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幻雪看着文语真,用剑一指说道:“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文语真冷冷笑道:“我已经手刃仇人,如今就算你把我送关杀头,我也没有什么遗憾。”
那大人立即派人将文语真锁拿捆绑,然后将她投入死牢。
可是在景幻雪的心里还是有几个疑团:“第一,文语真为何这么确切杀他父母就是烈焰堂堂主邱建达和水镜堂堂主莫铁山,如果说仅凭他的父亲是撰写揭露他们罪行的书信就来断定,是不是有点太过武断了呢?第二,神蚤门的重要人物始终没有出现,他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会是什么人呢?第三,金陵教已经死了烈焰堂堂主,会不会教内会产生一些反响,继而产生什么风波呢?”
带着这些疑问,景幻雪和玉箫上仙跟随大人一起来到金陵府衙。
在花厅里,景幻雪对大人说道:“大人,适才我想了一下此事的经过,觉得里面还有诸多蹊跷。”
大人说道:“我也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有诸多隐情,不过现在那个黑衣女子杀人证据确凿,而且还杀我这么多的护卫,肯定是死罪。”
景幻雪说道:“大人,你可知道金陵教的事情?”
那大人说道:“我只是与金陵教的水镜堂堂主莫铁山是莫逆之交,至于其他的事情,也是不甚了解。”
景幻雪说道:“我和箫玉一起去神蚤门潜伏的时候,还听到韦香主说起有一个重要人物,可是这个人物直到最后也没有再出现,这个人物究竟是谁呢?”
那大人说道:“这却好办,我们一起去提审神蚤门的韦香主,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景幻雪说道:“大人,在提审韦香主之前,我想先去见见文语真。”
那大人点了点头,准许她单独探监。
景幻雪来到金陵府衙大牢,在一个中年女子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进牢房深处,这里是关押死囚犯的地方,景幻雪觉得这里阴冷无比,不禁抱起了肩膀。
她往前走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臭汗味道,想是这里的犯人很久没有洗澡发出的味道。她看到左右两边每个牢房里面都关着形形色色的罪犯,这些人都是身穿囚服,披头散发,脸上乌黑,好像好长时间都没有洗了,这些人见到有生人来了,就都站了起来,脸贴着木栏,使劲往外挣脱呼喊道:“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吧,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景幻雪问道:“还有多远?”
那中年女子说道:“小姐,在前面就是了。”
走了大约数十丈的路,看到前面有一个单间牢房,景幻雪看到文语真正坐在里面,怔怔出神。
那中年女子打开牢房,然后对文语真说道:“有人来看你了。”
文语真正出神想着什么,忽然被这话惊了过来,抬眼一看,原来是景幻雪,就冷冷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景幻雪说道。
“看我,这可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用你看,你走吧。”文语言说着话冷哼一声。
景幻雪问道:“文语真,我就问你几句话,你是不是神蚤门的人?”
文语真抬眼看看景幻雪说道:“什么神蚤门,我没听说过。”
景幻雪看她的态度坚决,表情又不像是说谎,于是说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金陵教的教主是谁?”
文语真说道:“这谁不知道,不光是我,便是金陵城里面的学武之人都知道金陵教的教主是鼎鼎大名的齐正豪。”
景幻雪见她说话冷冰冰的,于是说道:“语真,其实你的心情,我都懂。”
“你怎么会懂呢?你说你妹妹为了给父亲报仇血洗杭州剑派,如果我有机会见了她,真是会好好交谈,心心相印。”
“你知道这样的代价吗?”景幻雪说道。
“代价?”文语真冷笑道:“你这辈子和狼住在一起过吗?肯定没有,可我和狼住在一起好长时间,那时候我没有出路,又怕被仇人追杀,只能躲进大山之中,天天吃野果山鸡为生,有一次,我看到了几只狼,我就和它们交上了朋友,说实在的,狼比人好,因为狼只是饿了才去吃羊,不饿的时候,是不会向羊发动进攻的,而且狼吃羊也从来不是玩够了再吃,而是物竞天择,该吃则吃,可是咱们人呢?在狼面前,咱们真是自惭形愧。”文语真说道。
“你说得不错,有的人的确不如动物,可就是这样才构成了一个社会,一个世界,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千篇一律的好,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正是每人家境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不同,品性不同,才构成了这么丰富多彩的世界,是不是?”
“哼——可我没觉得这个世界丰富多彩,反倒是对我特别的残酷无情,为什么我的父母会一夜都被杀,为了找到杀死仇人,我扮成歌姬,陪着那个臭男人一起喝酒唱曲,这些人的样子简直让我恶心,我恨不得把这些放着家里妻子孩子不爱,却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臭男人都杀光。”文语言狠狠说道。
景幻雪见文语真情绪激动,一时也劝说不了,于是就问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会被斩首示众,你还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帮助你达成的?”
文语真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家就我一个后人,再无子嗣,以后清明,何人能去帮我祭奠看望父母双亲呢?如果你真能帮我,就请在今后每年到我父母的坟头化几页纸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