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微型电站建设工程是今年下半年的重点项目。
由于西流河、蓝绿溪的河床比较宽,因此漫水坝的工程量其实很大,因为生产能力和需求差距较大,经常导致水泥和砖瓦随时都处在供不应求的境地。
再加上受劳动力限制,工作又不能两头铺开,因此水电站工程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十二月上旬才基本完成。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貌似大家的体力总体上也在渐渐恢复。
水坝建筑工地的总指挥是康王两位专业人士,虽然是工程指挥,但跟侯相麟一样,两人在河溪电站现场也是要干活的,而且还要做兼技术指导,带队示范作业,工作是和大伙一样的工作,但显然比大伙还忙累一些。
但康王两人因为还有轮班照顾红楼和伊米电站的配电房的工作,也算是变相休息,说起来两人居然是这群人里相对而言最不累的人了。
但是,世间万物利弊相伴,在值班的时候两人却经常受到各种惊吓,特别是在伊米水电站,原因是那个简易的配电房经常钻进蛇虫,因此两人进入房间之前总是提心吊胆的,经常要拿这棍子捣鼓捣鼓才敢进去。
这个也罢了,其实蛇也是怕人的,不然就没有打草惊蛇这个说法了。
然而也有不怕人的动物,比如鳄鱼,如今的伊米河流域基本上还是原始状态,鳄鱼挺多的。
最受惊吓的一件事是,有一回王占五离开配电房下班的时候,开门出去一脚就踩在一条鳄鱼的尾巴上,鳄鱼回头就是一嘴,幸亏王占五反应快,赶紧躲进了配电房的门里,于是人和鳄就这样隔着一扇竹子编的门对峙着。
最后是王占五用对讲机招来了正在附近砖瓦厂苦练“抓奶龙爪手”的航海学员们,很快,一群兴冲冲的年青人赶了过来,没错,是兴冲冲的,因为最近比较忙也比较累,也没有垦荒烧荒,因此大伙好久没有吃鳄鱼肉了......
总之在这个期间里,所有人都在承担自己的那份体力劳动,而且不分年龄大小。
当然这里指的是所有的男人,包括像赵老师骆老板这样年龄相对较大的,经常也是作为基本劳动力在发挥作用。
不同的是,赵老师老巴骆老板这样的少数人因为不参加航海训练,所以比别人多出两天的干杂活时间,算是相对轻松一点而已,但是连续大半年在工地、田间地头和在养殖场轮番劳动,仍然是非常累人的,骆老板三十多岁的身板还勉强能顶住,然而赵老师和老巴两人都四十多了,到最后,他们俩终于最先累倒了。
当大伙发现在中午吃饭时突然昏倒在地的两位后,立刻把两人抬上附近的列车送回了红楼,两人的症状除了昏迷以外,还高烧不退,醒来后也都是浑身酸软无力,这两位在医务室里躺了两天才渐渐恢复。
出了这等事情,大伙着实被吓到了,竟然让两位老人家累成这样,大家也心怀一丝愧疚,最后两人被安排到厨房帮孙老做饭,连养殖场的活老朱都不让他们干了。
但不管怎样,仍然没有人能闲着。
时间到了一六五六年的十二月中旬,大家在艰苦劳动了大半年后,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不俗的进展。
首先是西流河下游的另外一座宽度达一百一十米,高度为六点六米的漫水坝建成了。
由于这一带地势特殊,水坝建成后,西流河的河口附近形成了一个长达八百米,宽度平均三百米的小型人工湖泊。
根据曹丽梅的水文测算,仅旱季的蓄水量就足以供应下游的糖厂和玻璃厂的工业生产,因此丰水季节的供电量还更大一些。为此康达和王占五两人设计了一种颇有创新精神的双引水渠方案,在旱季,漫水坝南北两头的两台六十五千瓦河溪涡流发电机组可以轮流发电,而到了雨季,则可以双机同时发电。
当然了,供电量再大也不包括后续规划中的联碱化工和钢铁联合体,如果要算上这些项目,就必须让月亮河水电站加入才行。
如今,两台微型涡流发电机已经完成安装,只等供电线路完工就可以可以正式发电了。
随后不久,在红码头东侧的蓝绿溪下游,位于河口附近的一座八十米长,高度为五米的漫水坝也建成了,因为整个流域水量的限制,导流渠上只装有一台五十千瓦涡流发电机。尽管蓝绿溪水坝规模不大,水电站的发电量还稍微少于最初建成的那座伊米水电站,但这个项目在大伙的心目中更为重要。
因为这里将是王雪的船厂所在地,这个水电站也是专门为船厂和红码头的装卸机械供电的,因此电站的全部配套设施也优先完成了安装,其中包括一条通往红码头的水泥道路和输电线路。
至此,加上伊米河的漫水坝微型电站,目前一共有四台发电机组投入完成安装,总装机容量二百三十千瓦时。
显然,电力建设取得了决定性的成果,为此康达和王占五在十二月二十日的晚餐讨论会上宣布说,从总体上来看,目前有了这几个河溪电站,再算上砖瓦厂、水泥厂和即将开始建设的糖厂、玻璃厂自带燃料动力机提供的动力,目前在能源方面已经没有太大的缺口了。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在只有砖瓦厂、水泥厂、糖厂和玻璃厂的初期阶段,随着后续不断增加的工业建设项目,这些微型电站是不够用的,特别是如果联合化工和钢铁基地建成了,没有月亮河水电站的电力支撑显然还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