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你似乎越界了,这是卓老的寿宴。”高延青笑mī_mī地提醒,“年轻人还是沉得住气好。”
傅莜然自信一笑,“是不是越界高总一会自然知道,希望到时候高总能自动消失。”
傅莜然的声音不算大,可因为大厅太静,所有人的关注都被吸引到这场矛盾中,所以,她的逐客人自然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这正也是向所有人公然宣布一个消息,她的身份今晚将得到认证。
乔茹虽然觉得女儿有些沉不住气,但因出是出于维护傅伟年,所以,她没有出口制止。
宴会中的不愉快很快惊动卓家的正主,卓昊炀不为所动,继续玩着手中的牌,卓郁也笑着欠声站起,走到宴厅中一把揽住傅莜然的肩,食指和中指不经意地敲着她的关节,侧首眯了眼看她,“什么话题说得这么热闹?说来听听?”
白色西装,玫红色的领带,与一身大红晚装的傅莜然,很不错的情侣装,明眼人一眼,笃信了今晚傅卓两家要传出好事了。
这高延青,就是不醒目,在这节骨眼上,拿傅莜然开刷,当真是没事找抽型。
傅伟年有些僵笑地扬手,“是误会,郁也,莜然孩子心性,别理她。”
傅莜然下意思地握紧拳,回道:“郁也,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一时冲动冒犯了高总。”神经有些控不住地紧绷,她有时候,真不了解这个男人,看似不经意间,往往是投弹的前奏。
在社交礼节中,客人冒犯主人,被勒令离场,这是无可非议的事。
现在关健在于,卓郁也肯不肯替未婚妻作主……。众人期待着!
卓郁也了然一笑,柔声问,“你是怎么冒犯高总呢?”
俨然是呵护女友的姿势,不禁让全场的年轻女性开始羡慕起傅莜然,凭着托油瓶的身份,不仅能顺利进卓家的门,还得到男友公然呵护。
难怪最近都没那个嫩模苏颖的消息。
傅莜然不答,垂下眼睑,象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乔茹带着苛责的眼神看了女儿一眼,“她呀,真不懂事,高总只是说了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就使小性子,要让客人离场。”
卓郁也眉峰一蹙,转身问高总,“请教高总,您说了什么话令莜然小姐不开心了?”
高延青冷笑一声,“不过是提醒她,做人不要忘本。”
卓郁也拍了一下掌,摇摇头,“哦,这就是高总不对了,今晚是卓傅两家盛宴,傅叔带着傅大小姐来参加宴会,你在傅叔面前提起她的生父,她担心傅叔多想,自然不高兴,这是情理中的事。”
乔茹见他为女儿说话,脸上有关,但面上,她依旧客套着,“郁也,我看高总也是无心的,算了,来了就是客,算了。”
傅伟年难得在高延青面前胜了一局,脸上亦露出笑容,拍了一下卓郁也的肩膀,以长辈的口吻道:“郁也,算了,高总是长辈,长辈教训小辈几句,没什么大不了。”
话说得好听,但教训二字实在是点中要害。
卓家的孙媳妇,在自家爷爷的寿宴上,需要一个外人来教训?
宴会厅上的人,没几个是省油的灯,哪能听不出傅伟年的话。
卓郁也一动不动,依旧侧脸含笑看着傅莜然,右眼微眯,嘴角上挑,在沉默凝固,似乎在等待着傅莜然的答案。
她突然打了个冷噤,冰冷从胸口处冒起,延伸,穿过四肢百骸,身体一点一点冰凉下来。
卓郁也这样的笑容于她并不陌生,她突然感到有一种熟悉的恐惧,在她意识到时,她想先开口拦截时,卓郁也却突然开口,“傅叔,乔姨,很抱歉,高总是我爷爷的客人,既使我很想替莜然出口气,可我不能这么做。”
傅伟年和乔茹对卓郁也模凌两可的表态大失所望,而傅莜然却偷偷地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她刚才所预感。
方才,她还真怕卓郁也朝着她来一句:你算什么?
卓郁也揽了高延青的肩,“高总,还有半小时,进去替我玩两手,今天给三叔虐狠了,就有你机会赢他。”
傅伟年倏地脸沉了下来,卓郁也那句话尚可解释,但与高延青公然勾肩搭背的动作不亦于狠狠煽了傅家人一脸。
乔茹及时挽住丈夫的手臂,轻捏了一下,低声说,“算了,郁也就这性格,今晚是莜然重要的日子,忍忍吧。”
人群在低低议论声中散开。
这一次,傅莜然再也没心思扮演女主人的身份,她站在大厅外的小走廊上,失神地看着花园中的喷泉。
晚宴于晚六点正式开始时,宴会的灯光被切换成三盏束光灯,打在楼梯上。
众人只见,卓老一身暗红色的唐装慢慢拾级而下。
左边是卓家长孙卓郁也,右边是康老,搀扶他的人是……傅康宁。
身后,是卓昊炀以及卓丹明孔景元夫妇,走在最后面的是康家三个兄弟以及符鸣凤。
这样的阵势,让傅伟年心头“咯噔”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傅莜然死死的咬着嘴唇,眸子里是数不清的怨毒和恨意直射向台前,一身玫红晚装的傅康宁!
玫红……。与卓郁也的领带才是真正的同一色系!
宴会上掌声自发地响起,直到卓老走到宴会大厅的台前,大厅内灯光重新亮起,卓老抬手示意安静时,掌声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