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张从军说:“我虽然没听说过李淳风,但蚩尤还是知道的。以前在军队里,最强的兵王我们就叫他‘战神’,今日有幸,我也想看看这个被尊为华夏远古战神的蚩尤,到底是何模样?”
李爱国点点头,但是并没有急着带我们离开,他的目光从我们脸上扫过,像是在搜索什么,一边搜索一边说:“活人可以跟我过去,死人就不要去了!”
死人?!
李爱国此言一出,我们都很惊奇,彼此互望,面面相觑。
李爱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们的队伍当中有死人?
这所有人不都好端端站在这里吗?
难道有什么脏东西悄悄跟着我们?
张从军皱了皱眉头,问李爱国:“爱国,我没听懂你这话的意思,你说什么死人?”
李爱国的口吻依旧冷酷,他伸手指了指我们,冷冷道:“我说,你们这十二个人里面,有一个人是死人!”
李爱国刚一说出这句话,我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队伍里怎么会有死人?如果有死人的话,死人又怎么会跟着我们?而且,我们十二个人都在这里,谁死了?
张从军清点了一下,十二个人,不多也不少,奇怪地问李爱国:“爱国,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十二个人此时都在这里,没有人死掉啊……”
“不!有人死掉了!而且很早就死掉了,不过他却一直跟着你们。这一路上他还没有对你们下手,你们已经足够幸运了!”说这话的时候,李爱国伸出手指,笔直地指向破军。
我们猛然一惊,破军是死人?怎么可能?破军身上的杀气虽然很重,但那是枪林弹雨的战场磨砺出来的,并不能因此说破军是个死人呀!
破军戴着面具,我们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
“你说破军是死人?开什么玩笑?破军都跟着我好几年了!”张从军急忙为破军辩解。
不等我们回过神来,李爱国对破军说:“你让开!”
破军往旁边移动了一步,但是李爱国的手指并没有跟着移动,我们这才发现,其实李爱国指的并不是破军,而是站在破军身后的另外一个人——阿东!
阿东?!
李爱国竟然说阿东是个死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因为在这之前,我也觉着阿东不太对劲。
之前在黄河的时候,阿东曾掉入过黄河,爬上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当时我就觉着不太对,所以下水之前,我还特意叮嘱守船的周波和雷子,如果只看见阿东一个人回去,千万不要让他上船。
没想到我的直觉竟然是对的,阿东果然有问题!
虽然其他人都很惊讶,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早就猜到阿东有问题。
只是,李爱国说阿东是个死人,这点我倒是没有猜到。
其他人看见李爱国伸手指着阿东,愣了一下后,立即四散开去,都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阿东,破军甚至拔出了手枪,枪口直指阿东的脑袋。
阿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惨白,不说还好,李爱国说了这话以后,阿东确实越看越像一个死人。
阿东毕竟是张从军的手下,张从军喝问阿东:“阿东,你到底怎么回事?”
阿东低着头,仍旧不说话,而是嘿嘿嘿的冷笑,听那笑声,竟不像是阿东本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李爱国冷冷道:“他早已经被黄河里的水鬼勾了魂,身体虽然还是阿东的身体,但体内的灵魂却早已不是阿东的灵魂了!”
黄河水鬼勾了魂?!
想起之前阿东的遭遇,我顿时恍然,怪不得在船上的时候,我就觉着阿东不对劲,原来那个时候的阿东已经死了。确切地说,阿东自打掉进黄河就已经死了,等我们循声赶到船尾的时候,阿东浑身湿漉漉的从船尾爬上来,那时候的阿东已经被水鬼勾了魂,变成了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爬出一层白毛汗,幸好这一路上阿东还没有对我们下手,否则的话,我们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鬼门开的夜晚确实危险,随意走动真的很容易撞鬼,黄河下面那么多阴魂出没,被水鬼勾魂也是有可能的。
只能说,阿东的运气要比其他人差一点。
李爱国指着冷笑不止的阿东喝问道:“区区水鬼,有什么资格进入黄河阴城?”
阿东冷笑两声,突然拔出手枪,对着李爱国开了一枪。
砰!
枪声乍然响起,击碎了黄河阴城亘古以来的死寂。
枪声在空旷的阴城里面激荡,震得我们耳朵发聋。
李爱国像是早有准备,侧身一闪,子弹贴着他的肩膀飞过去。
阿东的水鬼身份被揭穿,知道自己留下来讨不到好处,开了这一枪之后,也不停留,转身撒丫子狂奔,一下子隐没进了旁边的房屋里面。
李爱国手腕一翻,那把老式小手枪已然紧握在手。
李爱国冷冷道:“跟我玩枪?你小子还嫩了点!”
话音未落,李爱国双脚就像踩着风火轮,唰一下追了上去,那速度快得非常人。
看着李爱国消失的背影,破军心有余悸地说:“他的速度很可怕,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这才想起,刚刚破军去追击李爱国的时候,最后是被李爱国用枪指着脑袋逼出来的。
破军都已经是兵王般的存在了,没想到李爱国竟然还在破军之上。
张从军说:“以前在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