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解释:“我是黄河水利站的职员,玉珏兄弟俩出事那天,是我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今天恰好来医院办点事,就顺便看看玉珏。”
这话说的一半真一半假,没毛病。
美女看了王玉珏一眼,应该是收到了肯定的眼神,对我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好意思啊!我……我是他小姨。”脸刷的一下红了。
一聊才知道,王玉珏的小姨叫吴宇辉,姐姐和姐夫去世后的这两天,就是她在照顾住院的外甥。巧的是吴宇辉是女刑警,就在医院旁边的辖区派出所上班,她也觉得姐夫两口子和大外甥的死十分可疑,于是看到陌生人在和小外甥聊天,条件发射般地警惕起来。
通过聊天,能感觉得到吴宇辉是个性情直爽的辣妹子,我便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告诉了她。
吴宇辉一边听一边点头。
“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今天就带玉珏出院,你……你留个微信吧!有案子的信息咱们共享啊!”说完拿出手机,点出微信二维码。
我本想就刚才问题继续问王玉珏,如果知道让他捞黑箱子的老头是谁,岂不就有机会查到黑箱子里的“煤球”是啥东西啦?
看到吴宇辉着急带王玉珏出院,我只好克制住这种迫切的想法,转念一想,既然王玉珏人没事,还跟着当刑警的小姨,我又有她小姨的联系方式,就不急于一时了。
况且我内心深处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这恰好是个联系吴宇辉的好机会。美女嘛!对我这个年龄的正常男人根本没有抵抗力。
回到站里,心情大好。
田振他们几个去巡河了,于晋托付给了吴敬涵和韩彬华。看到于晋已经恢复了意识,好像脸上的枣状疙瘩也没有昨晚多,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看来老爸的方法管用,我也算无意中显摆了一次。
说起来,这次我对他而言可是救命之恩,如果于晋是女孩的话,怎么也该以身相许,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吴敬涵。
昨天泡于晋的白酒已经变成褐黄色,而且腥臭无比,肯定不能用了,我和韩彬华倒掉后,正准备往水缸里重新倒白酒,就听到田振从外面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这是咋了,振哥?”
田振把上衣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扔,怒气冲冲地嘟囔:“还不是区派出所的警察,简直把我们当成了专业捞尸员了,咱们的本职工作可是巡河员。”说完还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黄河里又发现浮尸了?”
“就是那天下雨中投河的妇女,都找了好几天,愣是没找到她的尸体。”
原来是王玉珏的娘,我心中再次浮现出王玉珏双眼红肿的样子,顿时有些心酸。
“没准被水里杂草或者木棍子之类的东西挂住了,下那么大的雨,她又是有心寻死,应该是淹死了。”我随口劝解田振。
“一般情况,水中的浮尸三到五天都会浮到水面上!”
吴敬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我和田振预料未及,几乎同时下意识望向她。
“你……你咋知道?难不成水里的尸体给你托梦了?”田振一本正经的开玩笑,惹得吴敬涵有点不知所措。
我忙打圆场:“别听他胡说——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嘛?”
吴敬涵点点头:“水中的尸体在水里泡上三天后,伴随着体内器官的腐烂,会产生一种比空气质量轻的气体,当这种气体达到一定的量,尸体就会浮起来。”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样,怪不得捞上岸的尸体,大都肚子鼓鼓的。”
田振“嗯”了一声,喃喃地说:“我还以为浮尸肚子鼓着,是淹死后气得呢!”
“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李国志一声呵斥,走了进来,瞪了一眼田振,然后朝吴敬涵笑着点了点头,“小吴说的对!这就是浮尸大都鼓着肚子的原因。”
下午吴敬涵想跟着我们巡河,李国志就安排给我个特殊任务,那就是别的工作可以不做,一定保护好她的安全。
算起来,这也是个美差!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仔细梳理了这几天的经历,总觉得李国志肯定有什么事隐瞒着我,尤其是他屋里那间装着厚重防盗门的房间,里面到底养着什么,为啥就连姚立国和胡婶都不知道呢?
我之所以来这里上班,叔叔说是自己找了老战友,脸托脸,关系托关系,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再想起这事,才发觉不对劲——叔叔的老战友?忽然我脑海里犹如划过一道闪电。叔叔好像从来没有当过兵啊!哪来的老战友?
激动得我猛地坐了起来,心狂跳不止。叔叔为啥骗我?难不成让我进入到黄河水利站,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或者干脆说这是一场阴谋?
细思极恐!
越想越觉得诡异,冷汗都下来了,直到天亮,我是一秒钟都没睡,翻来覆去,烙完一张饼,烙另一张饼。
天一亮,我就跟李国志请了假,谎称家里一个本家长辈去世了。
我家住在南户村,距离黄河水利站约七八十里路,不到俩小时,我就来到叔叔家。
“冬冬,你咋回来了?是单位放假,还是有别的事?”
二叔恰好在拾掇农用三轮车。
其实二叔和三婶对我都挺好,尤其是老娘去世后,可以说俩人把我当成了亲儿子看待,即使他们有事骗了我,我也坚信一定有什么苦衷,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