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夜家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花落名声在外?”
“也不是。”
“那是为何,母妃总要给皇儿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俪妃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无赖的叹了口气。
她扶起被她打的浑身是伤的朱煜:“你知道你皇兄是怎么没的吗?”
提到皇兄朱煜眼色暗了下来,皇兄没有去世前父皇待他们还是极好的,他出入皇宫都是横着走的,那个时候他母妃不似如今这般严厉,他也不是如今这般颓废的模样:“皇兄……是被父亲派去南疆的炎下城赈灾不慎染上瘟疫去世的。”
“那你可只你父皇为何突然要把你皇兄派去南疆?”
“不知。”小时候他常问他的母妃,他皇兄为什么会离开他们,但是他的母妃从来都只会狠狠的训斥他,让他不要多问,以至于后来他再不会问母妃有关皇兄的事情了。
“因为你皇兄如你一般保护了不该保护的人……”俪妃说话的时候转身望向了窗外,她怕看到越长越像她大儿子的小儿子,会忍不住落泪,“十年前夜王亲领的三十万将士因为没有补给惨死北疆,陛下认为罪魁祸首便是投敌叛国的秦澈,你皇兄为秦家鸣冤,你父皇却以为你皇兄是因为太宠王妃秦氏才会与你父皇为敌,一怒之下将你皇兄的王妃和秦家一千余口一并问责。”
“那秦家是真的叛国了吗?”
俪妃凄然一笑,虽然过去了十年,她依旧清晰的记得她的大儿子去南疆赈灾时和她说的话:“秦家一门忠烈怎么可能叛国。”
朱煜诧异的望向母妃,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到十岁,但是他记得很清楚秦家被满门炒斩了,秦家一门千余口在午门问斩的那天,他虽然没有去看,但是整个帝都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在北五所都能闻到:“既然秦家是冤枉的,父皇为什么还要降罪秦家?”
“总要给冤死的将士和世人一个交代。”皇帝降罪谁还要理由吗,在皇宫这么久她已经看的透透彻彻了,这个皇宫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她只想带着她的小儿子尽快逃离这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花家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秦家,所以母妃绝对不允许你和花家任何人有联系!”
“花家……母妃的意思花家也会被满门???”朱煜压根没有听到俪妃的后半句话,他所有心思都放在花家有可能是第二个秦家上,那不是意味着花落也会有危险?
俪妃见朱煜脸色有异,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苦心,欣慰的为他披上了外衣:“母妃也不想打你,打在你身上,痛在我的心上,你如今明白便好,一会让小福字来给你上药。”
这里毕竟是皇子的住处,她不便久留。
俪妃说完起身离开了北五所朱煜的住处,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小福子:“仔细给你家主子上药。”
“遵命。”
小福子待俪妃离开,拿着药飞也是的进了卧房为他主子上药。
朱煜小麦色的肌肤上爬满纵横交错的一道道伤口,伤口处都翻着的艳红的血肉让人不忍卒睹。
小福子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但是依旧疼的朱煜冷汗淋漓。
小福子看着他主子纵横交错的后背,不住叹息,他家主子的母妃是真的狠啊,就因为他主子不听她的劝阻强行去了猎场,就下了这么狠的手,难怪人家都说皇宫里没有亲情。
朱煜待小福子给他上完药包扎好后,问道:“她的病好了吗?”
自己主子被母妃罚了戒尺还不忘问花家小姐的安危,小福子不知道该不该将花家小姐被关进宗人府的事情告诉主子,犹豫着开了口:“好了……”
朱煜皱眉,小福子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不禁生疑惑:“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本王,她的病情加重了??”
“没有没有,花家小姐的病情没有加重。”
“那你做什么吞吞吐吐?”
“是……”小福子看着他家主子凌厉的目光,就知道他再瞒下去是作死;“是花家小姐今日在酒楼闹事被闻大人抓进了宗仁寺!”
“什么?!”
朱煜闻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就知道他不在她一定会惹事,“花老将军和祁夫人可知此事?”
“听说今日花老将军和祁夫人在闹和离,估计还不知道。”
朱煜听完,系上外衣就要出门,宗人府是个什么所在皇宫里的人都清楚明白,进去的人就没有好端端走出来的,好在北五所离宗人府只隔着两道墙。
小福子见情况不对,慌的拦住自家主子:“王爷不可啊,俪妃娘娘方才吩咐不让您和花家的人接触,你现在去了,回来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顿戒尺!”
朱煜黑眉一蹙,两簇凌厉的眸光射向小福子:“起开!”
“王爷三思啊……”
“滚!”朱煜一把推开小福子,扬长而去。
“王爷……”小福子的声音犹带着希翼,只是很快就远了。
……
朱煜来到宗人府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
众人见是贤王殿下,都恭敬的行礼,虽然贤王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但也是皇帝陛下的子嗣,不是他们这种虾兵蟹将可以招惹的:“参见贤王殿下。”
朱煜挥了挥手:“免礼,花家小姐关在何处?”
众人见贤王是来找花落了,面面相觑了下后,不失礼貌的拦住贤王道:“花家小姐是宗人府关押的重要犯人,闻大人有令,在他提神前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朱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