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本王倒要去见识见识权倾大魏的护国大将军申剑国!”仅仅是一瞬,顾城风的眸中不复有多余的感情,他不再看贺锦年与六月,转身离去。
挽月小筑的侍婢领着贺锦年和六月来到一处苑落,两人刚坐定,云泪便提着药箱过来,说是顾城风的吩咐,让她给贺锦年把把脉。
贺锦年焉肯让云泪把脉,她知道这个时空的大夫,医术高明些的,只要一把脉就能区分出男女。
她也不也虚应,便直接拒绝道,“我没事,这两天吃了很多的大枣,那些都是补气血的。倒是大夫你要去看看你们的王爷,方才我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对劲!”贺锦年见几个丫环抬着一个大桶进来,欣喜道,“哇,终于可以沐浴了,我现在觉得自已比臭水沟里的泥鳅还要脏!”
云泪见状,也不愿多打扰,便收拾好医箱,走前交代一句,“贺公子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夜里头直管叫一声。殿下吩吩过了,云泪以后是贺公子的专属大夫!”
贺锦年沐泽,挽月小筑的侍女已为两人备好膳食。
“锦年哥哥,我们会住在这么?”六月虽然饿了很久,但他并没有胃口,他瞧着四周处处彰显大气的摆设,咬了咬舌头,小心试探,“这里好漂亮,锦年哥哥以后会一直在这里,不回去了么?”
“怎么了六月?”贺锦年明显察觉到六月情绪的低落。
六月摇了摇首,也不知表达自已不喜欢这里,还是想否认贺锦年的提问,他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儿,小脸有些死气沉沉,让贺锦年异常心疼,手轻轻触上他的手背,“六月,你心里想什么都可以和锦年哥哥说,别藏在心里,锦年哥哥会担心的!”
六月眼圈微微一红,抿的抿小嘴,有些小心地看了看窗子和门,瓮声瓮气,“这里很漂亮,可六月觉得有些害怕,那个漂亮的王爷,眼睛象会杀人的花,看了就让人紧张,还有一个老公公,眼睛红红的,更吓人了!”
“那我们明儿就回贺府好不好,今晚太迟了,我们先在这住一宿!”贺锦年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长住。
“好的好的!”六月瞬时眉开眼笑,顿了顿,又看了看四周,迟疑地问,“锦年哥哥,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锦年失笑,眨了眨眼,故意很不高兴地反问,“哼,你肯定要跟我一起睡,难道你想去别的寝房,你睡得着么?”
“是呀,是呀,我肯定是睡不着的!”六月欣喜过望,激动得满脸绯红,一脸认真的连连点头,“这里很大呢,到晚上很吓人,肯定是睡不着的!”六月说完,又忙着添了一句,“还是贺府好呢u年哥哥,我可是很喜欢贺府!”
“知道了,小马屁精!”贺锦年拧了一下六月的小脸,六月眨了眨眼,眸里拖出来曳丽艳波,晃得她心头一恸,记忆里划过岩洞里那少女的脸盘,心瞬时一惊,难道那少女看上去极眼熟,原来她的长相和六月竟有七成像。
若是两个在同一个时代,没准会被人认为是亲姐弟。
可毕竟相差百年之久,让贺锦年无法将两人联系起来。
她又细细瞧了几眼六月,那五官当真是精雕细琢出来,增一些减一些都会欠缺,想来,所有的美人可能都长得差不多吧,一个个都是标准的瓜子脸,尖下巴,嫣红的小嘴。
夜已过了半,两人吃好后,丫环进来收拾干净,贺锦年便锁了门。
两人都有些倦意,便上了床榻歇下。
贺锦年知道六月怕黑,加上自已这几天几夜全在黑暗中渡过,便在床榻前留了一盏灯。
她帮着六月盖好薄衿,正想躺下进,却见六月睁着一双大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床帐上层层繁复的刺绣。
“六月,在想什么呢?”贺锦年躺了下来。
六月精致的小脸上先是一阵迷乱后,眼里很快就泛起了水意,他吸了吸鼻头,委委屈屈地问,“锦年哥哥,那王爷是喜欢你的吧?我好象瞧出来了!”
“六月知道什么是喜欢么?”贺锦年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问得并不是很认真。
“当然知道,就象是,就象是……”六月搜寻着记忆中有什么可类比一对,想了很久却想不出,最后只闷闷一句,“等王爷知道了锦年哥哥是锦筝姐姐,那王爷一定会让锦年哥哥做他的妃子,王爷就不让六月跟着锦年哥哥了!以后,锦年哥哥再也不会陪六月一起睡觉了。”
贺锦年失笑地逗趣,“六月,锦年哥哥才十三岁,怎么给人当妃子呀!”
六月眨了一下眼睛,泪珠儿瞬时从眼角跌落,“桂叶姐姐说了,她乡下的妹妹就是十三岁,指给了邻居一个卖竹子的人当媳妇了,还说赶明儿就能怀上一个娃,她要当姨了!”
贺锦年心一跳,睡意瞬时被清空!
是呀,这时空,十三岁当真是能嫁人,若顾城风知道她是女儿身,就算能等,也最多等个一年半载,等她初潮来了,就能娶过门了。
燕京城十四岁做新嫁娘的比比皆是。
可她,真的无法接受,她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而做这些事必需是男子之身,这也是当年她冒名贺锦年的原因。
加上,顾城风马上会登基,以前世她的记忆,顾城风登基后要肃清朝野顾城亦的势力,朝局会有一段混乱阶段,她想站在他的身边辅助他,而不是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