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统道教典籍有明确记载,这绝不是正神,也不是死人灵魂,而是所谓的“妖邪附体”,也就是说,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不过是跳大神的人,为了挣钱,故意自导自演的鬼把戏而已。
很明显,里面的人,现在就在欺骗欧阳宇霞一家。
夏文东因此想冲进去,把那两个跳大神的家伙扔下楼去。
“没错,他们是在跳大神!”
“你是什么人?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一直站在欧阳豪身后的老者忽然开口,毫不客气地问夏文东。
夏文东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
此人六七十岁的年纪,身高一米七二的样子,头上一半白发,一半黑发。
满脸红光,看起来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他一定是欧阳宇霞的爷爷欧阳宏了!
果然,不及夏文东答话。
欧阳宇霞就对着此人开口了,“爷爷,他是我朋友夏文东,是我请来给我妈治病的。”
“哦!”
欧阳宏点点头,冷冰冰地问,“小子,你是哪个医院的?”
“我不是医院的。”
夏文东如实相告。
欧阳宏冷哼一声,“那是哪里的?小诊所的?”
语气里充满了傲慢和不屑。
一听就有瞧不起夏文东的意思。
夏文东也不生气,淡淡回道,“是药房里的。”
“哪个药房?”
欧阳宏继续追问。
欧阳宇霞看不下去了,沉声道,“众安堂大药房。爷爷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我这朋友治病救人很有一手。”
“众安堂?”
“我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说云州有这样一个药店!”
“宇霞,你给了他多少钱?你糊里糊涂地把他找来,不怕把你妈治出问题吗?”
“我看你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欧阳宏冷哼一声,不仅将夏文东贬了个够。
暗地里,还将欧阳宇霞责备了一番。
夏文东继续淡定地回着话,“那是我新开的药房,老爷子,你从来没听说过,那也是很正常的!”
“嗯,他们药店就是新开的。”
欧阳宇霞点点头,慌忙又说道,“爷爷,谁让你们请这些‘跳大神’过来的啊?他们完全就是封建迷信,歪门邪道,他们来给我妈治病,那才会治出问题!”
“哎,云州城里的几十个名医都请遍了,都治不了你妈的病,我们也只有出此下策了。”欧阳豪叹着气解释。
夏文东微微皱眉纳闷:什么病,竟到了这种地步?癌症?艾滋?白血病?
暗地里,他不由得闭眼,掐指一算究竟。
这时,欧阳宏又冷哼道,“人是你奶奶请来的!你们以前都见过,就是那个‘赛半仙’,别看人家装神弄鬼的,可真能治病,比这些半吊子医生强多了!”
说罢,他又狠狠地剜了夏文东两眼。
明显的指桑骂槐,明显的蔑视这小子。
原来,早在四五年之前,欧阳宏得过两次伤风感冒,肺都快咳出来了,可看了云州城内许多医生,吃了许多中、西药都没有效果;他老婆子,也就是倪老太君,从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这个“赛半仙”很有本事,于是请她来家里跳了两次大神,随后又给欧阳宏求来了两碗“神水”,欧阳宏喝了居然神奇地好了。
所以这次,欧阳宇霞母亲邵金环女士久病不愈,眼看就要病入膏肓时,倪老太君又辗转请来了这个“赛半仙”,给邵女士治病来了。
不同于其他跳大神的人,这个“赛半仙”至始至终一个人,既扮演着一神的角色,又扮演着二神的角色。她的意图很明显:有钱一个人挣就够了,干嘛还要分给另一个人?
因为这家伙心中有鬼,所以从始至今,她连个徒弟也不敢收。
“老爷子,你说错了,我这个半吊子医生,可比里面那个‘跳大神’的人强多了!”
面对欧阳宏的侮辱和挑衅,夏文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揶揄。
这使得欧阳宏更加生气,气呼呼地问他道,“你哪里比她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