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方才表哥口中的那只雪貂吧?”
冬宝在云头上瞧见辛十四娘和那只雪貂如此亲昵,忍不住将右耳一侧,朝向地面。
此时辛十四娘正冲那雪貂说话,声音全部进入到冬宝的耳中。
“你这丫头真不听话,我叫你安心在这里修炼,等能化形成人的时候再露面,可你倒是好,耐不住寂寞,跑到睦里庄游玩,游玩也就罢了,怎么被公子给瞧见,还险些将你抓住,实在可恼。”
辛十四娘本来是用手托着那雪貂,将它抱在怀中的,此时说着话,忍不住在那雪貂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看得出来,辛十四娘不过是给那雪貂小小的惩戒,没用上力气,否则那雪貂还不早从她的怀中跳下来,找地方躲避去了。
“记住,不要再露面了,好生修炼,争取早日恢复人身。”
辛十四娘又训诫了那雪貂几句,将它轻轻放在地上。
那雪貂微微点头,一闪身就蹿入到花丛中,消失不见。
冬宝估计花丛里应该有一个地穴,正是那雪貂藏身以及修炼的地方。
辛十四娘见雪貂走了,化为一股清风遁入到半空,奔着白石村的方向飘去。
冬宝有心下去将那雪貂擒住,问个明白,但看辛十四娘的样子,似乎她和雪貂之间的关系对张四九无害,也就罢了。
于是冬宝照例悄悄尾随辛十四娘回到白石村中的家里。
冬宝看着辛十四娘回到东屋,没再出来,这才自己回到北屋。
北屋外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冬宝,仰面朝天,睡得安详。
冬宝来到床边,冲床上的自己伸手一指,床上的冬宝立即变为一根头发。
冬宝将那头发收了,自己躺到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
第二天的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蒋超一个人骑着一匹小驴来到白石村。
张四九忙将蒋超迎请到自己的宅子里,和他在花架下面小坐,一边喝茶,一边聊些闲话。
蒋超对张四九家院子外面的桃林很感兴趣,并对张四九说,要是能在桃林中搭建一凉亭,细细打理成私家园林的话,那就好看了。
张四九笑道:“庄户人家,不懂这些,蒋伯喜欢的话,有空可以常来坐坐,帮我打理打理。”
“好说,好说。”
说话间辛十四娘已经整治了一桌素菜,就拿到花架下,叫张四九和蒋超吃。
“你们呢?”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四九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观念。
辛十四娘道:“朵朵姐姐和我还有冬宝在屋里吃。”
辛十四娘这样说,张四九才恍然大悟,“也好,也好。”
吃完了饭,辛十四娘给张四九和蒋超摆上茶,叫他们两个在花架下聊天。趁着蒋超不注意,辛十四娘压低了声音对张四九道:“公子,朵朵姐姐好像很不喜欢蒋太史。”
“是吗?”
张四九一想,蒋超和白朵朵之间没有什么恩怨啊。然而当张四九想起白朵朵的先人是谁的时候,瞬间明白了。白朵朵是西海小白龙的后代,西海小白龙随唐三藏西天取经,被授予八部天龙广力菩萨的职位,是佛教中人。蒋超也是佛教中人。白朵朵总因为自己是西海小白龙私生的后代而不爽,恨屋及乌,自然对佛教中人不爽。
想罢,张四九冲辛十四娘道:“没事,都是小事,你不用在意。”
“是。”辛十四娘点头,回到北屋当中。
张四九和蒋超就在花架下面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期间张四九问蒋超道:“蒋伯,您那一双眼睛,莫非就是佛门的天眼通吗?”
“哈哈,正是。”
蒋超告诉张四九,他这天眼通是前世修成的神通,只有七八分的气候。
“这一世随着我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天眼通的神通才渐渐找回。只可惜啊,如今只五六分的气候,今夜之事,或许用处不大。”蒋超谦虚道。
张四九连连摆手,说蒋超能来,对自己就是极大的助力,不必如此谦逊。
“天眼通惯能看透虚妄,有蒋伯在,那树妖势必难以遁形。”张四九道。
蒋超微微点头,有意无意之前朝着北屋瞧一眼,心中嘀咕,难道今夜张四九铲除树妖冬宝真的不出手?还是说他打算隐藏身形,暗自在旁边帮忙呢?
“蒋伯,一会孟戈、牛头和马面就要来了,你们都是老朋友,应该不会拘束吧。”张四九突然道。
“这……”蒋超闻言一阵尴尬。
之前蒋超说自己和孟戈等三人时常往来,是因为听了冬宝的话,帮冬宝打掩护。实际上他跟孟戈他们三个连面都没见过。一会孟戈他们来,几个人聊起来,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这叫蒋超很是忧虑。
“蒋伯?”张四九察言观色,疑惑地问蒋超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蒋超道:“我是突然间想起来,我应该等他们一起过来的,怎么就先过来了,实在失礼。”
张四九哈哈一笑,“这有什么,蒋伯不要放在心上。”
“好,好。”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张四九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见月光皎洁,果然没有丝毫云朵。
张四九心道:“孟戈说的不差,今天果然是布北斗伏魔阵的好时候。”
临近子时的时候,孟戈、牛头和马面才到。
因为大家都是奔着对付树妖来的,孟戈等三人并没和蒋超寒暄,双方只是点头致意,反正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