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打道回府的韩飞,刚走出没两步,闪出一个人便拉住了他。被这人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他这才认出,这人正是第一家千里传书商铺的一个工作人员。当时他正在打扫卫生,却不时的看向正在同店员交谈的韩飞,韩飞还留意了他两眼,不过他很快就埋头干活去了,他便没有在意。
“你想打听卞聪有没有跟家里联络?”这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有内幕消息?”韩飞疑惑的问,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袋灵石在手中颠着。
“我不要钱。”这人拒绝道:“浩劫过后,商铺重新营业,我很清楚的记得有一则都城来的消息传给了卞家。之后卞家又与都城联系过一次。卞聪虽然离家出走,但卞永寿向来疼爱他这个小儿子。我敢保证那则消息就是卞聪传来的。只是卞永寿在这建茗县里只手遮天,他早就关照过我们老板,不准任何人泄露这个消息。”
韩飞疑惑的盯着这个人,他既然不是为了灵石,那又是什么让他甘愿冒着极大的风险来出卖建茗县最有势力的卞家呢?
这人似乎看出了韩飞的疑问,笑着说道:“卞永寿这个老贼在建茗县作威作福多年,坏事都被他做净了。不是他,我也不会沦落到在一家传书商铺打杂的地步。所以一听说有人从都城来调查卞聪的情况,我就猜想卞聪一定是犯了大事。而卞永寿这老贼竟还想着欺瞒都城的大人,他这不是找死么,哈哈哈!”
韩飞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不过要令他失望了,他可不打算来这里声张正义。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明白,这种事情到处都在发生,自己改变不了。韩飞突然想起这人说过有人从都城来调查卞聪,便追问道:“你向每一个来询问的人都说了这件事吗?”
这人阴沉的笑了笑,说:“那是当然!你是第三个。越多的人来,卞永寿死得就会越难看吧!哈哈哈!”
韩飞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对一个人的仇恨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卞永寿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被他欺侮的一个小人物成了坏他大事的那个人。
知道卞永寿一直在演戏之后,韩飞没有迟疑,赶紧又回了卞家。藏身起来的韩飞已经探查到两股监视卞家的暗哨。乘着他们换岗的机会,韩飞跟着摸清了他们的据点。这两股人马,一方做事循规蹈矩,一看就是官方的人。而另外一拨人却鬼鬼祟祟,散出许多探子四处打探消息。韩飞准备盯住这拨人,毕竟官方的人敷衍了事查不出什么线索,而这些人鸡鸣狗盗什么都来更容易有收获。
这天,这伙人的头领正在一间旅店休息,韩飞就藏身在隔壁房间。这时有个探子回来报告道:“老大,抓了那女人的儿子,她终于招了。在县城北边的山中有一处洞府,是卞永寿曾经修炼的地方。这女人交待说,最近有人定期向那里运送食物。”
领头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真的?把人都叫上,走!”
韩飞立马跟上,随着这些人来到县城北部的一座大山之中。这些人藏身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看来是要等着卞家的人过来。等了几天,果然有个人鬼鬼祟祟过来,他一边四处乱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突然他不知在哪按了一个开关,便消失在了几棵大树之间。那群人围了上去,等到那人出来便一下将他制住。那人被擒,只得开了机关,领着一群人进入了洞府。
韩飞将面部蒙上,像是一只黄雀等在捕蝉的螳螂身后。等到一群人押着一个人出来的时候,韩飞突然出手。他鬼魅般的闪转,只用了片刻就将所有人封住,然后架着那人飞走了。他并没有杀他们,到了时间,他们自然就可以恢复过来。
行得远了,韩飞将那人扔在地上,问道:“你是卞聪?”
“不是!你们都什么人啊,怎么乱抓人呢!”那人否认道。
韩飞笑了笑说:“早就找人画了你的画像,你还嘴硬不承认?”
那人立马就中计了,他将脖子一抻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还问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你老实交待吧,你都犯下什么事了?”韩飞露出凶相喝问道。
“我能做什么事!不过是悄悄逃走罢了!”卞聪答道。
“那你怎么说我要杀你?”韩飞笑着问。
卞聪盯着韩飞看了半晌,说道:“父亲大人说了,你们抓住我肯定要害我的!你是二皇子的人还是玲玉公主的人?”
韩飞看着卞聪,他的眼神显示他可不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其中一定有卞永寿的身影。“你别管我是谁,也没人要害你的。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韩飞问道。
“我就不想干了,所以就走了啊!”卞聪嚅嗫道。
“还敢撒谎!信不信我把卞永寿一起抓来审问!”韩飞大喝一声。
卞聪被他凶恶的神情吓坏了,犹犹豫豫的说:“我并没有打算逃走。我本来就胆小,他们都出去了,我还躲在避难所里。所以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可我一出来就发现许多士兵在搜捕我,我吓坏了,便又躲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是国王陛下还没有回来的原因。这些人也是瞎操心,国王陛下早就说过的,他有安排,到了时间自然会回来的。我本来打算出去跟他们说,但是父亲说过在国王身边做事一定要多个心眼,所以我就给父亲发了一封书信。没想到父亲回信告诉我说,我面临着杀身之祸。我害怕极了,便按照父亲的指示,逃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