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杀伐无数,兵刃从来无罪)
岚风几人快步走到客栈门口,见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而人群中间若雪正将一个男子摁在地上。
“你怎么不叫了?嗯?!”若雪狠狠道。
岚风怕事情闹大,忙上前将若雪拉开:“好了姑奶奶,何必跟这些凡人一般见识。”
“少管我!老娘今天要让他脸上开花!”若雪正怒着,却听人群开始骚动,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夹杂着急促的马蹄声。
“哟,罗家人来了...”一旁百信低声喊着。
不多时,几匹快马将岚风几人围在当中,马背上的人个个背着长刀,脸面上遮了盔布看不清面容。
那被若雪打翻在地的男子慌忙站起身来指着若雪道:“就是她,就是她!少爷定做披风就在她身上!”
马背上的一个人听罢将长刀扔在地上,翻身下马走到若雪身前道:“姑娘,得罪了!”
说罢伸手便想将披风从若雪身上揭下,岚风眉头一皱,闪身在了若雪身前一把将这人的手别再一旁。他喝道:“燕城里的男人如此毛手毛脚么?”
那男人见岚风出手利落,也不废话,抄起地上的长刀便向岚风斩来。
“你敢!”若雪大喝,只见她腾空一跃抽出了那锦毛白骨刃迎击。“当!”的一声,那男人手里的长刀应声断作两截。另外几个马背上的男子见状纷纷跳下马来欲作还击,却听得人群中传来了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慢!”
人群分作两侧,那男子迎面走来。约莫得三十出头,脸呈四方,眯着一双鼠眼,唇上两撇八字,穿着一身雕裘,手里盘着对狮头核桃,俨然一副精明市侩的模样。而他身后,正跟着那衣店的老板娘。
“在下罗三爷,敢问几位是?”这男子环眼几人道。
岚风让若雪站在自己身后,随手将那断刀踢到那几人马下。
“我们是从芦洲边境过来的脚商,罗三爷有何指教啊?”岚风道。
罗三爷见这几人衣着单薄,却又身手了得,便笑道:“小兄弟,这妹子身上披的是我三月前就定下的披风。如今被你们强买强卖,怕是说不过去吧。要不这样,我将这银子还你,你将那披风给我,如何?”
岚风一笑,指着一旁的老板娘道:“这位兄台,怕是你还不知道事情始因吧。我与我这姐姐去她店里买衣服,寻来寻去便看中了这披风。而这老板娘却戏谑我们买不起,你可知我话里的意思?”
这罗三爷听到这里脸色一沉,他当然知道岚风口里的意思,若是那老板娘直接说了这披风不卖便是岚风二人理亏,可她却说出这句买不起的话语。这不就是告诉他人,若是买得起就能卖么?
“老板娘。”罗三爷喝道。
这老板娘见罗三爷脸色难看,忙上前对岚风求道:“小兄弟,是奴家我狗眼看人低。奴家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您看劝劝这位妹子将那披风还与罗三爷吧。”
岚风扭头瞥了一眼若雪,后者却喝道:“看我做什么!老娘穿上的衣服岂有脱下来的道理?!”
岚风无奈一笑道:“不好意思罗大官人,这披风怕是您带不走了。不过我们初来贵地也不愿与你们结下梁子,我等走脚九州地,所带珍奇也不少,看看罗三爷可有什么想换的?”
罗三爷知道岚风此番话是在他一个台阶下去,方才见那若雪一击便将长刀斩落,又听那衣店老板娘说这岚风只身打败了五六个大汉。若是真交起手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既然对方给了他这个台阶,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也罢,这披风乃是家母托人所织,本是想赠与我那前线打仗的兄弟,今日这见这姑娘身手了得,也对得起这块料子了。就是不知小兄弟有何宝物能与出征之人?”罗三爷说道。
岚风回身在莫云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向那罗三爷道:“官人可能寻一处铸造之地?”
罗三爷一愣,心想着倒要看看这几人能拿出什么宝贝。一挥手唤散了人群道:“几位随我前来。”
一行人穿街越巷来到了一个铁匠铺中,这铺里老板见是罗三爷便上前招呼起来。罗三爷道:“小兄弟,这里家伙事儿都齐全,你看看。”
岚风点头道:“不错,敢问官人,令兄使得什么兵器?”
罗三爷道:“家兄马战无双,使得一手丈八斧戟。怎么,小兄弟难道还懂得铸造之术?”
岚风哈哈一笑:“莫云兄,请了。”
莫云无话,走到炉前招手一握,只见四下废铜烂铁尽数飞入炉里。不大一会儿,这百十只兵刃便化成铁水浮在炉上。
“岚风,上火!”莫云道。
岚风掏出一个火折子,假意吹燃了火苗将荧惑妖火灌入了炉中。霎时间这铁匠铺里红光大盛,炉中的铁水也在这妖火之下渐渐浓缩。
这罗三爷大惊,他身为凡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心中只庆幸自己没有与这几人碰硬。
岚风看他脸色不对,忙道:“官人不必惊慌,我等不是什么神仙妖怪,只是常年走商在外学了些精巧方术讨碗饭吃罢了。”
罗三爷听岚风这般说话,才将心稍稍放下。
又过了一刻钟,莫云将浓缩好的铁水取出,双臂一展方见这铁水径直化成了一杆斧钺模样。
莫云身法未歇,只脚踩地蹬出一方石土将这铁水裹在当中。青烟骤息,莫云将它立在地上,起手一圈轰下道声:“成了。”
众人方见这石土崩裂,中间正立着一杆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