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次枪击事件,顾晋在听取了当事人的详细汇报后,就果断终止了对北路米申河的勘探活动。

中午,他把朱北国组全部调配给李三多那个组,让两组共同测绘南路的水道。

根据现有的测绘成果,顾晋认为北路的勘探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已经是测绘作业的第三天了,其实南北两条河的主河道测绘工作可以说基本完成了。

尤其是李三多的南河道测量,由于河岸平缓,沿岸和水底的地形没有北河道那么复杂,南路居然一口气深入到恩布利河上游二十八公里处,比北路多了三分之一。

而且从测绘结果上看,已经可以得出结论,如果沿着恩布利河深入内陆,并在附近找到登陆点,应该就是去矿区最便捷的路线,而且从测绘结果来看,南部河道预计也是今后主要的水上运输通道。

所以顾晋果断终止了北路的勘探,何况那里刚刚发生了某些令人不安的情况。

当夕阳西下,天空只剩下依稀的余晖之际,所有小艇都安全返回了母船。

除了今天上午北路河道发生的疑似被偷窥的情况以外,这三天的野外测绘工作有些出乎意料地顺利。

而且测量成果也很不错,根据河道水深和岸边的情况,北部沿岸和南部沿岸都有至少三到五处地点适合建设三千顿级以上的码头,其中恩布利河北岸有一处深水湾甚至可以建设万顿级码头,这意味着妮可号都能停靠,而且只需要建一条大约五十米长的栈桥。当然了,主河道的一些地段水深稍微不足,可能需要挖掘和清淤,所以妮可号要想直接靠岸,短时间內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千吨排水量的骄傲级帆船则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对今后开发这个矿区的意义很重大。

当天晚上,大家开会讨论后最终确定:放弃南北相向的登陆计划,改走南边的恩布利河的水路,在沿岸寻找到登陆地点后,向北徒步去矿场采集标本。

于是李三多组明天新增了一个任务----查看恩布利河沿岸有没有顾晋所说的“缺口”。

顾船长说的缺口,其实就是一些小溪的入河口或者是没有树丛的裸露地段。

这些缺口是绵延不绝的沿岸丛林之间的天然登陆点,如果没有找到这样的地点,登陆行动就很困难----河岸边密不透风的树林枝蔓深入覆盖水面十多米,船和人很难进入,即便勉强进去,谁知道枝蔓里有什么危险呢?澳洲大陆丛林里的毒蛇毒虫在全世界可都是非常有名的!

要对付这样的天然屏障,不少人建议放火烧荒,按照放火烧荒的始作俑者老王的说法,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浇上汽油放一把火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浇一次汽油放两把火!

然而现在不行,顾晋坚决不同意放火,他认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为好,闹出来的动静越小咱们的任务就完成得越顺利。

此时李三多又建议说,可以找一处河汊作为深入内陆的捷径,从地图上看,恩布利河北岸由不少这种小河汊。而且他们在这几天的测绘过程中也遇见过。

于是在第二天上午,李三多小组再度沿河划船巡视了一路,没过多久,对讲机里传来李三多的消息,他们找到一处挺大的缺口,这是一条小溪的河汊口,由北向南流入恩布里河,河口宽三十米,水深一点五米,水流平缓,位置在恩布利和上游二十一公里处。这个河汊虽然不是李三多他们探测的最远点,但从地图上判断,从这里进入河汊,再向北走一段水路,距离标本采集点可能更近。

于是在下午的讨论会上,大家决定从那个河汊口北上深入内陆,根据大家历次勘探的经验,目测可以沿着这条南北走向的河汊接近那个著名的矿场。

过去的登陆探险实践给大家很多经验教训,其中之一就是水路总是相对比陆路安全顺畅,能多走一段水路就多一分安全和顺利。

至于陆路,大伙都是过来人,以其在丛林里拿砍刀一路披荆斩棘地艰难前行,真不如在船上划水来得轻松,尽管水里也有各种危险,但相对于茂密的丛林,这些危险至少是可控的。

接着,李三多在会议上宣布,他打算用镜河这个名字取代恩布利河这个旧名,拥有这个新名字原因并不是因为这条河的河水清澈、水面平静如镜,而是作为通讯组船员之一的周瑞,不小心把自己的护目镜掉进河里没捞上来,于是组长李三多灵机一动,就给这条河取了这个名字——以此纪念周瑞那个永远失去的、来自旧世界的纪念品。

大伙对此没有意见,一致通过。

勘探路线这个重要的事情一旦确定,接下来就是养精蓄锐了,这几天干下来,大伙都挺累的。

于是顾船长宣布明天上午十点开始登陆行动,正式深入陆地,并要求大家吃了晚饭要早早的回舱房睡觉,特别是这几天参加过河道测量的人员。

六月十二日早上七点,勘探队员们就起床了,吃完早餐后,大伙然后开始做各种登陆勘探前的准备。

这里比较靠近赤道,旱季并不明显,但上午的天气还算凉爽,九点半种,勘探队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了。

整个登陆勘探行动一共有三十六人参加,其中二十四人组成登陆探险队,队长李三多,副队长朱北国和徐志,任柯、**、周瑞、岳楚、艾鲁什、兰博、王利万、魏东篱等妮可号的船员参加了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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