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曹雪珍突然怔了一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你以为我过来，是想问关于我爷爷奶奶摔倒的事？”黎雅潼笑道，“我只是想让你承认是你杀了我妈。”
曹雪珍眼睛一点点放大，巨大的不详预感从她头顶袭来，“黎雅潼，你说什么？那，雅馨……”
“我奶奶真的痴呆了，我爷爷也还没有醒。”黎雅潼告诉她道，“警方现在也没有去抓黎雅馨，这个——”
黎雅潼拿起面前这份准备好的黎老太口述证词等资料，拍在桌上，“这个是假的，照片是我找人p的，这些都是为了让你承认你杀人的罪行。”
曹雪珍大脑嗡地一下，满脸惨白，“黎雅馨，你，诈我？”
“若非如此，你怎会承认是你杀害了我妈？”黎雅潼眯了眯眼睛，这个毒妇也终于是认了。
曹雪珍摇了摇头，她突然又仰起头对监控大叫道，“不，不是这样的，刚才我只是为了维护我女儿乱说的……”
“你已经把你杀害我妈的过程详细地说了出来，你怎么狡辩已是徒劳。”黎雅潼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等下跟警察去说吧。”
看着黎雅潼要挂断电话，曹雪珍又愤恨不已地冲过来，透着玻璃死死地盯着黎雅潼，“黎雅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利用我跟雅馨的母女之情，你知道我会替她顶罪，你居然利用我一个母亲的苦心！”
想到自己已经把做过的说出来了，她眼睛发红，一边骂，一边急得眼泪都湿了。
“恶毒？你配说别人恶毒么？”黎雅潼冷道，“你这个杀人犯有资格说别人恶毒？你明白一个母亲的苦心？那你杀害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个母亲？”
里面曹雪珍想到自己中计了，痛恨地骂道，“黎雅潼，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女人！”
黎雅潼脸靠近，冷冷盯着里面这个发狂的毒妇，“一般的办法，对你这种不要脸的毒妇不管用啊，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说到这，黎雅潼带起了愉快的笑容，“但这一下，我就真的要恭喜你了，你可以死在黎雅馨前头了，你如愿了？”
挂下电话，黎雅潼笑着转身而去，身后曹雪珍拍着玻璃在咆哮，直到两个警察把她带进去。
见到孟警官的时候，黎雅潼问他，“这回，可以确定她杀害我妈了？”
孟警官笑了笑，感叹，“黎大小姐，高啊，现在这个曹雪珍是百口莫辩了，你不但帮你妈找出了这个杀害她的主谋，也帮我们警方确定了这个真凶。”
“她要是再否认呢？”黎雅潼又问。
“这曹雪珍刚才所讲述的杀你母亲顾白姝的过程，与吴仁德所讲述的一致，他们落网后没有碰过面，所以不存在是事前商量的供词。”孟警官道，“她否认没用了。”
“那就好。”黎雅潼举了举手中所作的资料，“也不枉我准备了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你们使用可以，但我们警方拿出假证逼迫嫌犯认罪就不妥了。”孟警官笑说道，“所以，黎大小姐你这也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请你们尽快定案，发布新闻。”黎雅潼道，“我黎家等着把他们告上法庭。”
“我们新闻部会尽快安排的。”
当天，a市警方发布了曹雪珍和情夫吴德仁十六前年害了顾白姝的案件新闻，媒体再次一片轰动。
三天后，医院，李锐泽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恢复了精神。
或许是因为他的伤加上精神上的疲惫，这一次从船上获救，被送到医院后，他整整昏睡了几天。
“你醒了？”旁边传来黎雅馨的声音。
李锐泽侧头看过去。
黎雅馨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得不像话。
刚好护士进来检查，见李锐泽要挣扎着坐起来，护士便忙过来帮他摇起床，还帮他倒了一杯水。
见这对夫妻气氛有异，护士倒完水后便出去了。
“那天在我爷爷奶奶的医院时，你去哪了？”黎雅馨道，“我们不是说好，你尽快回天清，把副总裁一位拿回来么？”
李锐泽没说话，身上从受伤的肩胛到身体两侧都缠着纱布，动了动，他都还皱着眉头。
“为什么三天前，你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黎雅馨再次问他，“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跟我妈，都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了？”
想到她和她妈的境况，她声音再度哽咽起来。
李锐泽听到从他昏迷，已经过去三天了，眼皮了才动了一下。
他喝完水后把杯子放在一边，“那你跟你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被我爸赶出了黎家。”说到这，黎雅馨委屈地咽了咽，“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该继续叫他爸了，因为他已经不认我了，也不让我回黎家了，更不让雅燕回去。”
“至于我妈……”黎雅馨吸了口气，眼睛湿润，“因为指使吴仁德绑架黎雅潼，以及十六年前杀害黎雅潼母亲一事，被警察抓了，已经定案了。”
李锐泽眼睛沉了一下，看着她，“你妈还害了黎雅潼母亲？”
“事到如今，你不该在意这个问题。”黎雅馨委屈道，“作为我的丈夫，你该可怜一下我，如果我妈被判了死刑，我又被赶出了黎家，我该怎么办？”
李锐泽没有血色的唇动了一下，觉得很是讽刺，“真是没想到，黎雅潼母亲的死也与你妈有关，她会承认十几年前杀了顾白姝，也是意外。”
黎雅馨想起昨天去警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