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些许疑惑,但我也没有多想,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砍树,然后制作木头筏子。
队员们刚刚闭上眼睛打了个盹,就被杨小茹给叫了起来,告知他们前面大烟泡子的情况,然后让他们去附近砍树。
每个队员身上都配备着一把野战军刀,这种野战军刀非常锋利,削铁如泥,用来披荆斩棘最好不过,所以用这种野战军刀砍树,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很快,一根根粗壮的木头就堆放在了地上。
我们的分工很明确,有人负责砍树,有人负责处理树干上的那些枝叶,还有人负责用坚韧粗壮的树藤,将木头捆绑起来,制作成筏子。
在我们十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不过一个多时辰,两张木头筏子便已大功告成。
我们十个人,一张木头筏子乘坐五个人,刚好合适,一点也不拥挤。
每张木头筏子还配备了两根长长的木篙子,用来当做船桨划水,以及控制方向。
木篙子的一头削得很尖,便于插入泥沼里面。
准备妥当以后,我们先往泥沼里放入一张木头筏子,试了试水,木头筏子的浮力不错,人踩上去也没什么问题。
周二苟还在木头筏子上面跳了跳,回头对我们笑着说:“上来吧,没有问题,相当结实!”
我们点点头,分成两队,走上木头筏子。
前面一张木头筏子由杨小茹带队,上面载着安安,龙虾,青蟹,以及海螺五个人;后面一张木头筏子由我带队,有周二苟,扇贝,蛤蜊,和带鱼。
“出发!”
杨小茹挥了挥手,两张木头筏子一前一后驶离岸边。
每张木头筏子的前面和后面各自站着一名队员,负责用木篙子撑船。
前面那张木头筏子,是龙虾和青蟹在撑船;而我们这张木头筏子上,是周二苟和扇贝在撑船,周二苟觉得撑船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所以他是自告奋勇来撑船的,一边撑船他还一边唱起了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带鱼说道:“周二苟同志,这种环境下,配上这首欢快的歌曲,好像不太搭调吧?”
周二苟的歌声悠悠荡荡地飘散开去,在这阴森森的大烟泡子里面飘荡,仿佛要唤醒那些沉睡的恶灵。
周二苟翻了翻鼻孔说:“心中有海,哪里都是马尔代夫!”
蛤蜊说:“人家这首歌的北京,是在北海公园里面,哪里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大烟泡子里面!”
周二苟说:“你不管,我开心就行了!”
“你倒是开心了,你也不怕把这里的食人族给我们招惹过来?”杨小茹回头对周二苟说。
周二苟笑了笑:“哪能呢,那些食人族难道还能住在大烟泡子里面吗?”
“二狗子,少说点话吧,这里笼罩着瘴气,瘴气吸多了,会中毒的!”我摇了摇头,实在叹服周二苟的脑回路,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时时刻刻保持欢快的心情。
正说着话呢,我们乘坐的木头筏子突然顿了一下,像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站在后面的扇贝差点掉入大烟泡子。
幸好扇贝眼疾手快,用木篙子撑住了身体。
扇贝没好气地问周二苟:“周二苟同志,你是怎么撑船的?”
周二苟举着木篙子,在泥沼里拨拉了几下,随手拉出一件东西,愤愤地说道:“不能怪我,刚才一篙子插下去,就被这玩意儿给卡住了!”
当我们看清周二苟口中的“这玩意儿”的时候,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周二苟口中的这玩意儿,竟然是一具白森森的人体骸骨,但是这具人体骸骨已经残缺不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噬咬过。
扇贝皱了皱眉头,举起木篙子就想把这具骸骨给拨到边上去。
“慢着!”我突然叫住扇贝。
扇贝怔了怔,看着我:“九哥有什么吩咐?”
我指着漂浮在泥沼里的那具骸骨,对扇贝说:“把这具骸骨给我弄过来,我看看!”
“一具骸骨有什么好看的?”扇贝有些不解,嘴里虽然嘟囔着,但还是把那具骸骨拨弄到我的面前。
我从腰间抽出镇魂鞭,手一甩,镇魂鞭啪地卷住那具骸骨,然后轻轻一勾,唰地就将那具骸骨从泥沼里拽出来,落在木头筏子上。
周二苟回头问我:“九哥,你这是要干啥?研究人体构造啊?”
我没有说话,收起镇魂鞭,仔细看了看那具骸骨,但见这具骸骨少了两条腿,残缺不全,但是断腿的地方并不是齐刷刷斩断的,而是留下了清晰的咬痕,断骨位置明显是被噬咬过的,也就是说,这人活着的时候,双腿不是被砍断的,也不是被折断的,而是被某种东西给咬断的。
什么东西如此凶猛,竟然能生生咬断人的腿骨呢?
我盯着这具人体骸骨看了一会儿,抬头对前面的杨小茹他们说道:“大家当心一点,我怀疑大烟泡子里面藏着某种很凶猛的东西……这里的人和动物……都有被啃噬过的痕迹……”
话音刚落,就看见前面那张木头筏子突然停了下来,害得我们的木头筏子,差点撞了上去。
周二苟抬头问前面:“你们在干嘛呢?害得我们差点追尾了,算谁的责任啊?”
杨小茹问最前面负责撑船的龙虾到底是怎么回事,龙虾说:“好像撞在了一块石头上……”
杨小茹皱了皱眉头:“那么大一块石头,你怎么会没有看见?”
龙虾挠了挠脑袋,面露困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