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赶紧谦虚道:“小子可当不得顾长官夸奖,没有您的二师和张长官的教导二师几万精锐做后盾,您再给我个胆我也不敢孤军深入啊。”
周文和顾长官寒暄几句后,又正色说道:“顾长官,有个事儿要向您汇报。昨晚有一伙溃兵偷袭了石友三的堂弟石守信的宅院,把石守信和他的警卫全给杀了。”
顾长官本就不待见石友三这类见风使舵、有奶就是娘的小人,听了就幸灾乐祸地挥挥手说:“杀就杀了呗,又不是咱们干的。再说我老顾也不是他家保姆,不会管这闲事儿。”
周文轻声说道:“我带着运输队听到动静,就冲进去赶走了溃兵。结果发现除了尸体,还有很多财物。现在我的人在看守着,恐怕要您亲自去处理。”
顾长官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会意地看了周文一眼。他在官场混迹多年,深得校长信任,这脑袋瓜子可没白长。心道恐怕不是溃兵而是你这小子干的吧?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连他都不敢独吞,这财物怕不是个小数。这是来找同伙儿来了。
顾长官不愧是在军中油缸里滚打出来的,居然就把周文的小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凭他的实力背景,可不会害怕什么石友三。白得的钱财不要是傻子。当下手一挥说道:“小周兄弟,带路。”
周文其实之前就已经考虑了几个人选,但觉得钱长官和张长官都不太合适,就是顾长官最合适。无他,就因为顾长官和校长关系最密切,还有他除了校长其他人都不买帐的个性最为合适。所以他也不在乎被顾长官识破自己的用意。
又不是对你有什么恶意,是分钱给你,你别说你不敢要?
周文带着顾长官来到石守信家的大院,把队员们从楼上叫了下来,就自己带着顾长官上了楼。
进了正屋,周文把一个个箱子全打开了,整整七个长达一米多,高约六十公分的大箱。四大箱是银光光的现大洋,两箱金灿灿的大黄鱼,还有一箱一半是金条,一半是房产地契。
即使是顾长官一再高估了连周文都不敢独吞的数字,也被眼前的情景震得楞了一愣。但马上就恢复神态,重重拍了周文肩头一下说道:“好小子,这怕不有上百万大洋,老哥我可是承你的情了。”
说完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这钱也是白捡的,咱哥俩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咋样?”
周文连忙道:“这可不行,顾长官一直对小子多有照顾,怎么能对半分,咱们二八分成,顾长官拿八成。”
这顾长官虽然爱财,但是在官场上也是有点江湖义气之人,自然不能吃相太失身份,两人推来让去,最后顾长官断然下令,三七开。周文只好领命。
顾长官这下对周文更是满意了,心道这小子在巨大财富面前倒是守得住本心,知道进退轻重,是个值得交往的。
于是也做事敞亮,当场就招来自己的心腹带着几个军中算账老手,就当着周文的面清点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粗略的统计就出来了,金银加一起,大约价值一百三十万大洋。房契和地契另算。
顾长官想了想对着周文说道:“小周兄弟,这些钱你直接带着怕是不方便。信得过老哥我的话,就全交给我处理。不用一个月,我就把一张五十万大洋花旗银行的银行本票交给你。
周文当然信得过,他也不怕顾长官会独吞。嘿嘿,自己带的队伍有多大本事,他们几个长官可是清清楚楚。
当下欢喜地说道:“那就谢谢顾长官了,我还真是发愁怎么带走几十万大洋,这下可好了。”
顾长官既然已经成了同伙儿,而且还是拿大头的,自然就要承担同伙儿的责任。开口就大包大揽说道:“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石守信家里就是被一群溃兵袭击了。乘着城里双方混战的时候,溃兵已经抢了钱跑了。
这事儿就没你周文什么事儿,是我们二师搜索残敌时才发现的。反正又找不到目击证人,谁特么爱查就查去,总之我就是这么解释,爱信不信。”
说完就看着周文,看见周文犹犹豫豫,欲说还休的样子,就皱眉道:“怎么?莫非那伙溃兵还留下了什么活口?”
周文有点儿尴尬地说道:“还有几个佣人只是被绑了,都还在。”
顾长官就责怪地看了周文一眼,说道:“没想到这群溃兵居然还有妇人之仁,这种事儿可大意不得。算了,佣人交给我带回军中细细查问,你就不要管了。”
周文对那几个佣人倒是没有什么好感。就凭红袖差点被虐待渴死这事,周文认为这院子里上上下下都该死。但是对着几个手无寸铁的平民,其中还有两个女人,他实在下不去手。更不会让兄弟们去做。
这下有顾长官这个老手出面清除痕迹,周文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下双方可谓是皆大欢喜。
顾长官一路功劳无数,多次得了校长的赞誉,这次又白得了上百万的财物,可说是官运发财两不误。心里自是大为欢喜。
周文一路斩将夺旗,最后又配合国民军拿下了许昌,算是报了钱长官的知遇之恩。这次及时救出红袖的同时还发了笔大财,回到山西发展的资金有了保障。心中也是欢喜无限。
就见顾长官和周文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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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城里的战斗早已结束。还是在东城门口,周文带着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