外面玩够,让人搬了一箱红酒进来时,纪宁夜派牌已经派出兴致,还学着荷官让大家敢紧下注,敲铃,喊买定离手什么,摩拳擦掌玩得很上瘾,全然不知,这两小时下来,玩掉了一千万。
卓昊炀让服务生把酒全开掉,一杯杯倒满,搁在赌桌上,拍拍手,“赌钱有什么意思,不如换个花样玩。”
“怎么玩?”谭少闷了一晚,早就不耐烦了,听到卓昊炀的提议,自然呼应。
“老规距,轮流做庄,输的人喝一杯也可以让人替。”
“行,喝不下去的,肉偿。”谭少揽了一下芊芊,“要不要陪爷玩?”
芊芊笑盈盈地点头,这是旧花样,虽然喝了第二天不舒服,但赏钱多,弄不好,一晚上能赚几个名牌包包。
何况还能肉偿,所谓肉偿,不过是当众脱一件衣服。
纪宁夜脸色微微一变,脚底窜上去一身寒气,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她也曾听高露露说夜总会常这样玩,弄到最后,那些女孩不是酩酊大醉就是被脱得一丝不挂。
“你不喜欢,我们离开。”孔劭寰手轻搭在她的腰上,唇边却绽着一抹盛放的笑,柔声轻问,“在担心?”
“孔三,女朋友可以走,你不行,留下陪我喝几杯。”卓昊炀当即发话,并动手将酒杯摆成梅花桩形状。
谭少抽身站起,“我先做庄。”
孔劭寰看出她眼中流转着一抹期待,却依旧拿出房卡,拍拍她的脸,“你先回房休息,我过会就回来。”
纪宁夜知道这会男人走开,肯定丢面子,便俯耳交待,“别喝多。”
“放心。”
纪宁夜并没有回客房,而是绕着环形的楼梯,想上甲板上看夜景。
至七层时,她推开门,海风瞬时扑面而来,暖暖的带着让沁人肺腑的湿意。
她慢慢走在船的左舷道上,海浪之声渐渐替代了轻快的音乐声。
她双手撑着栏杆,远眺,四处一片黑暗,天空暗沉,未见繁星。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就在一个月前,她一有空就四处打散工,疲于奔命,可现在,好象浮在云端之上。
纪宁夜想上最顶层的甲板,便绕着左舷,想找到通往顶层的楼道,却不想,在拐弯处,一个女孩突然跑出,两人撞了一下。
撞的力道不重,那女孩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